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高冷形象的少女被夏树这一眼看的有些许心虚,如果刚刚及时出手,不跟他废话,至少不会让路优铭顺走匕首。
“那个……”沈宁张了张口,“你有没有受伤?”
夏树揉了揉心口,白色衬衫瞬间沁出点点血迹。
“好痛。”她瞬间蹲下身,捂着心口落下泪来,委屈的像个从没受过伤的小女孩。
沈宁被夏树搞懵了,期期艾艾的说:“你别哭,实在是对不起。我这里有个疗伤的药,你涂涂看,伤口很快就能愈合的。”
“我的匕首没了,那是我太爷爷留给我的遗物……”夏树愈发伤心,嘤嘤哭泣起来。
高冷少女沈宁手足无措:“我……我赔你一个。我这玉镯也是灵器,关键时刻可以抵挡致命伤害,而且不限次数。赔给你可以吗?等我抓到路优铭,我一定把你的匕首拿回来!好不好?”
夏树擦去眼角的泪:“那你没了玉镯怎么办?”
沈宁说:“我自有其他保命手段。”
“好吧……”夏树站起来,“那你一定要把我的匕首找回来,我到时候再把你的玉镯还给你。”
“嗯,一言为定!”沈宁郑重道。
她手掌翻转,玉镯缩成正常大小回到她的手中,她又在随身口袋中翻出一个精致的铁盒,有淡淡的香味从铁盒中散发出来。
“这是凝香膏,涂在伤口上,伤口很快就能愈合。”沈宁将玉镯和凝香膏一起送给夏树。
夏树接过去,破涕为笑,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少女耳朵一红,咳了一声:“这是应该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你太爷爷的遗物也不会被那无耻小人夺去。”
夏树摇摇头,道:“这事不能全怪你。对了,我以后该怎么联系你?”
于是,在夏树略微呆滞的目光中,少女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手机来,“我们加个微信就好了,我扫你吧!”
夏树汗颜,像沈宁这种神仙般的人物,不应该是来去无踪,想联系谁了,只需一只千纸鹤或一个传音符进行传书就行了吗?
果然时代在进步呀。
二人加了微信后,沈宁又恢复了那副高冷模样,她提醒夏树:“路优铭这个人非常记仇,也许会回来进行报复,你要小心点。有任何需要,请及时通知我。”
夏树点头应了,沈宁脚下轻轻一点,便化作一道流光朝天空极速飞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目送沈宁离开后,夏树看了看满手的鲜血,目光闪了闪。
她刚才捅人时,什么都没想,如今倒是有些后怕。
如果路优铭只是一个平凡人,那么现在她就已经是个杀人凶手了。
夏树环顾了一下大路,还好,还没有人经过。
她找了一处小池塘,将手放入水中,血水就散了开来。她用力的搓洗,直到把手搓红了,才停下来。
脱去身上染了血迹的外套,夏树才回到大路上。
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将四周染上了迷离的金色,柔和阳光普照大地,将满是狼藉的战场照的真实了几分。
夏树所在的一段路上满是坑洼,水泥马路裂开了好几条缝隙,甚至还有路优铭留下的脚印。
夏树将玉镯和凝香膏揣回背包里,四下寻找自己的小电驴。
“我电瓶车呢?”夏树傻眼了。
她的那辆可怜的小电驴,早在路优铭和沈宁的战争中受到了波及,化成了碎片。
夏树捧起一块电瓶车的碎片,默默道:“这波血亏。”
于是经过这段路的行人们,一边抱怨道路的难行,一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坐在树下画画的姑娘。
夏树这一画就是两个小时,太阳已经升至头顶,即使是坐在有风的树下,她的脸上也是不停的落下汗珠来。
最后一笔完成,一辆崭新的电瓶车出现在她的面前,和她先前骑的那一辆一模一样。
“会不会太新了?”夏树拍拍电瓶车的车座,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是和自家的电瓶车长得一样才双腿跨上车子。
新车骑起来手感比较生涩,但是开的平稳,也没有旧车那种吱吱呀呀的声音。
她在想回家编一个什么理由,才能让家里人相信她没有偷电瓶车。
回到家,母亲正抱着一盆衣服去池塘里洗,见到夏树骑着新的电瓶车回来,只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妈,你怎么又去那个池塘里洗衣服,那地方多危险!要是一不小心滑下去,救都救不起来。”夏树把车子停好,而后接过母亲手里的衣服,“你回去,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