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下来,他们的名字算是记住了。但是我的脑容量还是无法将他们每个人都对上号。
“所以我们下午干什么?”
狐之助道:“该出阵了啊,审神者大人!我们的任务就是这个啊!”
“哦哦对。”我去衣柜里面找了半天,但由于时间关系确实没有带那种易于战斗的服装。
狐之助看着我把房间弄得一团乱,疑惑道:“审神者大人,您在干什么啊!”
我一脸理所当然:“找衣服啊!出阵不就是和别人战斗吗?那样就需要一些方便活动的衣服,可是我这次来的比较匆忙,没有带什么衣服啊。”
狐之助:“出阵不是您出阵啊!是刀剑男士啊!”
“可是你当初不是说,审神者和刀剑男士一起打倒时间溯行军的的吗?”
狐之助:“您只是下命令的人!出阵自然是让刀剑男士去了!”
“是吗?”这么说着,我放弃了寻找衣服。
狐之助:“您怎么一副失望的样子啊!就这么想出阵吗!”
伴随着它的话,我终于回想起了有一个吐槽役是多么开心这件事。
我收拾着被我刨出来的衣服,拿起衣服摸了摸,“狐之助你最近火气很大啊!”
狐之助:?
“你的掉毛好严重啊!你看我的衣服上都是你的毛!再这么下去,你不会要秃了吧?”
狐之助:“我才不会秃呢!这只是正常的掉毛!掉毛你知道吗!!”
我按住躁动的狐之助,“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你一生气的毛全掉我衣服上了!这我还得重洗!”
狐之助简直都要哭了:“我真的只是正常的掉毛!”
我狐疑地看着它:“既然会掉毛,那你不会还有狐臭吧?”
“这种东西我一直都没有!你不要这样看我啊!”
狐之助:风评被害。
虽然它还是极力地否认,但我已经决定努力学习本丸的事宜,然后早日把狐之助送走。
狐之助告诉我基本的事情之后,我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狐之助:“其实没那么复杂,都熟悉几次就好了。”
“可是我第一次接手这个,怎么感觉好复杂的样子。”
狐之助:“哦对了,如果你嫌麻烦的话,其实直接交给近侍就好,他可以帮你解决问题的。”
我脑子里还盘旋着刚才听到的一大堆东西,听到这话看向了它。
“……”
狐之助:“……”
一秒后。
我掐着狐之助的脖子:“你不早点说!那我学习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啊!”
狐之助挣扎:“你也没有问我啊!我以为你是真的想处理工作的啊!”
最后我和他都有些狼狈的坐在房间里,我脸色有些不好:“所以呢,近侍是什么?我怎么把工作交给他。”
狐之助道:“近侍是审神者任命的,你信任哪个刀剑男士就可以任命他为近侍。这完全是由审神者自己凭喜好决定的,所以大部分审神者都是任命自己最喜欢的刀剑男士。”
“意思就是让刀剑男士代替我处理审神者的事情吗?但我第一天来,对他们又不是很熟悉,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能全叫上来。”
我一阵发愁,拿起本丸的刀剑男士册子,上面记载了本丸拥有的刀剑男士的名字。
“新上任的审神者都是用自己初始刀作为近侍的,不过您这种情况……”
狐之助也有些犯难:“要不,您就看看哪位的名字比较好听?或者选择自己印象比较深的刀剑男士。”
我现在能想到的刀剑男士只有那几个头发十分特殊的几人,没办法他们实在太明显了。
我看着名册,手指在上面滑过,实在是有些难以抉择。
最后,我选择了骰子,它停在那个名字上,我就决定他是近侍。
看着小小的东西在纸上转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狐之助:“哇!是他!”
第1卷 第15章
我有点方,手里捧着一大嘬头发。
事情是这样的,我投骰子终于投中了一个名字,于是在不知对方是谁的情况下选择了近侍。
事后想想,狐之助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显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然后我就去请了那一位近侍。
他的名字叫数珠丸恒次。
在见到他以后,我的手就不自觉地帮他托着那即将落在地上的头发。
“数珠丸先生平时休息时间应该挺规律的吧?”我跟着他走在走廊上,忽视后面一群刀剑男士嫉妒的眼神。
“没有休息时间。”他闭着眼睛,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路的。
我看着手里头发:“平时吃饭应该也很健康吧,你的头发非常的有光泽。”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佛刀。”
佛刀?
是很佛系的刀吗?
“我其实也很佛系的,这次要不是狐之助的话,我可能不会来到这个本丸吧。”
这样说着,数珠丸前进的步子突然停止了,我眼疾手快地刹住车。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我也不知道他闭着眼睛是怎么看的,但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
“唉……”
我听到一声叹息,声音很轻,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我们到了。”
一抬头,我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我的屋子。
于是放下了头发。
看着头发慢慢垂下,让我有种婚礼后面托婚纱的伴娘的感觉。
“您要让我为您做什么吗?”他闭着眼睛对着我的方向。
讲真,刚才在他的后面还好,突然一下被他的美颜暴击,我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你、你做着就好。”我憋了半天,说出了这句话。
为了在他面前有一个好的形象,我没敢提让他帮我批改文件这件事。
于是就变成了,我在批改文件,狐之助在榻榻米上午睡,数珠丸在后面盯着我。
我的手有些颤抖,觉得在自己找罪受,给自己找了个监工。
现在我只能企求狐之助早点醒来,看着让我头疼的文件,背后还有个监工,感觉时间过得相当的漫长。
这种感觉就像到了一个聚会上,周围全是陌生人一样。
气氛尴尬地想让社恐以死谢罪。
正这么出神时,我又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叹息。
“唉……”
我转头,不知何时数珠丸已经坐到了我的旁边。
他转向我的方向,明明看不到他的视线,我却觉得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
对方从我的手上接过笔,拿起文件,温凉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他的动作一顿。
“是有哪里不会吗?”他的声音听着十分沉稳,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我随意指出了刚才停顿的地方,他十分熟练地在上面填上了信息,仿佛是让我看的,写的字速度很慢,也很工整。
我看着他不过一会儿就将让我犯难的文件处理完了,惊讶地道:“数珠丸先生平时经常处理文件吗?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他的动作不停:“您没来之前,我有帮忙处理文件。”
他见我点头,才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您学会了吗?”
实际上,除了一开始他处理文件的时候我看了几眼,后面我只顾欣赏他好看的侧脸了。
被这么一问,我有些懵:“我有学到一点,只是中途有点走神。你继续,这次我一定努力学。”
他笑了几声,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不着急,您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学。”
这个男人的笑声都比我的好听。
因为二人在同一张桌子上批改文件,所以两人的距离很近,再加上他转头对我说话,现在我只感觉他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
奇怪,这个房间怎么这么热。
我用手扇了几下,企图驱散这股热意,眼神瞥到了桌子上的文件:“数珠丸先生,我对这个本丸还不太了解,请问如果要出阵的话,选谁比较合适呢?”
数珠丸看了眼纸上的文字,继续批改着文件:“您是审神者,自然有决定的权利,不比征求我们的意见。”
“话是这么说。”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但我对本丸还不是很了解,如果安排的不好怕是要起什么争端。”
“您自己决定就好,他们不会有什么想法。”说这话的时候数珠丸转身看了看旁边的女孩,见她一副苦恼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
于是摸了摸对方的头,温柔地道:“但是如果是您的话,还是不要对他们太过温柔了。”
毕竟您很容易让人上瘾。
……
被摸到头发的那一刻,我就感觉身体僵硬。
因为我生怕对方一撒手,就带走了我的一大嘬头发。
所以说作为一个刀剑男士,你的头发那么多干什么,这也太打击秃头女孩的自尊心了吧。
好在对方动作很轻,而且几乎是一触即分,没有意识到我头发的脆弱。
不过……
“数珠丸先生可能误会了,我一点都不温柔哦。”先不说以前,就是现在我的工作也是个与温柔完全无关的地方。
所以您从哪得出的结论啊,自带的滤镜吗?
数珠丸摇摇头:“若真是不温柔的话,您的内心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一怔。
“审神者大人,您已经批完了吗?”
狐之助不知何时跑到了桌子上,盯着数珠丸批改完的文件,脸上有些欣慰。
“多亏了数珠丸先生,我的文件才可以批的这么快。”我直接将功劳给了这位辛苦的刀剑男士,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狐之助。
“这是出阵的名单,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狐之助看了看,夸奖道:“没什么问题,地图难度不是很高,部队等级完全可以应付。审神者大人您真的很了解刀剑男士呢。”
. “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工作吗?在这坐了半天,我的脚都要麻了。”我动了动已经没有知觉的腿,只感觉一阵酸麻。
“小心。”数珠丸扶住摇摇欲坠的我,从垫子上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影响;“我扶您起来吧。”
我虽然很像拒绝他,但是身体确实动不了,只能让他扶我到那边。
狐之助在一旁道:“审神者您小心一点啊,接下来还要锻刀和刀装呢,出阵没有刀装可不行。”
我信你个鬼!
你就是想验证一下我是不是传说中的欧洲人。
然后我就让狐之助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都、都失败了也是很常见的事,审神者不要灰心啊。”
狐之助的尾巴垂着,看上去失望的样子。
“呵呵,可我直接十连了。”我看着出来的十个黑色的圆球,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狐之助也有些犯难:“没有刀装容易受伤啊,要不就让近侍来试试。”
听到这话,数珠丸在我的示意下开始制作刀装。
房间里一片金光,十个金球出现在眼前。
“……”
从今天开始我就知道我与刀装室无缘了。
……
从本丸回到现世的时候,时间刚过了几个小时,我还背着背包。
将所有的任务都安排好了,并且有狐之助和近侍的帮忙,所以不需要我多费心。
我还在那颗树下,只是那个小神社已经不见了,树旁边空空如也,我这才想起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雕塑,正是那天夜斗的。
只是经过我的再加工,上面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夜斗的样子。
我将它放到了原位,并放了两个硬币,鞠了个躬:“希望您万事顺利。”
说完,我就这样告别了神社,回去的时顺带买了几个御守。
结果刚回到港口Mafia,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虽然分别才不过几个小时,但我还是一阵恍惚,仿佛已经离开他很久的时间。
“治先生,今天依旧没有死成呢。”
太宰上下打量着我:“是哦,没有千叶酱这段时间,我都要无聊死了,就连出任务都觉得没意思了。”
我控制住自己去拿身上短刀的冲动,递给他刚从神社买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御守吗?”太宰看了看手上的东西;“你不会求的是身体健康之类的御守吧,那千叶酱你可真是挺恨我的。”
他这么说着,翻开正面一看,上面写着‘心想事成’四个大字。于是抬手看了看我。
我双手一合,向他一拜;“求求了。”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你还真是听讨厌我的啊。”
我作惊讶状:“我还以为我刺杀这么多次,您应该已经清楚这件事了。”
“不不不,如果不是跟千叶酱殉情的话,那我还是好好活着吧。”太宰十分坚决的拒绝了我的请求。
“那您还是把御守还给我吧,这个愿望不要说御守了,我都不会满足你的。”我踮起脚尖,企图夺走他手上的御守。
对方似乎早有预料,把手觉得高高的,生怕我够到一样:“你都送我了还要要回去吗?送出去的东西是不可能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由于够不到御守,我放弃了拿回御守这个想法。
于是我冲着他又是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