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如同闪电般,挥动起来伴随着银色的电花,又狠又凌厉,势如破竹。
汉服少女身边的人纷纷退到外围,唯恐被波及到。
沈宁脸色凝重,带着夏树艰难的躲过。夏树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早知道沈宁还有这样的仇家,她便不跟着来了。
现在就怕连路优铭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要半路折在这里了。
“住手!”雷霆般的呵斥从路家老宅子里传来,生生截断了汉服少女的攻击。
汉服少女如遭雷击,停止了一切动作,表情僵硬。她大退几步,骇然的看向老宅里。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老宅,夏树只觉得耳朵一阵嗡鸣,体内气血翻涌,那晕车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体内,叫她头晕目眩,直犯恶心。
沈宁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和其他人一样,震惊的看向老宅的方向。
夏树见大家动作一致,为了表现自己和大家一样,夏树也忍着不适,抬起苍白的脸看向老宅。
那扇玄门半遮半掩着,能从门缝中窥见一点门后美景。老宅看起来非常大,光是围墙便像故宫的一般长。不愧是流传了千年,有着千年底蕴的隐世家族。
众人呆愣了片刻,门内走出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静静地往那儿一站,便像是一尊大佛压在了人们的心尖。
男人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气,他锐利的目光落在汉服少女和沈宁身上:“当我路家门前是菜市场吗?喊打喊杀到别处去!”
汉服少女见状,尊敬的行拱手礼:“是晚辈们不懂规矩,失敬了,还请路伯伯莫怪。”
沈宁同样报以手礼:“晚辈失礼,路伯伯莫怪。”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背着手:“念你们年纪轻,今日便罢了,切勿再犯。”
众人静若寒蝉,竟没有一个人看热闹。
夏树越发的难受,脑袋重的抬不起来,胃里一阵翻涌。她看了眼沈宁,刚想说要离开一会儿,便“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射了过来。
“凡人?”白袍中年人目光如炬,背着的手放在了身前腹部。
这下好了,成为全场焦点了。
夏树吐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好了一点。站在她们附近的人怕被这污秽染上,纷纷离得远了些。
“怎么样?好点了吗?”沈宁关切的询问,并解释道,“路伯伯出来自带威压,修士只会感觉到轻微不适,但普通人就会感到非常难受。我方才没考虑到这么多,非常抱歉。”
她方才的注意力都被汉服少女吸引过去了,后来又被路伯伯震慑住,一时间没来得及顾上夏树。这让她露出了自责的神色。
夏树吐好了,白着张脸,从帆布包里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摇头:“沒事。”
“这凡人哪里来的?”有人低声问。
“不知道啊,怎么还会有凡人过来呢?”
路家老宅前是一大块空地,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穿着各异。大家都被夏树吸引了目光,这些目光并不单纯是好奇,还掺杂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夏树对那沉着脸盯着自己的路家白袍中年人鞠了一躬,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会把这里清理干净的。”
白袍中年人冷淡的收回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受罪。他气运丹田,开口道:“各位千里迢迢而来,一路辛苦,不如入寒舍歇息片刻。”
沈宁对夏树低声解释:“这位路伯伯是当今路家家主的次子,路平。一年前我见他还是筑基后期修为,比我还要差上一些。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年,他便已经晋升到金丹期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夏树了然,怪不得这人出场时,大家都那么惊讶。
毕竟按照沈宁所说的,这世间金丹期高手非常罕有,一个家族里能出一个已经是天大的气运了。
沈家近百年都未曾出一个。而这路家,不愧是高门大户,仅是次子就已经是金丹期修为。那么长子呢?家主呢?
只怕是更厉害。
白袍中年男微微侧身,邀请各路修士入内。他身后立了个年轻男子,着灰色中山装,给每一个进入门内的修士发了一个木牌。
“那是什么?”夏树远远的见着,问沈宁。
沈宁道:“那是空间木牌,所有木牌连接着同一个空间。只要输入灵力,就可以进入到那片空间里。应该是为了下午的交易特意准备的。”
由于她们还要清理呕吐物,只能落在最后进入路宅。
路宅中有佣人好心的给她们拿来洒水壶和笤帚,夏树和沈宁接过,一个洒水一个清扫,很快就将地面清理干净。
放他们要进去时,灰色中山装的年轻男子伸手将夏树拦住,道:“非修士不可进。”
沈宁拉住夏树的胳膊,高冷的回应:“这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