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
程嘉勇话还没完,对方已经砰的把门关上,门差一点甩到他的脸上,留下错愕的程嘉勇差一点爆了粗口。
声音是挺好听的,人却依旧讨厌。
程嘉勇第一次和“怪邻居”说上话,她没礼貌的行为,让他依旧没留下好印象。
夜里,程嘉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一声尖叫加上邻居怪异的行为,像是放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盘旋,心总是被提着,不落定的感觉。
睡不着,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程嘉勇翻身起来,准备再次敲开邻居家的大门问问情况。
一打开自家大门,程嘉勇又被眼前的景象弄呆了,刚刚还一片狼藉的走廊,现在又变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了。
变戏法呢?
她是什么时候把东西收走的?
程嘉勇呆立在原地,努力回想,他的听力一向不错,又一直没有睡着,可刚才走廊上明明没有一点声音啊。
走廊里突然刮起一阵小风,程嘉勇抱起肩膀,越想越奇怪,从心里开始感觉到发冷。
真的是一夜都没合眼,清晨时,程嘉勇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队里已经给他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他连忙换上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洗,焦急开车往队里狂奔。
侦查二队的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队员全都不在,只有负责文书档案的小周一个人留守。
“程队,你怎么才来呢?”
小周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嘉勇,他今天看起来有点狼狈,头上乱蓬蓬的,像是刚从鸡窝里爬出来。
“他们人……人呢?”
程嘉勇从楼下跑上来,连电梯都来不及等,此刻气还没喘均匀呢。
“去现场了,又一个女人被杀了。”
程嘉勇从小周那得来凶案地址,又是一路狂奔去现场。
凶案现场已经被封锁,警戒线早已经拉好。出事的地点是一个封闭小区,小区的户型都是三层小别墅,一层一户,园区环境相当好,妥妥的富人区。
听到风声的民众们都杵在楼下小声议论着。
豪宅突然变凶宅,住在小区的邻居们都扫兴的很。
程嘉勇戴好工作证件直接上楼,被害人家住三楼,楼梯间里出入的都是他们的工作人员。
被害人家的大门口,程嘉勇碰见一个拎着工作箱子的生面孔,他低头扫了一眼那人的工作证件,是鉴证科的化验员。
每次出现场的法医和鉴证科的化验员都是固定的,程嘉勇对他们都熟悉,这个人他是第一次见。
他正疑惑着新人的来历,肩膀被人猛拍一下,程嘉勇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最近遇上的怪事有点多,他也开始变得神经兮兮起来。
身后的张慕童嬉皮笑脸地没个正型,怼了一下程嘉勇的胸口说:“勇哥,做什么亏心事了,瞧把你吓成这样?”
“臭小子,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你没做亏心事,我给你打这么多遍电话你不接,耳朵聋了?”
程嘉勇还真是第一次睡得这么死,以前警队打来的电话,哪怕是只响一声,他都不会错过的。
程嘉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耳朵,开始怀疑最近是不是老了,连听力都不太灵光了?
“被害人怎么死的?”
为了避免张慕童继续和他扯闲篇,程嘉勇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哎,奇怪的很,你去看看吧!”
张慕童紧张地看了一眼被害人出事的屋子,神神秘秘的,把程嘉勇的心勾得痒痒的。
走进出事的房间,程嘉勇还没靠近被害人,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怪不得张慕童一直在喊着奇怪呢?
被害人是个女轻女性,身子坐在地上,头靠在床上,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颈部有明显的划伤,胸前插着一把水果刀,最耀眼的就是水果刀上挂着一个十字架的项链,死状居然和昨天在医院里的护士王小莳一模一样。
程嘉勇倒吸了一口冷气,蹲在法医安鑫身边问:“她是怎么死的?”
安鑫把测量肝温的仪器收好,叹了口气,回答程嘉勇:“还是心脏破裂,一刀致命。有被侵犯,死了大约有三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