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真的可爱。”她嗤笑一声,将龙无收了起来,弯腰捡起那把沾了泥水的刀。
“他用不了你啊……”宇智波晚空轻轻抚过刀身,手指摩挲着刀背上“晚空”二字。
这把刀的名字就叫晚空。
她手一用力,刀刃变开始弯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像是在哀鸣什么。
宇智波晚空不为所动。
她的骨子里流着忍者的血液,哪怕这一年多的现代生活让她稍微隐藏了一些锋芒,她依然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宇智波。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刀刃断裂成两半。
断刃被宇智波晚空毫不留情地丢进了垃圾桶。
她撸了一把湿透的刘海,深呼吸一口气,无奈地对在墙上甩尾巴的猫说:“我好像也变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人的样子了。”
三花猫歪歪头,“喵”了一声,它在问为什么。
宇智波晚空伸手把它从墙上抱下来,慢吞吞地说:“啊,突然觉得这跟我老爸在临死之前逼我杀他没什么区别。”
三花猫的猫眼瞪圆,后腿挠挠耳朵。
它刚才好像听到了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这怎么当爹的?
宇智波晚空叹气,“结果我做的还没我讨厌的老爸好。”
她不明白她老爸当时是怎么下定决心用刀对着她的,刚才她用刀割伤浩也的手时,她已经有些后悔了。
而且当时,宇智波晚空红着眼眶拒绝混蛋老爸提出杀他的建议时,她老爸露出一个傻笑,“那没办法了,如果不这样,小空以后会要更辛苦呢。”
如果不开万花筒写轮眼,在之后的战场中确实要更辛苦。
就算是千百万倍的努力,也不能弥补万花筒写轮眼缺失的战力损失。
两人对此事都心知肚明。
“那我只好相信小空了。”宇智波龙无依然说:“毕竟小空可是我和她一起教出来,让我们自豪的孩子呢。”
“我老爸说他相信我可以,但我却不能够相信浩也。”宇智波晚空眉心拧着。
三花猫用柔软的肉垫拍了拍她的脸颊,软绵的声音叫唤着,似是在安慰她。
宇智波晚空一手托着它,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喂,红叶,是我。”
“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
“哎?喝酒?”织田作之助坐在鲁滨酒吧里,手指轻轻点了点玻璃酒杯,“可我现在已经在喝着了。”
“你要过来吗?啊,还有个新认识的朋友。”织田作之助看了看身边杵在下巴的少年。
“好吧,那下次。”
他挂了电话,太宰治问道:“是你的朋友吗?”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她好像遇到了点不开心的事情。”
雨夜,镭钵街路边的大排档中坐着三个怎么看搭配在一起都很奇怪的人。
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男人,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
三个人围坐在塑料雨棚下的折叠小桌旁,桌上放着几盘花生、烧烤,还有几个白酒瓶子,正在随口说着一些话题。
偶尔有雨斜飘进来,落在人的身上,他们却不是很在意。
三栖一郎两颊酡红,胡咧咧地说着什么,看样子已经喝得不少,“晚空啊,不是我说你。”
“你这样的教育方式搁哪个孩子身上受得了啊?”
宇智波晚空把桌上的白酒一口闷了,郁闷地说:“可我就是被这么教育的。”
镜花爸爸啃着烤串,拍了拍宇智波晚空的肩膀,“少女,时代变了。”
宇智波晚空趴在桌子上,长唉短叹地说:“可是……刀本身就要这样才能练出来啊,切菜犹豫下都可能切不好,更何况拔刀了。”
三栖一郎说:“可我们对刀的要求,和晚空你所在的世界不一样吧。”
说着,他还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破旧帆布包中拿出两本书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