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咒术回战]星象仪——梨盐
时间:2022-04-23 07:36:30

  主办方提供的奖品是两天三夜的温泉旅行,只有我和我的天使两个人……穿浴衣的女朋友光是用想的就可爱到心脏要爆掉。
  所以接下来的演出临时终止。@suguru_geto,你自己加油学习落语。」
  *Tips:大家自己想一想假公济私装大尾巴狼的主办方是哪位(。)
 
 
第42章 恋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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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病症
  *夏油杰(→?)←←←←←←你
  前提下的怪东西
  *有羂索*你要素,但不建议吃这对的人看
  *胃痛阴间,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朋友
  夏油杰记得你是很怕痛的孩子。
  高专那年买了喜欢的耳坠,想要去打耳洞。犹豫了半个学期也没有鼓起勇气去挨上那么一下。
  最后还是拿了一次性简易打耳洞器,拜托他帮忙打的。
  “为什么选我呢?”
  夏油杰记得当时自己这么问了:“硝子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既同为女孩子,又掌握了罕有的反转术式。怎么看他都不是最优选。
  “因为……”你不好意思地两只脚绊来绊去,背着手垂下脑袋,小声嘀咕,“杰是最温柔的吧。应该不会很痛的……”
  嘴上这么说了。最后打完还是眼泪汪汪地捂着耳朵吸气。对着指腹一丁点儿血痕大呼小叫,叫苦连天地苦着脸去找家入硝子寻求安慰。
  明明这么怕痛的,为什么还要打耳洞呢?
  几天后,他看到你拂过耳垂上水滴形状的耳坠。那一点幽碧色在你侧脸晃动。
  是因为女孩子爱美的天性所以克服了对疼痛的恐惧吗?
  那时候的夏油杰并不明白。
  现在的夏油杰明白了原因。却好像有些太迟了。
  一点温热的血蔓延到他脚下。
  啊啊、原来……不是不怕痛了。
  而是为了他,就连疼痛也可以忍耐。
  疼痛也能够变成“幸福”。
  明明是很怕痛的孩子,也应该知道呆在高专教书会比跟着那个“他”走会更安全,为什么后来还是选择了最危险的那条路呢?
  夏油杰自从叛逃以后就很少去想你的事。越是去想,那晃悠悠的幽碧色耳坠就越是浮现在眼前难以消散。宛如回环之音,令他夜不成寐。
  好在他已经死了。现在有很多空闲时间去想过去的事,去漫无边际胡思乱想。而不必担心这会不会动摇什么决定。
  自从去年在那个暗巷中迎接挚友所带给他的最后一段人生之后,夏油杰以为自己将会引来永恒的安眠。
  结果闭上眼睛之后,他居然就这样飘飘悠悠从自己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他看着五条悟对他满身是血的身体发了会儿呆。然后又看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掀开他尸体的脑壳钻了进去。
  喂……即使是好脾气如他,也不想要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另一个人的操纵下重新“活”过来。
  人死灯灭。这又不是什么美式恐怖电影。
  那个叫羂索的家伙用他的身体做了不少事。延照着他的旧路,但又有所改变,为此进行着繁复而庞杂的工作。
  夏油杰没法离开太远,只好在他身边百无聊赖地看着。
  他的那些“家人们”,有的认出了这不是他,有的没有认出。都无所谓了。
  但你绝对是第一个照面就认出来那不是他。
  明明都知道不是他了,为什么还要颤抖着双手,大颗大颗滚出眼泪,抖着嗓音喊他“杰”呢?
  你是个夏油杰难以弄懂的女孩。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他看着羂索不知道对你说了什么。你就咬了咬牙,点点头。闭着眼睛打晕同行的同伴,跟着羂索回了盘星教。
  “不杀掉吗?”羂索问你。
  “……”你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同伴,回过头看向羂索,意识到什么,脸色惨白。
  “想要跟着我,只有这点觉悟是不够的哦。”
  你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嘴唇哆嗦着,毫无血色。
  羂索对你笑了笑,弯起狭长的凤眼。
  你的脸色越来越白,视线却没办法从他脸上移开,一寸又一寸,近乎贪婪地注视着。
  “我知道了。”你最终点了下头,轻轻地说。
  那是你第一次杀咒灵以外的生物。
  那之后你为羂索做了很多事。
  夏油杰看着你一点一点变得沉默寡言。面对过去亲友同伴的诘问怒斥,垂下头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整夜整夜睡不着,失眠和呓语。杀人时面无表情,眼中什么也没有,夜晚却有很多情绪一一闪过。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
  只有一个时刻你是快乐的。
  “杰……”你轻轻地、小声地呼唤,眼中宛如有明星闪烁,仿佛再大声一些就会将眼前人吹散。
  “乖孩子。”羂索夸奖你,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右腿。
  你像狗那样爬过去,摇尾乞怜。获得些微的垂爱。
  “杰、杰……”你睁大眼睛,一刻也不错眼地贪婪地看着他,低声喃喃着,眼泪从眼角滚落,表情却是笑着的。
  你看着他,你只看着他。好像全世界都只有这个人。
  漆黑的发落在你的肩上,光滑而微凉。你颤抖着伸出手去,挡在视线最上方,遮住那条碍眼的缝线。
  笑容温柔而悲悯,一如往昔。
  你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杰……”
  你哆嗦着,伸出双臂环住他,渴望更多的亲密接触和疼痛。
  声音哽咽。
  “我好喜欢你。”
  “嗯。”
  “哈啊……我会一直一直、永远永远喜欢杰。”你说。
  你仿佛在说什么誓言。
  如果踮起脚尖够不到杰的话,那就砍断你的头颅,掏出你的心脏,让它们永远陪着杰吧。
  “好。”
  夏油杰分不清这句回答,是羂索说的,还是他说的。
  他只是……只是就这么看着你,把自己的身体弄得一团糟。把自己的人生也弄得一团糟。
  如果留在高专,悟是不会让你遭受现在那么多痛苦的事的。
  你会有光明未来,前途坦荡。
  他搞不懂,弄不明白。
  你明明,那么怕痛的。
  羂索对你并不温柔……尽管他装得那么温柔,但其实不。
  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地留在那种男人身边,遭受疼痛,甚至为此付出性命呢?
  他看着你在他脚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猩红鲜血宛如蛛网从你身下蔓延开。你朝着头也不回走开的羂索伸出手。小声呜咽着。
  “呜、杰……”
  就在几分钟前的涩谷地铁站。他看着你,你看着羂索。好像只要他出现在你的视线中,你总是盯着他的脸不放,像是瘾君子一样贪婪而不知足地一直看着他。陷入恍惚之中。
  然后有那么一个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的偷袭。夏油杰认为羂索可以轻松躲开。
  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
  如此怕痛的你,不自量力地跑了过去呢?
  果然和夏油杰猜的一样。你愚蠢地将自己托付给了一个毫不温柔,也不值得的男人。
  羂索甚至微微后退一步,避开了你倒下来的身体。
  夏油杰蹲下身看着你。
  濒死前的抽搐令你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不死心地一直看向羂索离开的方向。脑袋努力扭过去,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流。
  “呜……杰,我好痛……”你哽咽着撒娇。
  要不是夏油杰靠得你很近,甚至听不清你在呜咽什么。
  太多血泡堵住了你的肺部,一张嘴就是血沫涌个不停,你发音很是艰难。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你是怕痛又娇气的孩子。
  在你叛逃的时候就应该痛了。
  在你抛弃自尊心和底线,像狗一样朝羂索摇尾乞怜的时候,也应该感到痛了。
  再不济,被洞穿身体,却没有一个人接住你,只能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等死的时候,没有比这更痛的了吧。
  可你为什么笑着?
  “好痛啊,杰……”
  你呓语着,声音低弱到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不抱抱我啊……杰,好痛,这里很痛……浑身都好痛……”
  我抱你了啊。
  我抱住了。
  夏油杰绝望地想。
  在你朝羂索走过去的时候,他伸出手想要拉你回来的。
  在你被别的男人脱下衣服时,他这一生都没有度过那样难熬而漫长的夜晚。
  在你被洞穿身体倒下来的时候,他那么拼命,那么努力伸出手,想要接住你的。
  但他什么都碰不到。
  什么都没法做到。
  他只是看着,只能看着。
  看着你一步步堕入深渊,一步一步走向其他男人。
  一点一点倒下来,虚弱地抱怨着疼痛,撒娇想要拥抱,鲜血从温热变得冰凉。没有一个人围在你身边,听你临终前说着什么。听你这一生有什么遗憾,有什么开心的事,有什么悲伤的事。听你最后的话语。
  殒命之时,皆为孤身。
  可你不应该得到这些的。
  你应该得到最好的。你值得得到最好的。
  那个你枕在他膝头,眼睫如蝶翼般轻眨,不安紧张地等着耳垂上针刺落下的时刻。
  那个你拂过耳边幽碧色耳坠,咬着下唇含羞一笑的时刻。
  那些闪着细碎光芒,在他叛逃的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无法拿出来细想,否则就会忍不住的时刻。
  那些……你让他心动的每一刻。
  明明是这么怕痛的孩子,不应该在痛苦中绝望地看着远去的背影,流着眼泪,身体渐渐变得冰冷的。
  夏油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伸出双臂去抱你。可你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只是瑟缩着,又冷又痛,没有人听你撒娇,也就不出声抱怨了。
  那个渐渐离去的穿着袈裟的背影已经彻底消失,你不甘地睁着被血和眼泪弄糊的眼睛,不死心地盯了片刻。终于慢慢蜷缩起身体。轻轻地,恍惚地笑起来。
  啊啊、果然……那才不是杰呢。
  “因为杰是最温柔的……”
  瞳孔渐渐涣散开。疼痛也好像麻痹似的,一点也感觉不到了,反而有种回到妈妈怀里,温暖而舒适的,让人困倦的安心感。
  你的声音几乎没人听到了。
  “杰才不会这样对我呢……所以,我会一直一直、永远永远喜欢杰……”
  我也一直一直、永远永远喜欢你。
  夏油杰握住你的双手,他什么也没法触碰到。只能深深低下头去,徒劳地将额头贴上你的心脏。
  那里已经没有声音了。
  夏油杰死死咬住牙,整个人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你颈中常年戴着的项链顺着重力忽然滑了出来。
  红绳已经用得很旧,泛白而磨损。但仍旧珍惜地带着。
  幽碧色的耳坠是不怎么值钱的人造石,细心地钻了孔,挂在脖子上。
  夏油杰深深凝视着这对耳坠。
  猛地想起十年前的一个春天,他,悟,硝子还有你一起去商业街游玩。路过饰品店时,他扫过橱窗里一对幽碧色的耳坠,随口对你说了一句。
  “这对耳坠颜色,感觉很适合你。不过你还没有打耳洞吧?”
  “啊、哈哈。是吗?”
  你应和着。摸了下柔软的,空无一物的耳垂。偷偷看了眼夏油杰,抿着唇耳尖慢慢地红了。
  啊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在过去了十年后,在已经身死的一年后,感到巨大的荒诞与滑稽。
  他低下头,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到肩膀都在颤抖。哈、哈哈哈。命运弄人,造化弄人。
  他一边笑着,一边咬着牙一遍又一遍试图抱住蜷缩起来,没有安全感地就这么一个人寂寞地死去的,过去的同窗。
  他记得你是想要一个抱抱的。
  一个温柔的,不会让人感到疼痛的拥抱。这是你最后的愿望,你是爱撒娇又怕痛的孩子。需要很多爱和温柔才能好好长大。或许还需要一个吻,他不确定你喜不喜欢,因为羂索没有吻过你。但他可以,他愿意吻你。他想要吻你。
  他可以吻你吗?
  夏油杰希望你不要因为他的擅作主张而生气。
  颤抖的,迟来了十年的吻,隔着漫长岁月洪流与生死,轻轻落在你满是血痂的唇上。
  一个人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一定很辛苦很累吧。不过没关系了,好好休息吧,我的爱人。以后不会有痛苦和眼泪了。只有拥抱和吻,只有温柔和爱。
  每一句撒娇我都会回应。每一个眼神都流转着温柔的爱意。
  因为我会一直一直、永远永远爱你。
  就连死亡也无法改变。
  幽碧色的耳坠转啊转啊,晃出一片碧色光影。恍惚间又是那年秋天,你枕在他的膝头。手指紧张不安地攥着他的衣角,闭着眼睛等待耳垂上落下的疼痛。害怕但又期待。
  那时候,那时候。
  夏油杰想。
  他看着你。
  看着你嫣红的,颤抖娇嫩的嘴唇,他是想做什么的?
  以至于恍惚出神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你已经睁开了眼睛。
  “杰?”你疑惑地出声喊他。
  如果那时候真的俯下身,吻上去就好了。
  如果时光轮转,那年春天,能够亲手为你戴上耳坠就好了。
  你含羞娇怯的微笑,宛如雨打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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