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千百年来,家长不就是这样么?为孩子狩猎,为孩子战斗,最后再给他们一个家。2
她把小桌子从屋子里面搬了出来,慢吞吞的摆上零食,拿出刚从书店里面找出来的有关教育的书《成功教育一个孩子》津津有味。
树上的乌鸦拍了拍翅膀,落在她的肩膀上,歪着头和她一起看。
她拍了拍乌鸦的头,抚上乌鸦的眼睛,“看见书上写的没,鼓励教育!”
“当年你主人怎么对我的……非打即骂,就在母亲面前父慈女孝,还有你鸟假虎威。”
宇智波晚空磨了磨牙,当年她可没少被这只乌鸦欺负,天天被盯着训练,每日上万次的挥刀,少一次她就少一根头发,超级过分。
乌鸦狠狠地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扇扇翅膀重新飞回树上。
乌鸦“嘎”了一声,宇智波晚空“哼”了一声,一人一鸟陷入谁都不想理谁的境界。
忽然,乌鸦又“嘎”了一声。
宇智波晚空不理,乌鸦又叫了两声,拍着翅膀在河的上空盘旋。
“行,就你眼睛好。”宇智波晚空放下手中的书,走向河边。
清澈的河流里多出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正顺着河水向下漂,看上去有点像具尸体。
宇智波晚空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凑近一看,预感成真。
“他就不能换个自杀的方式吗?我是真的很讨厌水。”宇智波晚空对着乌鸦抱怨道,乌鸦又啄了一下她的脑袋。
宇智波晚空这次慢吞吞的脱了外套和鞋,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把某个热爱自杀的少年从水中捞出来。
太宰治在水里面泡的有点久了,面色有些青紫。宇智波晚空迅速撬开他的牙齿,清理口腔和鼻腔中的杂物。
翻个身,让他半倚靠着自己,一个膝击。
“噗——”
太宰治吐出腹腔中的水,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又被救了啊。”
宇智波晚空拿出自己的长袍披在他身上,“如果你真的不想被我救,就不要跳我家门前的河。”
“不要。”太宰治看上去还是有些虚弱,但丝毫不影响他耍无赖。
“这可是我特意挑选的河!”
宇智波晚空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随口道:“我看你这家伙压根就是算好了我会来救你。”
处于一种救一次也是救,救两次也是救,要是第三次真让人死了,她会有种莫名亏本的感觉。
太宰治没说话,从后面抱着她蹭了蹭,像只粘人的大狗,嘴里含糊的说道:“你可没有次次都来救我。”
宇智波晚空嫌弃地离远了一点,“水蹭我身上了。”
“哇!你这个人好过分,这个时候还关心这个?”太宰治也跟着蹭了过去,故意甩她一身的水。
宇智波晚空额上青筋跳了跳,虽然住处离水不远,但除非洗漱,她绝对不会靠近水源。
但想到这是个刚刚自杀过的人,宇智波晚空忍了又忍,才没把太宰治直接扔回水里让他自身自灭。
“换衣服。”宇智波晚空从封印中拿出一件长袍扔给他。
太宰治抱着衣服,闻到衣服上的皂角香,笑眯眯地问道:“空酱这件衣服有洗过吧?”
之前从封印中晃出一堆脏衣服的事情历历在目,太宰治故意打趣她。
宇智波晚空深呼吸三口气,不气不气,气死无人替。
她半蹲下身,摸上脚踝,这次从封印里面摸出一件女式浴衣丢了过去,桃色浴衣的下摆绣着白色梨花,身后纹着宇智波一族的家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馨香。
“唔……”太宰治看着这件浴衣眨了眨眼睛,眼里有奇异的光在闪动,“原来空酱竟然喜欢粉红色呀。”
“不是我喜欢,是我妈喜欢,你快换衣服,生病可没钱给你治。”宇智波晚空已经被她气到连母亲大人都忘了说。
浴衣做的偏大,本就是为了第二年的樱花祭所做的衣服,穿在太宰治身上,竟然还挺合适。
微长的黑发凌乱的披散着,脸上潮湿的绷带解开,露出白皙的面庞,少年的身形尚未长开,显得雌雄难辨,桃粉的浴衣领口打开,露出胸膛上斑驳的伤痕,竟然有种凌虐的美感。
宇智波晚空坐在石头上,听到脚步声转头后,微微发愣,原本的怒气在看见那张俊秀的脸时,瞬间哑炮。
黑发少年赤脚走来,衣摆摇曳,蹲在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调笑道:“回神了,空酱。”
宇智波晚空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太宰治也同样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