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春天的十七个瞬间——韦太真
时间:2022-04-23 07:54:09

 
小天狼星不知道做什么,他盖着隐形衣站在那里,盯着她头颈连接处的那颗小痣,她身上的味道越发浓烈,苦甜酸涩。
 
多卡斯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结果勾到了隐形衣——或者说小天狼星就没有用力去抓住那个斗篷,流水一样的银色面料滑落下来,带下他的头发,他站在那里,想知道她什么反应。
 
她拉着他衬衫前襟把他拉到了病房的床上。
 
像一小根触手,柔软多汁的东西滑过他的牙膛,他吮砸着那个侵犯他的东西,在计划什么时候可以反攻,真得像在喝一杯川宁伯爵茶,加了两勺蜂蜜,滚烫清新的茶水。她在穿着晨衣吻她,抓着他后脑的头发,他往上挣了挣,跨骑在她身上,手放在自己一直想要放的那个位置,感觉和他想象的一样好,“Yes,Yes,Yes”,他想,就是这样的,不是很难,就像是在驯服一匹马,不,是一只小羊,香甜柔软,穿着荷叶边的亚麻衬衣,像一块松软的裱花蛋糕。“进攻,进攻,进攻”,他想,梅林把她送到他嘴里。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在亲吻结束之后他避开了她过于热烈的举动,抓着她肩膀看她,“我是谁?多卡斯。”
 
“小天狼星”,她把手放在他颈侧,脸上带着缱绻的神色。
 
该死,他想,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你不吻我吗?”她带了点凄婉的神色,眼角发赤,看起来简直像是要哭。
 
他把她脑袋摁在肩膀上,拨开鬈发吻她耳朵,“嗯,吻了”,不要看她的脸,冷静,想想现在要怎么办。
 
“你想要我吗?”她把他的手放在她胸前,小天狼星下意识得再捏了一下,温暖柔软,有什么稚拙的东西在啄他掌心,“你硬了诶”。他就跨坐在她腿上,尾巴从裤筒里挣出来了,隔着内裤和裤子的布料和被子就是她的小腹,我身上有魔鬼,她身上有地狱。小天狼星陷入了怀疑人生,他印象里自己往巧克力加得是迷情剂,但是不是□□——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后悔了,他其实只是想看她跟自己表白,一望皆空可以解决掉一些剩下的问题。但是后来他对这个孩子气的决定后悔了,如果她不当面吃掉那块巧克力,他就应该带走。
 
她开始啃咬他肩膀,显然很不满,咬得不轻不重,但是麻麻痒痒,太麻烦了。
 
小天狼星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抓着她的肩膀,“多卡斯,你现在的行为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她啃咬的动作顿了一下,“哦?”带着上扬的尾音,“我没想到你的喜好是这样的。”
 
“那把它喝掉好不好”,他终于得到空闲从兜里翻出来了那个小瓶子,那是迷情剂的解药。
 
“好”,小天狼星盯着多卡斯把那指节大的瓶子里的蓝色液体咽了下去,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她睁着浅琥珀色的眼睛,玫瑰色的红晕从两颊一直蔓延到太阳穴,“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小天狼星慢慢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上下来,坐到床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虽然按道理来说人们醒来之后会记得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也觉得自己应该面对这些问题,“迷情剂的解药。”
 
“但是我没有吃你给我的什么东西”,多卡斯开始揪自己的鬈发,她的语速很快,“小天狼星——你怎么从宵禁的宿舍里跑出来的!”
 
“所以你没有吃迷情剂你刚刚在干嘛”,他确实被惊到了,下意识的抬高声音又压下,小天狼星低下头,开始笑,“我没想到你想睡我——”。多卡斯脸上的红晕看起来蔓延到了脖子,小天狼星把脸埋到她晨衣重叠的荷叶边上,开始来回摩擦,鼻端是她肌肤上的苦甜香气,“我没想到你想睡我,多卡斯”,他笑得很厉害,低声呢喃,“也不是不可以啊,我很乐意。”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多卡斯第一反应是把地上的隐形衣拿来抖开盖在他身上,“不要动”,她开始大声咳嗽,掀开帘子的女护士长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我听到有人声?”
 
“没有,夫人”,多卡斯看起来咳得更厉害了,“我做噩梦了,不好意思。”
 
“需要再来一点活地狱汤剂吗?”女护士长点了点头,她穿着睡袍,只是带上了护士帽,“我本来以为你今天情况会好一点的。”
 
“不用了,夫人”,多卡斯摇了摇头,“我喝点水就可以了。”
 
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挥魔杖给多卡斯放在床头的水杯加上了水,雪白的蒸汽一下子就从杯口冒出来,“如果有什么需求请不要客气”,她拉上帘子离开了。
 
 
第53章 把魔鬼打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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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感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被传染的?”多卡斯看起来很激动。
 
“是你先把舌头伸进来的”,虽然被她拉到床上的时候是他先鬼使神差地去吻得她,但小天狼星很是振振有词。
 
现在他盘腿坐在她床上,她警戒的全身紧紧包着被子。
 
“我不知道你已经疯到要给我吃迷情剂了”,多卡斯开始抓自己头发,“你想干嘛?”
 
“就是个玩笑”,小天狼星身体前倾,展示肩膀上她刚刚搞出来的牙印,“看看就算不给你吃迷情剂你都干了什么。”医疗翼的床单被他们两个刚刚的举动搞得皱成一团。
 
“玩笑?”多卡斯抱着被子,瞪他,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我不知道说什么,小天狼星,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她还在发抖,脖子上的红晕褪掉了,但是脸上的还在。
 
“我昏了头”,他把刚刚扯开的领子整理好,看着她眼睛,意识她可能真得是病得很厉害,可以听到呼吸里剧烈的肺音,“对不起”,声音很轻,他们刚刚就在用气声说话了,现在这句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但还是该说的,“我本来想把它拿回来的”,然后就是这一串阴差阳错。他知道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被接受,后面那一句解释也不是那么有力,但还是要说。
 
“就这样吧”,多卡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大概是不想和他说话了,“我们都当成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好了。”
 
小天狼星伸手摸了摸她后脑的鬈发,被她避开了。
 
他有点难过,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她显然有点伤心,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或者说不想那么安慰她,多卡斯是个好女孩儿,而他在好奇他们接下来还做不做得成朋友。小天狼星坐在医疗翼散发着薰衣草味的床铺上,鼻端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口腔还残留着被她的舌头搅动的触感。
 
他向后仰,把她推开一点,挤在一张床上。
 
“你、在、干、嘛”,她转过头来,那张正派的脸让她在凶起来的时候也不显得可怕。
 
“我想呆一会儿”,他往边上挪了一点,“你小声一点,不要把庞弗雷夫人吸引过来。”
 
她显然非常、非常生气,转了过去,给他留了一个后脑勺,头发散乱得像流淌的巧克力,他想要的更多的亲吻大概是没有了。小天狼星大概清楚她那个肺部真菌感染症是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的早上跟他解释过——这种真菌对于身体健康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传染性,只是对她本人摧残比较大,需要足够的营养,休息、静养和洁净的空气。
 
他很愉悦,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过,挤在一张床上,这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在小天狼星在多卡斯的味道里想入非非的的时候,双面镜开始在兜里发烫,那是詹姆有事要跟他说,很快那个带着眼镜,黑发乱糟糟的脸就出现在了卷曲的鎏金茛苕叶包裹着的的镜框里,“大脚板,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吗?”小天狼星尽量压低了声音回复詹姆,“我现在不太方便说话。”多卡斯转了回来,在很凶的瞪他,他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腰,这显然让她更生气了。
 
“你得从塔楼窗户爬回来了”,看起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明星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状态,“伯伦特·奥布里在看《预言家晚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昨天那个某个瘟疫死亡病例上周末就一起坐在三把扫帚的柜台上喝黄油啤酒——他报告了麦格教授。现在公共休息室封闭了,所有人都要呆在自己的宿舍里就地隔离,直到教授们想出办法来,明天早上再告知我们。”
 
“那我不回去好了”,小天狼星用一种很轻松的态度回应了这件事,他其实也心里没底,但是显然现在没有人会查寝,也没有人会来找他,直到明天早上。
 
“你现在在哪里?”詹姆显然对他到底现在在哪张床上很感兴趣。
 
“不告诉你”,小天狼星坏笑着摁灭了双面镜,再给它加了一个屏蔽咒,这样詹姆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声音也不会传过去。
 
多卡斯,在装死,他推了她一下,“我回不去了。”继续装死,小天狼星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晚上很冷。”他听到她的咳嗽声,她开始发抖,他把她脸上的鬈发拨开,往她颤抖的睫毛上吹一口气,“我不会做什么的——把被子分我一半。”
 
她把被子抖给他,穿着晨衣跳下床,开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东西。
 
小天狼星把靴子脱了,藏在床底下,在一边的黑铁挂钩上把校袍和领带挂好,隐形衣盖上,墙是白的,青灰色的月光照在医疗翼玫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知道她不会赶她走了,“你找什么?”
 
“活地狱汤剂,你要留下来就要喝下这个——早上我会叫醒你的”,大概是昨天晚上多出来的,庞弗雷夫人把她的用药情况挤在了床头的提示板上。
 
“也行”,他给自己变了个羽绒枕头塞在后面,把双面镜丢在她那边的床上,“詹姆要是找我你负责把我叫起来。”他朝她笑,“毕竟我马上就要喝你给的魔药。”他从她手里接过魔药瓶子,拍了拍边上的位置,“不要聊聊吗?关于那个事。”
 
然后她就开始笑,笑得很冷,“然后呢,你需要一个拥抱?你很难受?”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见机行事,或许。”但他很欣赏多卡斯这种时候的神情。
 
“为什么是我?”多卡斯把那个瓶子抓在手里晃了一下,“虽然问了这个问题你乖乖喝药的可能性就变小了,但请原谅,该死的好奇心。”
 
“我是不是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调情?”小天狼星看着她浅琥珀色的眼睛,“因为想。”
 
多卡斯把药水的瓶塞打开了,“你该喝药了。”
 
小天狼星把瓶子接了过来,医疗翼常用的玻璃三角瓶,活地狱汤剂在制作过程中可以是浅棕色的、深紫色的、雪青色的,但是优质的成品透明的像清水一样,可以加在任何饮料里,这也是生死水这个名字的起源。他盯着她笑,她就算是恼怒的时候看起来也还是正派得很,多卡斯一直都很烟火气,“我怎么能保证我睡过去以后你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喝了”,多卡斯伸出手,“给我,我喝。”
 
所以最后还是谁都没有喝,装着药水的玻璃三角瓶重新塞好了放进床头柜抽屉里,两个人规规矩矩盖着一床被子躺着,小天狼星大概终于明白了她的决心。但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孤独的隔离好,更何况蜷在小天狼星身边,盖着一床被子很暖和,雪松的香气清刚明亮而有冒犯性,比到处都是的薰衣草洗涤剂的香味要有活人气许多。
 
多卡斯很快睡着了,但不是很安稳,翻来覆去,时不时地咳嗽两声——梦里的事情很是颠倒迷离——然后就被叫醒了。
 
“你干什么?”被吵醒的确是容易暴躁的,她已经准备去床头柜拿活地狱汤剂的瓶子了。
 
“多卡斯”,小天狼星看起来很奇怪,他在枕头上支起上半身,“所以要不要在一起?”
 
“我建议你睡醒了再问我这个问题”,她抱着被子,“我指,明天”,今天晚上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应付一波调情了。魔鬼的诱惑很可怕,只要一脚踩落就是深渊,梅菲斯特在浮士德博士耳边低语,只要答应了交易,付出的代价就是灵魂。
 
她其实有点腰背酸痛,大概是发烧了,脸颊很烫。昨天晚上的生死水给她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她一直断断续续得睡觉,又咳嗽的死去活来,结果就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小天狼星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太像是梦里的人物了,她不敢说自己没有做过类似的幻梦,空旷的医疗翼,水银一样落下来的面料,俊美像天神的黑发少年,眼睛像烟云,实在不难让人有对着发泄一番的想法。
 
但是真得发生关系,敬谢不敏。
 
剧院后台长大的孩子从来就知道幻想和现实的界限在哪里,有权利支配自己的身体,获得快乐固然是非常美好的事情,但是她远远没有强大到那个程度。至少她现在绝对不可能跟他睡觉——当然,如果他真得喝了生死水,对着昏迷状态下过分英俊的格兰芬多动手动脚多卡斯毫无心理压力——是他先打算喂她迷情剂的。但多卡斯真得不能理解小天狼星到底想干什么,他没有任何理由干这件事,除了让她在他面前出一次丑之外不能达成任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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