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下午约了他父母到拘留所见见他,了解下详情。”
“那男孩什么名字?”谭应宏突然发问,一脸疑惑
“陈业男,怎么?这事见报了?”心想见报那就不好办了
“没有,哦,我刚好有个法官朋友提起过这案子。”他眼神有点闪烁
“这种援助案子又没钱赚,都不知道邹雨接来干嘛。”高展旗老向钱看
“要你管!我真要回去了,你们两人慢慢聊。”我起身要走
“哎~等下,如果案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我电话,有几个法官我还是认识的,这是我名片。”
说着递过一张业务名片,我接过道谢就走出去。
刚走出餐馆门口,高展旗就匆匆赶了出来,唰地拉住我,劈头就问
“你这是怎么啦?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清醒过来啊!”
“我没事,你回去吧。”我打起精神应道
“你这也叫没事,别人一提林启正你就要逃避。”高展旗急急说
“我的事情你别管!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以后也别叫我看这个看那个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要不是你我才懒得管!你没见那个林启正正八面风光,人家当驸马爷当得稳稳当当的,你和他已经没——戏——了!”他骤然气急败坏地吼出来
我还从没见他这么凶过,镇住了。
伤口被生生撕开,毫无预备地,我身上另一个我苏醒过来,不顾一切地喊着:“对!我就是忘不了他!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管我!”
说完,转身迅速拦了辆的士,坐上去,直喊:“开车!”
那司机被我的架势吓着了,没敢说什么就迅速开去,从观后镜看到高展旗的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影子突然模糊起来,渐渐消失。
许久,那司机才递过一张纸巾,诺诺地问:“小姐,擦下脸吧,你到底到哪里去?”
我无意识应道:“中山路星巴克。”
第5章
下了车,不远处的星巴克在下午微斜的阳光下有种隔世的朦胧,我缓缓走过去几步,就这样望着,却不敢靠近,害怕一触碰就会压碎它的美好。人行天桥的楼梯在日晒雨淋中显出了沧桑,是不是它也正在老去?我不敢再去看那面铭牌,疾奔着跑向马路对面下了楼梯,这才喘着气走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等了很久的男孩父母亲一见我就差点跪下,我忙扶住,稳定了下情绪,然后赶紧同他们前往市郊的看守所。
这个男孩名叫陈业男。见到他时,他满脸晦色,我重申了案情的的经过同现状利弊,他母亲也在旁一个劲地劝说,男孩终于哭了。
哭着说他帮老大干了那么多事,现在看他这样还没来看过他,我心里暗骂他傻。为了准确了解案情背景及经过,我还是认真的就原来公安的口供笔录问了一遍,他的回答就像背书一样同原来口供一模一样,我心里很担忧,这样供词在法庭上很可能重判。
对他口中的□□老大我只在不多的文学作品中得知,但现实中却离我好远,尽管经过那次照片勒索事件。
但看守所不比外面,我是律师就不能像聊家常一样了无目地问话,收起了好奇心,做好笔录并签收完手续后便等待开庭。
自从那次土菜馆不欢而散,之后一个多月,高展旗与我冷战着,明知道他在所里,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进来说笑,就算有什么文件要交给我,也让小辈们转交了。我自觉那天是我冲动,想向他道歉,可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哎~算了,以前为了林启正也试过一次,最后还是好了。可没有他的笑闹声,我的生活突然安静得有点乏味,也特别难熬。
三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是晴天,今天就成雨雪了。好不容易赶到所里,已是九点零五分,才走到过道就看到高展旗从他办公室匆匆走出,脸色挺紧张的,见到我,略有迟疑,还是走了过来,拉住我,说:“先说明,我们俩公归公,私算私啊,我对你还是怀恨在心的。”
我听了不禁好笑,说:“上次是我冲动了,不该对你发火的,现在我道歉。”
“你准备怎么道歉?以身相许?”这个高展旗,终是本性难移
心里并不恼,笑说:“先把你存折我看看再考虑考虑。”
“好,明天一准给你过目。”
“今天出了什么事?”我看他脸色不对
“哎,被你美色所迷,差点忘了。致林这次肯定要大开杀戒,那个林启重不是上年年初给放逐美国搞融资了吗,听欧阳说他上个月真在美国搞到一笔七千万美元的投资,现在不知多得太上皇欢心,被任职为公司常务副总裁,顶林启正原来位子,反正林启正也不管这边事务了,今天就开董事会议,说是宣布林启重的任职同讨论资金投资提案。以他睚眦必报的品行,不把那些老臣子刷掉才怪。”
“他不是有前科吗?林董还重用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致林三亚投资金额较大,这时候资金方面有点紧,林启重这可是雪中送炭,能不重用嘛。”
“那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