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npc在恋爱游戏花式be后——番茄通心粉
时间:2022-04-22 08:23:41

  走在后面的夏木早纪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牵着自己的金发男人。他的背影很挺拔,肩膀包在灰色的西装外套下形成了一个漂亮的直角,这让夏木早纪不由自主地想到系统跟她说过的职业。
  咖啡馆的员工?骗谁呢。
  除了幽幽的恍若呜咽和嚎啕的风声,地下三楼寂静无声,他们两人的鞋与染血的红黑瓷砖碰撞的声音就像是不合群的古怪音符,打乱了风向。
  安室透和之前做过的一样,正在重复着开门关门的动作。重来一次,地下三楼房间的顺序和构造都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唯一不变的是这里依旧没有任何本应该有的尸体。
  他相信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头绪。
  在这种机械劳动之中,安室透突然发现在经过一扇门的时候,寒冷的感觉变得更加明显,就像是里面开了空调或者是堆满了冰。他示意夏木早纪停下,小心地伸手推门。
  不出所料,门没开。
  安室透一口气还没抒完,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他赶忙拉着夏木早纪躲进了隔壁的房间里。他们在浓黑中紧紧贴着房门,分别站在门板上透明的玻璃的两边,尽量缩起身形,不让自己暴露。
  血色的黑暗房间包容着像是鼓点的纷乱心跳,安室透微微偏头注视着外面,透过玻璃他看到了一个人从那个严寒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着全身,仅穿一条旧的像是从未洗过的污黄围裙,手上拿着泡满血的砍刀,表情不善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在擦肩而过的那几秒内,安室透清晰的看见了他满嘴的鲜血,还有一些碎渣一样的粉色物体从他的胡子上掉落。
  男人浑浊阴狠的眼珠似乎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对上视线之前,安室透迅速把头收回门板后,躲进房间的黑影中。他感受到围裙男在这扇门前驻足停留,一滴冷汗从额角顺着利落的脸部线条滑落。
  长时间的静默滋养了安室透心中原本只有小小一团的恐惧,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可抑制的从鼻腔中外泄,沉重的像是溺水者。
  属于夏木早纪的,一次又一次的死亡画面在他脑海中开始回放,浓烈的色块侵占了安室透的视网膜。
  白色是坚硬的骨头,红色是喷洒的血液,粉色是破碎的脏器。
  安室透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冰凉的汗液浸湿他的后背,衬衫紧绷的贴在身上。他的眼前已经不是漆黑的房间,而是一片血红,各种器官从倒在地上的女体空洞的肚子中跳出来,摔在他的脚前,然后爆裂。
  与被负面效果操控下的古怪食欲不同,安室透从绞痛的胃中分辨出了他现在想要呕吐。
  “安室先生?”
  夏木早纪感受到了握住自己的干燥大手现在正一片濡湿,她侧头看向金发男人,发现他正闭着眼,皱起的眉心还有太阳穴凸出的青筋将他内心的痛苦外化。她将手放在安室透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下压:“安室先生,他已经走了。”
  肩膀上的重量让安室透醒了过来。他像是从水里被打捞上来一样,湿漉漉的,紫灰色的眼睛中少见的透出几分脆弱。他抬起胳膊擦干额头的汗珠,声音有些喑哑:“是吗?”
  “我们也走吧。”
  在安室透想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夏木早纪站在原地没有动,拽住了他手,脸上带着不着痕迹的审视与困惑:“安室先生,你在害怕吗?”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
  “害怕?”
  安室透琢磨了一下这个字眼,回头细细打量着夏木早纪。她的呼吸很淡,但微微起伏的胸口毕竟证明她还活着。门外的白光穿过玻璃打在她的脸上,乳白色的光晕在她周身发散,这种莫名的圣洁感让她愈加与这间沾满血迹的房间格格不入。
  脑海中她死状凄惨的模样远得像是幻觉,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过。安室透低下头,轻声自嘲:“或许吧。”
  作者有话说:
  已经20精神值了呢,再低点就出大问题(苍蝇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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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逃离精神病院(二十七)
  围裙男似乎是开始在地下三楼巡视, 趁他离开的间隙,安室透和夏木早纪去了他刚才在的、被锁上的房间。
  那里大概不能被称为是房间。在踏入这片领地之后,浮上安室透心中便是这个念头。
  原本应该是厨房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死尸、残肢还有凝固的鲜血。出风口排量极大的冷风将整个室内冻得几近于零度, 火焰与香味并存的领域在这股寒冷之中被冻成了储存尸体的仓库。
  挂肉的大铁钩上吊着一排排尸体,包裹着油污的钝钩有的扎进凹陷的眼眶之中, 有的扎进断掉的脖颈中, 以一个钩子为支点,在皮与肉的拉扯中将定格的表情扭曲的尸体高高吊起。而在流理台上,有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被横着放在那,面部被撕咬的血肉模糊,几乎露骨。
  安室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围裙男的嘴总是沾着血,那些掉落的碎渣大抵都是还没被他吞进嘴里的肉块, 而围裙上黄白夹杂的污渍可能是人的油脂。
  【当前精神值:17】
  他无暇顾及又被降低的精神值, 才被强行压制下去的呕吐感重新翻涌上安室透的心头。他松开一直牵着夏木早纪的手冲向洗手池, 对着散落在水槽中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器官,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
  当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 毫不仁慈的胃也会拼命压榨所有能被压榨出的液体, 于是吐出来的都是胃酸和黄色的胆汁。
  干呕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听起来有些撕心裂肺。夏木早纪看着金发男人稍许颤抖的拱起的背部,走到他身旁在他脊柱上顺了一下:“你还好吗?”
  安室透并不想让夏木早纪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模样,他的神经一抽一抽的在痛, 脖子胀得通红。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关切的话语,一言不发的拧开水龙头。
  即便温度很低, 但好在水管还没有被冻住, 并且里面还流动着干净的水。安室透捧起水简单漱了漱口, 冲散嘴里苦胆的味道, 任由晶莹的液体打湿他的衣领。
  他终于转头看向了夏木早纪,尽力扯开嘴角:“没事了。”
  站在夏木早纪的角度来看,安室透现在的表情当然不能算作完全没事。他脸上的笑容很牵强,眼睛里是呕吐后会有的红。但既然他不想表现出来,夏木早纪也识相的没有再去提起。
  气氛一时间随着骤降的温度一起降到了冰点,安室透和夏木早纪沉默着,没有人想好要说些什么。
  “叮——”
  从进门起一直被忽视的电器终于找了个时间给自己亮相,安室透感觉右侧方有很明显的热意,他弯腰看了一眼,发现那居然是个微波炉。贴着玻璃色纸的门让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他示意夏木早纪往后退了两步,按住握把将微波炉打开。
  烤肉的味道连带着焦味顺着开启的门飘散出来,安室透定睛辨认着已经红得发黑的一坨物体,迅速下了判断——那是一颗人头。
  夏木早纪也看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她脸色微白,用手捂住鼻子:“他真的是变态......”
  这句话安室透也很认同。在短短的几分钟之中,在他心里围裙男的恶心程度已经超越了之前不断折磨他的屠夫,以无人可挡的优势占据了第一名。
  但除此之外,安室透还有新的发现,他凝神看着盘子里除了头颅之外成堆的卷曲在一起的疑似棕色的纤维,脸色大变:“这是个女人。”
  自安室透进入游戏以来,在这里见过的女性只有npc夏木早纪、女鬼零号以及它的供体。其余的角色,包括病患和护士,全部都是男性,没有一个是女的。
  地下四楼已经表明了‘形智剥离’实验成功的对象是泡在绿色溶液中的女人,那现在这里的这个女人会是她的复制体吗?那她又是为什么没有在医院大楼而是在地下?
  安室透猛地站起来,他奔向角落里散落的一堆尸体,试图寻找出这个女人的身体,从她身上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极具冲击性的画面大喇喇的展露在他的面前,真实到安室透觉得不应该如此直白的出现在游戏里。他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从堆在一起的尸体中找出了他想要找的那具,因为只有它是赤.裸的。
  精神病院里一堆被折磨到疯癫的患者中唯一的女性,她的遭遇似乎在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定好了。
  没有头的躯体有着小麦色的皮肤,也许在她还具有生命力的时候,她是健美的,紧致的,但现在光.裸的肌肤上遍布着各种各样的污秽的痕迹,用破损和失去弹性昭示着她的死去和所承受的侮辱。
  在她的身边,散落着皱巴巴的女式大衣还有裙装,并不是病患的衣服。安室透怀着沉重的心情将它们捡起披在无头女尸身上,却突然摸到大衣的口袋里有什么卡片一样的东西。他将手伸进卡其色的毛呢大衣的宽大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绑着绳带的工作证。
  安室透死死盯着那张证件,瞳孔紧缩。
  ......
  被叮嘱待在原地的夏木早纪颇有些无聊的玩着手指。在冷风的吹拂下,她理所当然的感觉到了寒冷,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安室透温暖的手。
  明明他穿的也不多啊,但就是比她要暖一点呢......夏木早纪一边腹诽着,一边觉得如果在冬天有这样一个人形暖手宝的话应该会挺舒服。
  不过很可惜短暂的相处也差不多到了终点,就像她听说过的校园里常有的跑步测试,在漫长而又艰辛的跑完几圈之后,只剩下最后50米的直道。
  虽然不知道安室透蹲在后面那么久在干些什么,又或者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夏木早纪决定让游戏结束。
  她搓着冰凉的双手穿过两排像吊猪肉或者火腿一般的吊起的尸体,走到安室透身后:“安室先生,我们不走吗?也许他要回来了。”
  “不!”
  安室透条件发射的喊了出声,又慌忙的把手中的工作证藏进西服外套的内袋中。他起身看着夏木早纪,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僵硬的肌肉:“夏木。”
  夏木早纪很自然的应答了一声。
  “要是你带了摄影机就好了,我们出去后除了档案之外没有其他证据呢。”
  “如果你要靠爆料赚眼球的话,当然是越多画面越震撼。”
  听着安室透的话,夏木早纪也想到了她自己编纂的借口。她低头抓了抓海藻般浓密的金发,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和尴尬:“我是记者嘛,摄影机一般是由摄影师负责,我就是录录访谈之类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包里只有一根录音笔。夏木早纪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她再次询问道:“我们下去吗?”
  也许真的是太冷了,安室透觉得自己的脸被冻得像一块冰雕,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摆出他熟悉的笑容,语气生硬:“好。”
  之前没有注意过得细节张牙舞爪的在他脑海中重放。他回想起了院长在听到某个词时惊疑的表情,想起了夏木早纪对她的名字颇有疏离感的反应,想起了她白皙得仿佛没有被紫外线晒过的皮肤,以及和供体高度相似的金色头发。
  那张工作证如所有的工作证一样写着名字与岗位,还有一张精心打扮过得证件照。
  草莓日报,夏木早纪,摄影师。
  棕色卷发。
  Natsuki saki,夏木早纪。
  Sakai Natsuki,酒井奈月。
  绿眼金发的少女在安室透的想象之中对他扬起了温柔的笑。
  他刚才喊得是‘奈月’。
  #
  在门打开的时候,安室透看到了表情阴森站在门口的围裙男。他的脸上是野兽被侵犯领地的愤怒,脸颊上的肌肉紧紧皱在一起,时刻准备扑上来。
  安室透没有分给他更多眼神,他冷着脸拔出枪,直截了当的在他脑袋上穿了个洞。
  夏木早纪隐约觉察出安室透好像有一些变化,她把这归结为精神值的影响,并没有过多在意。她抬头看着金发男人,眨了眨眼睛:“走吧。”
  ......
  沉默的跟在夏木早纪的身后,安室透心内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在一周目结束的时候,那个中二病网友还问过他有没有见到酒井奈月,而他的回答是没看见。也正是这个回答才引得那个少年跟个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把他们的群给刷屏了。
  但谁能想到原来他一开始看见的就是酒井奈月,而不是夏木早纪呢?那只是名字变换的一个小把戏而已,就像他自己也有很多个不同的名字。
  酒井奈月,日记上死于2001年连环变态杀人案的,他的‘妻子’。安室透回忆起刚进游戏时在他的家里翻出来的日记本,还有那几张脸部被涂黑的照片,一个猜测在他心里逐渐成型。
  首先是为什么她会在医院。
  也许酒井奈月在那起杀人案中并没有死亡,但脸部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严重的伤害,同时产生了心理疾病,于是被‘他’送进了肯瑞瓦精神病院。但在‘他’的心里,他无法面对毁容且疯癫的妻子,于是涂黑了所有从前甜蜜的照片,在日记本里宣判酒井奈月的死亡。
  第二点是酒井奈月、供体还有零号之间的关系。
  显而易见,眼前的这个酒井奈月和零号都受到了供体的制约,她们都是供体通过某种方式诞生出来的从属品。只不过零号要杀他,而酒井奈月要帮他而已。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最重要的是其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被这些想法说服。
  ‘他’真的无法面对妻子的疯癫吗?明明日记里他们的感情那么好,‘他’真的会因为妻子的精神异常而对她不管不顾?
  而且他始终没有找到酒井奈月的入院报告,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家医院的?在院长的日记里他们是在2002年才成功实现了形智剥离,这和酒井奈月毁容受伤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但有一点安室透觉得是可以肯定的。被泡在绿色溶液中的供体,前置剧情里的酒井奈月,实际上还有意识。她在偶然听到夏木早纪的名字后,趁暴雨停电的时候分裂出了一个全新的个体与零号抗衡,给她命名为夏木早纪,让她带领自己结束这一切。
  看着任务面板上的主线任务——杀死零号,安室透突然明白了他的任务是要杀死酒井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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