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虎杖彻底失去了控制权?不应该,如果这么危险,五条悟把他丢我这里,就是要我死啊!他想谋杀我吗?
我得马上反抗,他初期应该就吃了三根手指,我就算被封印了念,论力气来讲,不会落下风!他也才三根手指啊!
一瞬间,我就已经在脑子里思考了很多种可能性。若论咒术我其实打不过。
我手臂肌肉绷起,奋力一挣,凭借着蛮力扭转身子抽出一条胳膊,狠厉推出一掌拍向他的肩膀!
宿傩轻蔑地笑了两声,懒散地后退几步,错开了距离,但他的头发被掌风刮落了几根,宿傩的眼色有点变化。
一旦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我觉得自己又行了。虽然对于他能跑出来是真的惊到了。
虎杖的死而复生一定是和宿傩做了交易,但他本人肯定忘记了。
五条悟也许清楚这一点,但更具体的查不出来。毕竟宿傩不会说,虎杖也忘记了。
但能肯定的是,宿傩出来的时候不会造成大规模伤害,否则五条悟不会把虎杖往我这里丢,过于危险。
而且就凭我先前那骚操作,恐怕早被这大爷捏爆头了,而不是挑弄一样地压制。
我凝神静气,这才轻快道:“祖宗好!你不会爆衣吧?我不想带着半裸的高中生走在回去的路上,会被抓去局子的。”
宿傩斜睨我一眼,“不要耽误我时间,不是想比试么。”
我:“你,特意出来和我掰手腕的吗?”
宿傩:“感到荣幸吧,垃圾。”
我:“好惶恐!人生高光时刻!”
老腊肉出都出来了,愉悦犯的思维我就不猜测了。他把手摆好,我近距离看到这双指甲都变长变色的手掌,意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诱惑力,这是怎么回事。我难道是长指甲的手控吗!
我卑微又期待地试探:“大爷,我能摸摸你的手吗?你变身以后的手特别有吸引力,指甲也好适合美甲哦!”
宿傩:“……”忽然嫌弃和我掰手腕。
如果说一开始宿傩是本着玩玩的心态和我试试掰手腕。但当他吊儿郎当的没撼动我时,他那股高高在上的表情停滞了刹那,随后露出猖狂的笑。
“这不是有点能耐么,女人。”
“我实在是太荣幸了!从垃圾的称呼进化成了女人!”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嗨妈妈了之类的,想起来还有点小羞涩。
我十几吨的臂力在咒术界里只被五条悟镇压过。因为只被他教育过遇上这圈子里的别人,在力气上我是不怎么心虚的。也是亏得宿傩没有吃得多少手指,我居然掰手腕赢了!
我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死死地压在了宿傩手上,喘着气的同时感觉到了莫大的爽快,四舍五入就是我打赢宿傩了!
然而并不在意掰手腕输赢的宿傩挥开我的爪子,他扭动着手腕,龇牙笑,“你的咒术还未成熟,但看起来会有点意思。”
“承蒙大爷看得起。那个,虎杖呢?他灵魂出去玩耍了,拜托你看家吗?”还是很在意虎杖是怎么回事,我开始了委婉地套话。
宿傩恶劣道,“死了。”
我哈哈笑道:“别开玩笑了您真幽默。”
宿傩:“灵魂被我打散了。”
我:“……”
这回换成宿傩笑了:“只是用来报道的容器而已,没什么好可惜的。在你眼里,他因为我而有价值,没有成为容器,他就什么都不是。”
我还是跑吧,回头找人再来救虎杖,不行啊,找谁救。五条悟都出差去了,能压住他的有几个。
在这里不管了的话,会不会造成更大的事故。虎杖万一真的没了怎么办?如果我跑了,造成了虎杖真的回不来了,这个后果我能不能承担。
我其实不太懂咒术圈的事情,灵魂什么的,如果虎杖的灵魂真的被打散了,那我还是跑路吧,毕竟我也会被打死的。我要保全自己的命!
应该是这样的,但克制不住地对着宿傩挥起了拳头。“阴间人就给我滚回阴间去,不要霸占着年轻人的美好不放!我代表阿姨粉揍你!”
冲冠一怒为dk,还想看我夹着尾巴跑的宿傩失算了,我没跑,反而莽上去了。
如果没有这点血性,我是不会干出每次报道都触大佬霉头的阴间事。
假使我还有念能力,倒是可以和现在的宿傩五五开,咒力掌握的也不熟练,在咒术方面他是老祖宗。
宿傩饶有兴致地避开了我的招式,对敌经验明显更丰富,他知道我力气大,就不硬碰硬,改为化开我的拳头力道,再缠着我,让我施展不开。
这位千年老阴比顶着高中生的壳子,露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满脸都是: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的嘲讽。
要不是这身体是虎杖的,我怕对少年有影响,我一个猴子偷桃让他净身出户!
击打的拳头被宿傩化解,他四两拨千斤地反推回来,只是脚下一绊,我一个不慎,重心失衡摔倒。
大脸着地,擦伤和撞伤迫使我鼻血飚出,手臂划破,我不服地鲤鱼打挺翻身就起。
但是好奇怪,我怎么打,他都是出于防守状态,一味地闪躲,偶尔被我变化的招式逼到了,他才会出于自卫而还手。他都还没有开领域或者用术式,纯属就是找快乐,还要嘲讽我。
不可能是出于绅士精神礼让,如果宿傩是尊老爱幼的绅士,我把我胸切了喂五条悟!
一顿猛打后,我被老妖怪钻空子骑在了身上。因为流着鼻血扯着他衣领,迫使借用少年身体的宿傩俯身悬在我上方,我的手背青筋暴起,力气大到把领子都扯烂了,露出少年一片精壮的身躯。
“学会术式了再来过吧,蠢女人。”
“呸!”
感觉打了一个世纪,宿傩握着我手腕的无情铁手忽然一抖,脸上身躯上的纹路开始消退。
拿回主导权的虎杖惊骇不已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瞳孔颤动地对焦到我脸上,足足愣了半分钟。
啊!回来了!我大喜过望地看着他,结果他脸都阴沉了。
“怎么会这样,爱爱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他嗓音都开始发颤,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我鼻血又淌出来了,呸掉嘴里的血,我吸吸鼻子,拍他脸蛋,“回来就好,真以为你魂魄散了。幸好没把你衣服全部扯烂,也没挠花你的脸。”我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数落一边安慰大男孩。
虎杖噗通一声跪我面前,像极了社畜对大老板的土下座。
此时拿着手机跑来善后的伊地知慌张地喊着,“你俩怎么回事!不是祓除咒灵么,为什么你俩打起来了!啊啊啊,被五条先生看到了啊!不要骂我!”
五条悟在这里吗?我和虎杖懵逼地扭头,只见伊地知弱弱地拿着手机正对着我们,而他居然在和五条悟开视频。现在我和虎杖这狼狈的样子全部被手机对面的人看到了。
视频里连线的五条悟将墨镜推开,在暗一点的光线中,他审视着我俩的蓝眼睛也显得晦暗几分。
有一点点心虚,像是幼儿园两孩子打架,然后被对家的家长抓包。
视频里的五条悟开口:嗯……汇报情况,先从个人身体状况开始。
我看虎杖一副自责到爆的样子,怕拍他肩膀,伊地知虽然慌,但还是拿出了纸巾递给我。
我用纸团先堵了鼻血,这才声情并茂地说道:“我和虎杖都是皮外伤,你交给的任务也全部完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宿傩这老大爷跑出来遛弯,我以为他把虎杖怎么样了,所以我和他干了一架。
我是不是好牛逼!我都敢和宿傩开搞了,而且我掰手腕还赢了他!快,快夸我神勇无双、义薄云天!记者里最厉害的咒术师,咒术师里最厉害的记者!”
本来有点严肃的五条悟破功笑了出来,看来下次要给你安排难一点的任务了,宿傩会出来应该是和悠仁做了什么交易,但他自己忘记了。你有没有算时间,他出来了多久。
“估不准,两分钟?不过我和他撕逼的时候,一秒钟都觉得很缓慢了。”
知道了哦,你俩休息,我下周三回来。啊,这次你做得很好,爱爱最棒了。
“口头表扬最敷衍了。”
你不是让我夸你么,那你想要什么?一个吻?
“对不起,是我太贪了。”
是爱爱的话,对我贪婪点也没关系。
“噫!喂喂!怎么信号不好了啊!我听不见!风太大啦!”
在我一个劲儿地眼神示意下,伊地知又说了两句,终于切断了视频联络。看得出来,大家都不是很想和这位疯批扯皮。
伊地知:“我带你俩去找家入小姐处理下吧。”
“不要浪费资源,这完全小磕小碰的伤,善后的事情就拜托了!”说完,我又转过身一把搂住虎杖低垂的脑袋,像揉小杰一样搓他,“好了!无风无浪地完成任务,我还掰手腕赢了宿傩耶,姐请你吃担担面!”
“爱爱姐qaq……”
意外和宿傩干了一架,这个牛逼能不能吹成一篇报道呢,不行,会把自己也拖下水的。
本来想着先去吃饭,但我和虎杖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不雅观,于是就被伊地知先送回我家了。将我俩送到家门口,社畜伊地知又匆匆离去,忙得脚不沾地的。
虎杖一进门就找医药箱,他先是给我的伤口仔细擦了药,然后轮到我来给他处理一些皮外伤,刚贴完手背上最后一个创可贴,他就起身去房间收拾东西,说什么也不和我一起住了。
他还在对没管住宿傩的事情耿耿于怀,我连忙劝住他,“别走啊!学校的人也不知道你还活着的!难道你天天去住旅馆吗?”
“爱爱姐的伤已经没关系了,不需要我再照顾,可是再和爱爱姐待在一起,我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又会出来伤害你。该死的,我到底和他做了什么约定。”
小老虎一副铁了心要离开的样子,我拽住他背包的带子,他力气没我大,一下子没拽动,略微尴尬。
“除非你能回学校,不然不准走!”
“呃……”
“而且你知道吗,我写新闻是要取材的,你可是一个大热点,不准自己跑!我还想写纯情房东霸道房客的续集呢!”
“呃……”
“你既然认为是自己的锅,那就负起责任来,这几天继续当打杂小弟!就当赎罪了!”
换了个思路这样说,虎杖的接受度似乎高了点,我继续谆谆善诱,“宿傩当时没杀我,起止没杀我啊,还很宠溺很包容呢!”
虎杖的表情迷惑了起来,“??”
我继续不要脸地歪曲事实,“宿傩可能深深爱着我,所以都没还手,而且他当时没动手,目前应该就不会,反正只要他心情还可以。”
虎杖:“爱爱姐你被打到脑袋了吗!”
我:“没有!总之在你社会性复活之前,你继续在我家!”
“宿傩怎么可能爱着谁!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就来不及了。”
“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啊!”
“因为我相信自己苟得住,不要小看大人了!”
“可是……”
“不会就是不会!你不相信我,你思想有问题!”
“爱爱姐……”
“不会!”
虎杖被我的固执给打败,他先是无奈地笑出来,随后握紧拳头,表示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强。这个发展就很热血。
往后几天的日子,我本来想着要返岗,赤司强行给我放假,认为一周多就恢复不太可能,非要我再休息一周。
我要讴歌我的老板!所以最近我一直在和虎杖同居中,一起训练,放松的时候我就带他去唱歌或者游戏厅,恍惚间总以为自己包养了一个可奶可狼的dk。
在大姐姐的关怀备至下,他终于从没管住宿傩让我受惊吓的心结里走出来了。
我还关心了一下及川彻,他的霉运彻底清空,最近要进入封闭式训练了。
可能这几天是过于安逸了,也没有五条悟来烦人,我一下子松懈不少。
某个晚上
我泡完澡出来开了一罐啤酒喝,虎杖对我说有个叫伊尔迷的让我洗完澡以后给他回电话。我一口酒喷出去,连忙抓起手机。
我:“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虎杖:“他问我是谁,我就回答说是老师的学生啊。然后他说他是你丈夫!我就和他问好了,感觉爱爱姐的对象是个很理性的人呢。”
我:“那是因为没踩到他爆点。”
我根本不用心虚啊!假夫妻而已,我现在可是自由身。算了,还是别太嚣张。
我马上小学生坐姿,给伊尔迷回拨了电话,那边秒接。
“亲爱的丈夫大人您好,百忙之中来查岗真是辛苦了。”
五条悟的学生为什么在家里。
“其实是保姆弟弟,咳咳,因为我家是教室吧,那个,你上次那单任务完成了吗?”看我转移话题大法!
啊,完成了,就是来告诉你一声的。
“真是辛苦啦,你果然是最靠谱的打工人。”
真是的,别人的阳间夫妇都是丈夫打电话对妻子嘘寒问暖,要不要带礼品之类的。
阴间假夫妇的对话就是我已经干了一票大的,把人给做了,我还得夸。
阿奇带着小杰他们去了家里,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一直有联系。”
那么,阿奇在调查我俩结婚的事情,你知道吗。
“哎?怎么会!奇犽为什么这么做!难道,难道他对嫂子我……”别看我嘴巴上放炮,实际上差点吓得没拿稳手机。
这不可能……
打断我无聊的诋毁和插科打诨,伊尔迷没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
不过他肯定还会怀疑我,毕竟我一直不想要这段绑定关系的婚姻嘛。
我决定撒娇蒙混过去,“奇犽要查就让他查呀,反正我俩真的结婚了。而且你也太讨厌了,我养伤期间居然一个慰问电话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