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然不爱她。
她依赖五条悟的温柔,沉溺在他给予的安全中,事发后的几天,她情绪低沉不稳定,他们每天腻在一起,像是真正的情侣。
但都是虚假的梦,由五条悟一手编织。
他带她走了出来,回到现实。
……
五条悟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径直去了新的VIP单人病房。
赔款都是小问题,五条悟随便甩了一个数出来,院长瞪得眼睛都直了。
他进门之前,他看了一眼窗外,天又重新放晴了。
五条悟坐到床边,伸手握住月城千夏发凉的手,太冰了,五条悟眉头打成结,用两只手把她的手捂起来,揉搓着捂了好一会子,又重新把她的手放回被窝。
她的另外一只手正在打吊瓶,雪白的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五条悟绕过去坐下,轻轻托起来放到掌心里,仔细的揉搓着她的手指,在不会碰到吊针的情况下,捂着她冰凉的手。
五条悟抬眸去看她。
雾蓝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双目紧闭的女孩子睡颜恬静,脸色相较之前恢复了些血色。
他抽出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她额上的刘海,指尖稍微擦过眉梢,拂过闭起的眼睛。简单做过这些想做的动作,他又重新把手放到她手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在他残缺的记忆里,月城千夏是属于冷静那一派的,高专也仅有那一次情绪失控。她似乎在恍惚间,把他当成了几年前的他。
五条悟心情很复杂,回味过来之后,甚至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吃醋。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月城千夏太脆弱,太单薄了。
那个有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小男孩,不是诅咒也不是诅咒师,他称自己是狐妖,这就和怪谈挂钩了,这个世界上既然有诅咒,那么有妖怪也不是多奇怪。
问题在于,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千夏和鹤丸,这五年里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的六眼能辨别出狐妖的不同,鹤丸国永同样一样,他没和妖这种东西扯上关系。
五条悟愈发想不通,只能指望太宰治问审出点什么来了。
感觉到另外一只手也好了一点,五条悟看着她的脸眨了一下眼睛,他往上推了推墨镜,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屏住呼吸,悄悄凑近她。
突兀地,月城千夏眉心轻轻皱了皱,唇间缓缓溢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语。
“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