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情道,爱我必死——道德鲨手
时间:2022-04-22 07:50:02

  “啊?”

  闻黛看见他夸张地瞪大眼睛,轻笑一声:“那古籍所说的,反正我是不信。”

  这几天她看了无数古书典籍,自己也琢磨出些东西,只是成与不成还得看天意,算是她与祁一之间的一场生死博弈。

  “那、那他不会真死了吧。”

  闻黛望着海边渐渐沉下去的残阳,分外诚恳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概会吧。”

  大概会吧,如此轻松又简单的四个字。

  金灿灿的残阳余辉落在她发丝上,彷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鱼禺呆呆地看着闻黛侧颜,一时失语,心底一道模模糊糊的嗓音在提醒他,他好像从未了解过闻黛。

  她笑起来很好看,好看得让自己一接近就会心脏控制不住直跳,而这份温柔的笑容背后......

  “喂。”闻黛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又开始发呆,她弯起嘴角,“你又在发呆?你在想什么?”

  轻柔的女声瞬间将鱼禺拉回现实,他吞了吞口水,不知为何,一股凉意从脊椎处升起,“......没什么。”

  他没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鲛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些问题,还是不提为妙。

  他的表情可不像是在说“没什么”,闻黛不置可否,她默默收回视线与鱼禺在海边悠闲溜达了半圈,见他实在没心思才把人带回小木屋,至于鱼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没追究到底,不仅仅是因为不甚在意,更是不想将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黛黛,他、他好像......”鱼禺看着比她这个当师父的还要心急,推开小木门就看见陈伯乾低垂着脑袋,脸上神情难辨,他背靠着书桌坐在地上。

  死了?没死?

  鱼禺眨巴眨巴眼睛,湿漉漉的蓝眸看向闻黛,闻黛上前一步,没说话,伸手要去取下陈伯乾腰间的月牙玉饰,谁料才刚伸手,手腕便被人半路握住。

  “松开。”她冷声斥道。

  祁一眼神迷茫了片刻,随后彻底恢复清明,他松开闻黛手腕,淡粉色的嘴唇紧抿似乎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你想做什么?”

  闻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她表情淡淡地伸手将他腰间的玉饰取回,“这不是你的东西,还有,你也不必再叫我师父。”

  “怎么,舍不得他死?”祁一瞬间沉下脸,虽然他脸色本就不好看。

  原以为闻黛是按耐不住要动手杀他,后来得知她只不过是想取走这块破石头他心情才稍微转好,但她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又让他格外不爽。

  闻黛:“......随你怎么想。”

  和这人说话简直是浪费自己修炼时间,她早就有了这种觉悟。

  祁一心中的烦闷情绪愈发加重,不仅为陈伯乾这等蝼蚁敢于反抗他,也为闻黛对他糟糕透顶的态度,她对所有人都轻声细语,笑脸相迎,为何独独对他冷眼相待?

  “站住。”他看着闻黛取回玉饰转身要走,眉心拧起,原想让她留下别走,说出口时却又变成一道冷冰冰的命令,任谁听了都不会开心。

  祁一心中懊恼的情绪刚刚升起,就见闻黛停下脚步,银月勾剑慢慢出现在她手中,她回头一笑:“试试?”

  罕见的笑容,如果不是对方脸色浓浓杀意遮都遮掩不住,他想自己或许会更高兴。

  “我赢了,你死,我输了,随你,如何?”

  ——噗通、噗通、噗通。

  这不应该,祁一缓缓按住自己跳动不已的心脏,或许是自己掌握了这具躯体,所以他此刻无比真实地感受了心脏磅礴跳动,一下又一下,如此清晰的跳动。

  闻黛没有畏惧,相反的,那双清凌凌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笑意的眼眸染上些许狂热和亢奋,五官多了几分凌厉艳色,祁一盯着她,片刻后亦是缓缓勾唇。

  “好。”他回答道。

  鱼禺再次呆呆地眨眼:“......

  这两人他一个都打不过惹不起,光是散发出来的威压气势已经让他难受得内脏都快挤到一起,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鬼地方,但难受归难受,他还是艰难地走到闻黛身边,低声说道:“黛黛,无、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在你身边保护......

  话未说完,整条鱼已经被祁一打晕在地,鲛人一族能歌善舞,泣泪成珠,擅于制造幻境,尾部的力量足以击碎巨石,在海洋中游行速度更是无人能敌。

  换句话说,在陆地上攻击力很差劲。

  闻黛:“......

  “你别伤及无辜,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打,嗯,鲛岛西北部无人居住,我们去那,如何?”

  “听你的。”

  “那走吧。”

  闻黛细心地将瘫倒在地的鱼禹抱回床上,随后带着祁一朝着西北方向前进,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走着,气氛和谐得不像是要去殊死搏斗,倒像是要去散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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