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笑得眯起眼,慵懒地靠在榻边,面容如春波荡漾:“嗯~你就教他咱们总做的那一套,叫什么来着?游……凤?”
“游龙戏凤。”
“对对对,就是游龙戏凤,这个最好玩儿了!”
难得见主上这样有兴致,穆渝温笑着点点头:“奴明白了。”
游龙戏凤是一种极为露骨的按摩手法,针对男女各有一套,主上之前很是喜欢,几乎夜夜招他入帐,只是后来做得多了,便也腻味起来,想不到今日竟特地让他来教习承玉君。
穆渝忽而回忆起承玉君那张禁欲出尘的脸,实在难以想象他做这等……靡/乱之事时,会是个什么样子。
“主上,承玉君气质高洁,恐怕……不太适合这套手法。”穆渝委婉地建议道。
“不不不,阿穆此言差矣。”
迟欢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正是因为他气质高洁,才最适合这个啊!
昨夜她本想哄他为她按摩,结果他推说自己不会,愣是不肯动手,惹得她足足软磨硬泡了半个时辰,才生拙地在她身上捏了几下。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揉按,却也足以令迟欢浑身轻飘意乱神迷,她当时就在想,如果承玉君在能她身上游龙戏凤,那她该有多享受啊!
愈是冰清玉洁高不可攀,便愈是如梦似幻动人心弦。
“宫主……”
正当迟欢游离方外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外响起:
“宫主,你同意承玉仙尊阅览咱们宫里的藏书了?”吴犀也不绕弯子,一进门便单刀直入开问。
穆渝见状自觉退至榻旁,一个人安安静静站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迟欢飘飘然回过神来,心情颇好地望向吴犀:
“对啊,怎么啦?”
吴犀哽了下,半晌后方才道:“宫主,藏书阁的功法浩瀚繁多,你怎能随便让外人进去?”
迟欢笑着将她拉来自己身边:“阿犀,玉玉说他想研习一下阵术,你也知道,玉玉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怎么忍心拒绝他呢?”
“你不忍心拒绝他,就忍心咱们辛苦搜罗的功法便宜了别人?”吴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这个色迷心窍的女人:
“万一他心怀不轨该如何是好?”
迟欢连连解释:“不会的,玉玉还说以后会帮咱们完善宫门口的法阵呢。”
“人心隔肚皮,你忘了楚霄君的教训吗?”
“我没忘……”
“没忘你还答应他?”
迟欢自知理亏,被训得没了脾气,软言软语向她求饶:
“阿犀,这不怪我……”
“怪只怪他太香了。”
“……”
眼瞅吴犀表情越来越不对,迟欢立即补救道:
“这样吧阿犀,从明日开始,我亲自去藏书阁监督他,绝不让他偷习咱们的神功。”
吴犀呵呵两声,完全不相信她所谓的“监督”,恐怕只是换个地方同承玉君调情而已。
“对了阿犀,你派人去查一查吕钟樊,我怀疑他和怜花有所勾结。”
吴犀神色一正:“怜花?”
“不错,”迟欢懒懒勾起眼尾:“怜花这叛徒多年来费尽心思扳倒本宫,躲在暗处装神弄鬼,叫人防不胜防,不过此次吕钟樊身上倒有些她的气息,你顺着此人去查,定能有所收获。”
“我明白了。”
吴犀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时隔这么久,怜花依旧执迷不悟。
想当年她们姐妹三人义结金兰,是何等快乐潇洒,阿欢一手接掌合欢宫,怜花与她分别任左右护法,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果怜花倒好,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同她们分道扬镳。
问题是那男人也不喜欢她啊,不过就是利用她报复阿欢而已。
吴犀每每想到此处,都恨不得把怜花脑子撬开,看看里面究竟塞了些什么。
“宫主,倘若找到怜花,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迟欢瞟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这还用问么,像这种叛徒,自然应当千刀万剐,怎么,你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