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和郝素雯到底什么关系???”
当段瑞民再次听到这个问题, 暴躁地拍着警察局的桌子,把张慕童问的问题又给抛了回去。
“这个问题我在办公室已经回答过了, 我说过我不认识那个叫郝素雯的女人。如果你们偏要说我认识她, 请先拿出确实的证据,我的工作很忙, 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耗着!”段瑞民一边说一边继续拍着桌子, 没喝过的咖啡一半都被震颤到桌子上。
“老实点!”张慕童还没见过被带来问话还这么嚣张的, 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办公室了。
“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要见我的律师, 你们没资格非法禁锢我!”
段瑞民直接怼了张慕童一句,他纵横商场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要保持上风,首先气势上就不能输。
其实带段瑞民过来也只是例行询问,没什么人证物证,根本定不了他得罪。
段瑞民这不肯服软的态度,表现出的姿态就是坦坦荡荡的,无任何过错。
他这一反问,倒是把张慕童怼得没词了,他求助地看了程嘉勇一眼,希望程嘉勇化解一下他此刻的窘态。
程嘉勇一直在观察着段瑞民,虽然他语气强硬,丝毫不服软。但程嘉勇还是发现他的两只手在不停地搓来搓去,一只腿也在不停地颤动着,在心理学上来讲,他的这种表现就是焦虑紧张。
嘴巴可以说谎,但他自己都不注意的细微动作却骗不了人。
程嘉勇抛出证人,直接给了段瑞民一个“重磅炸弹”,“段先生,我们有目击证人看见你,曾经载着郝素雯去逛街。如果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我们也可以请林光先生过来对峙。”
程嘉勇赌搬出林光一定可以撬开段瑞民的嘴,林光就是段瑞民最大的软肋。
这一点也是程嘉勇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段瑞民是一个聪明人,可聪明人为什么要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留下林光这个“祸害”?
程嘉勇提到林光后,对段瑞民的确起到了很大的“化学反应”,他再次用力地搓了搓手,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我曾经载过林光的女朋友吧,但我真的没什么印象。”
“段先生,大上个周六晚上10点到12点之间你在哪里?还记得起来吗?”
“你这么问什么意思?怀疑我杀人了吗?”段瑞民挪动了一下身子,语气生硬,表现出极大的抗议。
“只是例行询问,如果段先生有不在场证明,我们也好早排除掉!”
段瑞民恶狠狠地瞪了程嘉勇一眼,从上衣兜里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会儿,说:“大上周六晚上九点,我约了一个客户见面吃饭,大约下半夜我们才分开,他可以给我作证明。”
程嘉勇随即推给了段瑞民白纸和笔,说:“麻烦段先生把你说的客户的名字和联络方式写下来。”
一步接着一步被紧逼,段瑞民咬着下唇,眼睛瞪得像是个灯泡,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他不耐烦地抓起笔,一顿龙飞凤舞后,写出来的字却像是鬼画符似的。
写完后,段瑞民把笔扔到桌上,傲气地问:“这样可以了吗?”
程嘉勇把纸拿起来看看,大约能分辨出字写的是什么,他客气地对段瑞民点了一下头,说:“段先生,谢谢你今天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
段瑞民把椅子退到后面,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他站起身审视了程嘉勇和张慕童好几眼,重重地摔门走了。
“死到临头了,他倒是挺豪横的啊!”张慕童撇了撇嘴,指了指刚刚段瑞民留下的时间证人,说:“这人名和联系方式肯也是假的!”
程嘉勇把联系方式交给张慕童说:“别管它真假,先能找到这个人再说!”
程嘉勇起身刚准备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停下来对张慕童,说:“这几天再去审问林光,问题反复重复地问,问到他崩溃为止!”
“还找林光?”张慕童愁眉苦脸地表示抗议,“勇哥,这个林光也是属狐狸的,滑头得很,我看在他身上也挖不出什么来的!”
程嘉勇摇了摇头,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我看未必,我刚刚一提可以找林光对峙,段瑞民马上就改了口供。看来这个林光并不是聪明人,也许只是听话,每次的口供都会有段瑞民的言传身教。”
“我预感在林光身上多下点功夫,会有发现的。还有24小时监视林光和段瑞民,这段时间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是,勇哥!”
张慕童拉了一个长音,有气无力地接受了上司下达的任务!
一直忙到下半夜,程嘉勇才回到家。他在电梯里连续打了几个哈气,精神松懈下来后,他上下眼皮困得直打架。
电梯门一开,程嘉勇就看见肖筱正蹲在走廊里收拾东西,像是一记闷棍打在了头上,程嘉勇立即困意全无,精神百倍!
程嘉勇下意识地抹了抹眼睛周围因打哈气流出的眼泪,调整了一下笑容,站在肖筱身后说了一声:“晚上好!”
肖筱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她没料到这个时间走廊里还会有人,她转过身看见程嘉勇鸡窝一般的发型,忍住笑,说:“程队,你才回来?”
“嗯!”程嘉勇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傻笑,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