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和废柴纲告白以后——冰糖丝瓜
时间:2022-04-22 09:23:39

  我:“……”
  我扁嘴,默默收紧手臂,将小小的保温杯抱紧。
  见我不说话了,妈妈适可而止,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招招手示意我坐下,指着电视机里漂亮的栗发女演员道:“这部电影就很适合你现在看,虽然以你现在的年纪应该什么都看不懂。”
  我稀里糊涂的坐下,看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字幕,下意识读出来:“藤峰有希子?”
  “电影的名字叫《初恋》。”
  妈妈啪的扔来一个抱枕,准确无误砸中了我的头:“你说的那是女演员的名字。”
  我哦了一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将抱枕连同保温杯一起抱在怀里,其实没太懂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爸爸温和的声音解释道:“藤峰有希子是我们那个年代最著名的女演员,可惜20岁的时候便宣布退圈结婚了。”
  闻言,我仔细盯着电视屏幕,发现饰演女主角的演员确实长得很年轻。
  这是一部画质明显已经有些老旧的电影,我盯着盯着就不自觉的看了进去。
  这是一个关于初恋的故事。男女主相识于国中,从开学那天起便是前后桌,女主角晴子是一名阳光外向的女生,曾在无意中出面帮助了自小便胆小怯懦的男主角泉太,少年人心动只需一瞬间,泉太很快便暗自恋慕上了她。
  他在好友的怂恿下,努力创造机会接近晴子、与晴子说话,二人很快便熟悉了起来。
  在一次大雨中,泉太红着脸将雨伞借给了晴子,自己则将书包挡在头顶淋着雨跑回家,青涩又美好的恋慕不自觉暴露出来,这一幕触及到了晴子,令她怦然心动。
  在这之后,二人心照不宣的相处着,却谁都没有告白。每当晴子望着泉太的眼睛跟他说话时,泉太便会不好意思的转移视线。
  除了那天大雨中偶然暴露的心意和日常羞怯、闪躲规避的眼神,他始终没有对晴子说出那句话。
  晴子笑着说:泉太君要学会勇敢一点呀。我已经在你面前了不是吗?
  泉太面露茫然,似乎并没有听懂她的话。
  国三的那一年,泉太要搬家了,在搬走之前,他每个深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是他竟然没有勇气去告诉晴子。一想到这一次见面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了,想到这会是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他最终也没有选择告白。
  国中时期的心动与暧昧,就这样于一个夏天之中,无头无尾的结束了。
  多年以后,已经成家的泉太回到曾经居住的小镇,于喧闹的街口处遇见领着孩子去超市的晴子,二人都是一愣。
  国中时的记忆纷踏而来,泉太不受控制的想要别开眼睛。
  而晴子却望着他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
  这一次,泉太恍然中似乎听懂了她的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还是国中时的样子,是那个怀揣着懵懂爱意、却始终逃避闪躲,没有勇气将其宣之于口的胆小鬼。
  ……
  电影结束,似乎带着点淡淡的怅惘与悲伤。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里闷闷的,有些发堵。
  “所以泉太在国中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晴子表白呢?”
  我不理解,“晴子那时候明明已经喜欢他了呀。”
  既然是两情相悦,只要其中一个人表白的话,那么就一定可以在一起的吧。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也许是单纯的不好意思,又也许只是其中一方贪图这种被特殊关注的感觉呢。”妈妈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我想到电影中泉太惊惶羞涩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将这样单纯的少年与她口中的后者联系起来,不禁鼓起脸道:“那肯定是第一个!他就是太害羞了嘛,因为喜欢晴子,所以连晴子的眼睛都不敢看。”
  “啧啧啧,不一定啊。你看你爸爸就从来不害羞。”
  妈妈说着,便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将爸爸的脸抬起来,爸爸被迫从跟瓜子壳奋斗的事业中挣脱,配合的仰起脸。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妈妈狡黠的弯起眼睛,爸爸神色温和,有点无奈的笑了起来。
  爸爸:“你又在跟阳菜说乱七八糟的话了,她现在还太小了,这些话等过两年再说也不迟。”
  妈妈:“才不会呢,越早说才越好,等她长大了会感谢我的!”
  我近距离吃了一嘴狗粮,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偷偷上楼回房间的时候,就见妈妈已经松开手,回过头笑道:“看到了吗?等什么时候你也遇到了可以对视时不逃跑、反而能互相朝对方露出笑容的人,爸爸和妈妈也就能放心了。”
  我愣住,隐隐约约从妈妈的话语中听懂了一点点她想表达的意思,却又似乎没有懂。
  泉太喜欢晴子,可他不仅没有将这份心意说出来,反而在最不该留遗憾的时候转身逃跑了。
  真正的喜欢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脑海中模糊浮现起纲吉的侧脸,一双褐眸总是清澈又温暖,可却很少与我对视。
  所以,真正的喜欢不该只是羞涩与胆怯。
  真正的喜欢,应该让人变得温柔又勇敢,最起码在目光相对时不会躲开——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我苦恼的思索着,默默将保温杯又抱紧了一点。
 
 
第20章 晋江独家发表
  大概是因为没有得到答案,怀着疑问睡着的我竟然做了一个与电影类似的梦。
  梦里我和纲吉分别变成了晴子与泉太,每次纲吉避开视线的时候,我就会一把掐住他的脸,强行把他的脑袋转回来,纲吉被我掐的眼泪汪汪,丝毫不敢反抗。
  梦醒来的时候,我仍有些意犹未尽,对着空气抓了抓,试图找回梦里的手感。
  嗯,好像软乎乎的。
  还蛮好捏……
  吃完早饭,我将清洗干净的保温杯挂在书包上,胡萝卜跟小樱桃头绳挤在手腕,时不时随着我的动作轻轻磕碰两下。
  确认没有丢下什么东西后,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快步绕过街角,十字路口旁边空荡荡的,让我原本兴冲冲的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咦,我还以为他今天也会在这里等我的。
  应该不是偷偷走掉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停在原地。
  站在路口处朝纲吉家的方向张望,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狂奔,软蓬蓬的棕发被风吹乱,杂草似的左右翻卷。
  我眼睛一亮,开心地朝他招了招手:“阿纲君——”
  话一出口,纲吉跑的更快了,脚下险些被平地绊倒,打了个跌后踉踉跄跄的放慢速度,终于来到了我面前。
  “抱、抱歉……呼……早上不小心把、呼……把闹钟按掉了。”
  纲吉气喘吁吁,脸上因这一番剧烈运动而泛起薄红,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把话说完,就去一边撑着墙壁努力平复呼吸了。
  我跟了过去,轻轻拍拍他因为弯腰而拱起的后背,不在意地道:“没事啦,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偷偷走掉了呢。”
  纲吉忙着喘气没接话,脑袋后面有一小撮头发朝上翘起,大概是昨晚睡觉时压到的,此刻正随着他大口呼气进气的举动而上下起伏,发尾的尖尖处一颤一颤的。
  我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紧紧盯住这撮毛,在它又一次动起来的时候忍不住伸出手,像小时候扑蝴蝶一样、眼疾手快地朝前一抓——
  “嘶——好痛!”
  纲吉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后脑勺,转头朝我看来,表情既惊愕又茫然:“你在干什么啊?”
  我有点心虚,左右看看,忙不迭的将挂在书包上的小杯子取下,连同手腕上的皮筋一起递到他面前,试图转移话题:“没什么啦!就是想把这个还给你。”
  这招很有效,纲吉的注意力果然被我手里的东西所吸引,直接忘记了刚才那一幕。
  趁着他伸手拿东西的空档,我眨眨眼睛道:“昨天晚上谢谢你哦。”
  “呃……”纲吉一顿,飞快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若无其事的把胡萝卜揣进口袋里,腼腆的垂下头:“嗯……其实你不用道谢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嗯?
  我不解,指了指被他拎在手里的小保温杯:“我说的是红糖水。”
  纲吉:“……”
  纲吉面色一红,唰的转过身去,故意大声道:“我、我当然知道啊!红糖水什么的……也都是妈妈弄好的!我只是负责把它带过来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看过的电影,纲吉的面容与电影里的泉太出现了一瞬间的融合。
  于是皱起眉,不满地绕到他身前,伸手捧起他的脸。
  我:“以后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不可以逃开眼睛了!”
  总而言之,不可以变成泉太那个样子!
  “诶、诶?”
  纲吉的脸被我用两只手夹住,侧脸的软肉朝中间涌去,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被迫嘟起嘴、吐字不清地道:“为、为森莫?还有里酷点松叟啦——”
  我:“好叭。”
  见他难受的开始挣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松开,背到身后轻轻抓了抓空气。
  嗯……好像和梦里的手感差不多?
  都软乎乎的,很好捏的样子。
  纲吉呼的松了口气,揉揉自己刚刚被挤成一团的脸,不满的抱怨道:“真是的,不要一边说莫名其妙的话又一边动手啊。”
  “这才不是莫名其妙的话呢。”我不高兴,“这明明是很重要的话!”
  而且是重要到会关乎到电影结局的那种!
  我盯住他的眼睛,不放心的嘱咐:“你一定要好好记住哦,知道了吗?”
  “是是是……”
  纲吉无奈的揉了揉鼻尖,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去学校了吗?我不想今天也被云雀学长抓住咬杀了……”
  我哦了一声:“那就走叭。”
  我们并肩走在路上,直到看见并中的大门,我望着一脸凶相背手站立在校门两边的风纪委员,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云雀学长是谁?他也是风纪委的吗?”
  纲吉面色微微一变,顿时紧张起来,抬起手唰的捂住我的嘴巴:“嘘——小声一点,别被风纪委员会的人听见了!”
  我唔唔两声,扒住他挡在我嘴前的手臂,用力往下拉了拉,很轻松地拉开了。
  纲吉做贼似的拉着我溜进教学楼里,眼看着四周没有穿着黑色老旧制服的人以后,这才松了口气:“太好了,今天没有迟到……”
  他说着微微一顿,解释道:“云雀学长就是之前那个把我打的很惨的人,貌似是并中的风纪委员长……总之超级恐怖的,是个一言不合就会动粗的家伙!”
  我震惊,一时有点难以相信他的话:“学生组织为什么可以随意对本校学生动手呢?”
  我记得纲吉之前伤的还蛮严重的,而且貌似不是赤手空拳被打,而像是被什么长条状的武器击中过。
  他眉头微微动了动,苦着脸叹口气,不愿意多说似的摇摇头:“反正你记住没事离他们远点就好,千万别去招惹他们。”
  我:“好叭。”
  将不相关的人丢出脑海,我拉起纲吉的手腕,踩着预备的铃声,小跑几步冲进了教室。
  这天晚上,我依然在吃过晚饭后练习脚踏车。
  大概是被我拆穿过,纲吉已经彻底放弃伪装,直接从教师的角色沦为陪练。
  脚踏车后座被绑了一根木棍,我在前面歪歪扭扭的骑车,他则在后面小跑,抓着木棍帮助我维持平衡。
  就这样陆陆续续学了半个多月,学到生理期都过去好久,我终于勉勉强强自学成才、总算可以在不被纲吉帮助的情况下,自己绕着马路骑一圈了。
  虽然还是不太会拐弯,但我仍然心满意足,于是很公平的拉着纲吉道:“来吧,现在该我教你了。”
  纲吉被吓一跳,疯狂摆起手拒绝道:“不不不用了!脚踏车什么的……我完全不想学啊!”
  教导他人一起成才的希望破灭了,我有点失望的唔了一声。
  但见他这么不乐意,还是没有选择强求,只好点点头道:“那就明天早上见啦。”
  在这段期间,纲吉每天早上都会等我一起上学,地点从一开始的十字路口换成了我家楼下。
  在大多数时间里,我吃完早饭、只要一推开门就可以看见那头毛茸茸的棕发,渐渐便也养成了习惯。
  属于樱花的季节已经彻底过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很多在早春时还显得光秃秃的枝桠如今都变得郁郁葱葱,也偶尔会在上学的道路上投落斑驳的树影,间杂着点点跳动闪烁的光晕,记忆里熟悉的盛夏悄然而至。
  随着夏天一起到来的,还有令人痛苦万分的期中考试。
  没有空调的教室里塞满了学生,每个人都在埋头做试卷,除了笔尖划过白纸所带来的沙沙声,以及头顶吊扇嗡嗡的转动,几乎听不到任何动静。
  安静的让人看不出往日的喧哗。
  直到走出考场的时候,我脑子里仍然稀里糊涂的,旁边的京子还沉浸在刚才的考试里,皱着眉有些苦恼的问黑川:“所以答案真的是A吗?可我明明记得根津老师在上课时讲过,这种类型的题一般都是D,跟我最后算出的数字是一样的……”
  黑川叹了口气,无语的揉了把她的脑袋,语气不屑道:“不要把那种人渣老师的话太当真了啊,他说不定只是瞎说的呢。”
  “可是……根津老师毕业的学校是东大……”
  京子犹豫,寻求战友般看向了我,“阳菜ちゃん呢?第四题的答案你算的也是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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