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纪从沙发上跳下来,捡起那个丑丑的向日葵观察下,觉得还有救,就顺手塞进了抽屉里。
“今天去吃烤鱼吧!”她兴致冲冲的提出建议:“马上就要去玩了,忽然想去吃烤鱼!”
她的画入围了全国赛,邻居老太太看过,说金奖的可能性很大,可以提前去东京准备领奖了。
宇智波晚空问她想不想放假,美纪当然点头,她就直接找美纪的老师给她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带她去四处转转。
他们已经连这半个月的旅游路线都规划好了,甚至宇智波晚空还问太宰治和泉镜花要不要请假和他们一起去。
泉镜花摇头拒绝,她还要帮邻居遛狗,帮松木太太的小白洗澡。
太宰治也拒绝了,社畜没有资格跟着漂亮女朋友四处玩。
路上计划的很好,他们已经想好吃完烤鱼,再去旁边的公园里散步,听说今晚还有一场表演。
太宰治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说:“听说太田他们打算去跳街舞的。”
“□□跳街舞?”美纪有点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太宰治轻笑一声,把她的羊角辫揉乱,“有什么不能想象的。”
美纪掰着手指说:“因为总觉得黑手党和混乱无序暴力联系在一起,跳街舞什么的,总觉得热血过头了。”
太宰治伸个懒腰,拿起挂在门后的外衣抖了抖,嗤笑一声:“毕竟都还是群年轻人。”
“就连中也那个小矮子都参加了。”他用手在鼻子下面比划一下,露出个恶劣的笑:“结果因为身高不够,太田让他去唱歌,他还以为自己担任了什么重大的任务。”
美纪眨巴下眼睛,扫向一旁正在玩手机的宇智波晚空。
宇智波晚空说:“你不参加一下吗?”
“啊?”太宰治指指自己,“我吗?”
宇智波晚空眼睛弯了弯:“你不也是个年轻人吗?”
太宰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眼里闪过几丝空茫。
他看向窗外。
冬天,此时尚未落雪,光秃秃的树枝轻轻在空中摇晃,寒意似乎能化成实体,笼罩着这一切。
一切都毫无生机。
就如同他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世界,毫无意义。
只是这样的理由,又如何对着眼睛里还有光亮的小美纪说呢?
他们所看到世界的模样,从来都不是一样的。
忽然,他脑袋上一重,带着两个毛球球的帽子便被宇智波晚空按在他头上。
“走啦。”她眼角翘起,带着笑意拉住他的手。
这种无言的温柔总是恰到好处,未曾让他为难。
窗子发出呼呼的声响,寒风被这面不太厚的窗子隔绝在外。
他们运气不太好,边走边逛到公园旁边,发现那家烤鱼店已经关门了。
门上挂着转租的牌子,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门边还有一些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和刀痕弹孔,无声的彰显着老板离开这里的理由。
美纪有些失望:“没有烤鱼了啊……”
宇智波晚空说:“那就去吃螃蟹吧。”
她冲着太宰治翘了翘嘴角。
美纪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宇智波晚空问她:“吃螃蟹不好吗?”
美纪牵着她的衣角,哼哼道:“不是不好,就是你老偏心太宰。”
说着,还朝太宰治比了个鬼脸。
宇智波晚空笑而不语,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
晚上,一行四人扶着腰杆回家。
太宰治一如往常的坐在床头盘着腿,杵着下巴看宇智波晚空收拾行李。
忽然,她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把手里刚叠好的衣服往床上一扔。
“治先生。”
她很少会这样叫太宰治,从来都是和其他人一样太宰太宰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