她顺从的躺下,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对,没错,一定是梦!
“夏树?”夏知画娇柔的声音带了几分疑惑,她试探的又喊了一声:“夏树?你醒了没有?”
夏树深吸一口气,万念俱灰的睁开眼。
“刚刚路优铭来了。”夏知画是知道路优铭的,她一直被夏树随身携带,能见她所见。
路优铭这个人,年纪不大,却异常的乖张凶戾,睚呲必报。
她刚刚与那少年对视了一年,心里竟然涌起一阵难言的恐惧。
一定是夏树没给自己画眼睛的缘故!
夏树坐起身,看着满屋子的狼藉,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猜到了。”
对方想要致自己于死地,她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得到,那道清晰彻骨的杀意。
除了路优铭还能是谁?
只是她想不通路优铭为什么没有伤害自己?
难道是畏惧世界规则者?
可是她不是普通人类啊,路优铭难道还没发现?
她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她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对付路优铭,被这样一个风批盯上是让人很头疼的。
她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等着对方随时将自己杀掉,她必须全副武装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不然真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她坐在一片狼藉中,给沈宁发去短信:仙女!救我,路优铭来了!
沈宁没有回复,夏树猜想她可能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转念一想,修仙的的人还需要睡觉吗?
她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望着被破坏的家具,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杀路”和匕首还悬在半空中,等待着主人将她们握入手中斩杀仇敌,夏树只是好奇的看着它们,喃喃着:“你们成精了吗?这么有灵性?还知道护主的!”
夏知画如果有眼睛一定会对她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它们是你画出来的,便视你为主人,自然会保护你的安危。”顿了顿,颇有几分怨气,“在你怎么叫也叫不醒,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
“我那是被路优铭那个坏东西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控制住了,要不然我早就醒了。”夏树为自己辩驳。
夏知画哼了一声,鬼知道她叫了她多少遍!
纸片人也会累的呀!
夏树从摇摇晃晃几欲崩塌的床上下来,她的屁股刚一离开,整张木床再也支撑不住,原地肢解了。
夏树捂住脸,这下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了。
除了床,还有衣柜和里面的衣服被褥等等。唯独放着素描本的那张书桌安然无恙的留存了下来。
好在路优明给整个房间设置了灵域,没有波及到别的地方去,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解释了。
夏树看向悬在空中的匕首和“杀路”,伸手将他们拿到了手里,两只憨憨兴奋的直嗡鸣。
“多亏了我们,你才能活下来!”夏知画哼哼,然后想到被自己扔出去的可怜蜘蛛,“小蛛也有功劳,路优铭好像是怕它才逃走了。”
夏树看向跌落在墙角的小蜘蛛,有点害怕,放弃了将它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爱抚一番的想法。
“小蛛蛛,妈妈还是爱你的!”夏树拿了张白纸,放在蜘蛛毛茸茸的腿下,温柔的说道,“自己爬上来吧。”
“……”
黑色蜘蛛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进入纸张中。从此之后,小蜘蛛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单页纸张,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受夏知画的耍弄。
夏知画:“……”
夏树将两把灵器也收回画中,然后戳了戳少女娇美的脸蛋:“谢谢啦。”
夏知画非常傲娇的哼了一声,撇开小脸。
接下来的一天,夏树没有出摊,而是留在家里清理收拾。房东忙着和儿子团聚,并没有注意到她不停的下楼丢大袋垃圾的举动,不然非得盘问一下了。
她现在可不敢让房东进入到房间里来,除了床和衣柜报废了,墙体也裂开了好几条细缝,不时的有墙皮脱落下来。
夏树得花好长时间“恢复”过来。
一切东西全靠手艺活儿,没办法,她现在委实穷的很,所有的资产加起来也超不过两千。
画被褥和衣服她还是非常在行的,试问哪个女孩子能够抵抗漂亮的衣服呢?她从小就爱画画,画的最多的是人物。会给笔下的小人穿上各种各样漂亮的衣服裙子,还会幻想她的身份。根据她的身份进行服装设计。比如公主要穿各种奢华的有些蕾丝边的泡泡袖公主裙,女刺客,则会给她配上黑色紧身又性感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