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畜生?!”赫连伊鹤心说要不是父亲逼迫,他怎可能来跟她提亲?!
“我不记得谁跟我提亲了,你记得吗?”
赫连伊鹤哪能说记得,不等于说自己是畜生了?
他气得不轻,但还未到丧失理智的地步,“本公子懒得同你争辩!你带许管事去房里,让她查验。”
跟在赫连伊鹤背后的许婆子立刻上前,“蓝小姐,请吧。”
进府前,七公子可是给她提点了,要她好好查验蓝惜雪。
赫连伊鹤没想到蓝惜雪很配合,梅绾和也跟上去,“我也一并接受检查。”
闺房里,姜菀眉大大方方听从许婆子指示脱掉鞋袜,让她检查。
许婆子看着一双又嫩又细白的脚底陷入了沉思。
姜菀眉笑道:“怎么?许管事没见过保养得如此好的脚底吗?”
许婆子客气道:“只是听说蓝小姐醉心修炼,常年与人切磋比斗,并非天天呆在闺阁中足不出户的女子。按理说蓝小姐的脚底应该比其他女子更粗糙一些才对。”
梅绾听了心中紧张,她大致猜出来许世嘉和姜菀眉刚才在房里折腾什么事了。
姜菀眉面色如常,翘着二郎腿,悠闲道:“连张管事都这么想了,我这样未出阁的女子能不为自己打算吗?我也怕未来夫君看了嫌弃,所以格外注意保养,一有茧子出来,我就会磨掉它。天天用牛乳鲜花泡脚,用灵丹磨成粉厚敷。”
张婆子听了诧异道:“蓝小姐竞在脚上花费如此多心力?”
姜菀眉冲她暧昧一笑:“毕竟女人的脚只有夫君能看,这种特殊的部位,当然要费点心。”
张婆子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心说以前怎么听说蓝小姐大大咧咧不注重细节,这分明小心思多的很啊。
张婆子查完了蓝惜雪又查看梅绾,结果一无所获。
她出门给赫连伊鹤汇报,他一听便蹙眉道:“怎么可能没有?你可摸仔细了?”
“千真万确!奴将蓝小姐的脚摸了好几遍,皮肤又细又滑,保养得比很多小姐都要好。”
赫连伊鹤:“……”
他是问她蓝惜雪脚部皮肤如何的吗?!蠢货!
紧接着顾菲枂和府中其他女子都接受了检查,赫连伊鹤空手而归,并且内外城都没找到脚底有梅花形状胎记的女子。
他回城主府告知赫连逸林。
赫连逸林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一听这话,气得从床上弹身而起:“怎么可能?!我看得真真切切,馨禾那个毒妇脚底绝对有胎记!”
“所有人都查了,人也不可能凭空消失。”赫连伊鹤皱眉。
赫连逸林思索片刻道:“莫非是用特殊手段隐藏了胎记?”
“每个人都让婆子摸了脚底,想要掩盖是不可能的。”
站在一边的燕秀云笑道:“有些人狠起来都能砍断自己的手脚,就如壁虎断尾求生。铁了心要祛除胎记不是做不到,只不过如今没了凭证,想寻到人倒是不容易。”
“岂止是不容易,简直就是泥牛入海。”赫连逸林咬牙切齿道。
“并非毫无办法,只是不太容易。”燕秀云笑道。
赫连逸林说:“愿闻其详。”
“二公子不妨想想情·杀和仇杀的可能性哪个更高?若是情·杀,想必是见不得你寻花问柳,二公子若是继续如此,便可能刺激她再次作案。若是仇杀,二公子便想想最近可有得罪哪些人,把清单列一列,逐个……挑衅。”
“挑衅?”赫连逸林都怀疑自己听岔了。
燕秀云颔首:“对,比方说,公子打压了哪位官员,那就继续打压,看看能不能逼得他再派杀手来刺杀。总而言之就是敌在暗你在明,只有二公子甘愿用自身当诱饵,才有可能将凶手逼得再次现身。”
赫连逸林觉得燕秀云说得很有道理,“谢七夫人指点,我会好好想想。”
*
蓝府内,众人围坐在蓝惜雪的房内,她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吟道:“今日虽逃过一劫,但以赫连逸林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许世嘉道:“如今无凭无据他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姜菀眉冷笑,“谁知道他会不会继续作妖,逼得我再次动手。”
“可你已经知道他有本命灯能复活,怎么可能再做无用功?杀了也是白杀。”业火不解道。
姜菀眉沉声道:“对啊,所以他会逼我对他的本命灯动手,一旦我去城主府打本命灯的主意,对上的就绝对不是他这个废物,而是城主。以我的修为没有胜算,岂不是就栽到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