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不希望她叫他楚楚,但他更生气她竟叫别人楚楚。
“没有!你听错了。”湘铃看着他吓人的表情急忙回道。
楚云将她放到床上,抓着她的手生气的说:“你从现在起只能叫我楚楚,不能叫那什么楚哥楚楚,你听到了没有。”
“可是你刚才不是不准我叫你楚楚吗?”她被放到床上才发觉,他竟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带回梅园。
楚云瞪着她说:“刚才是刚才。”
“你莫名其妙!”湘铃气急了,虽说她很喜欢他,但他也不能就这样骑到她头上啊!
“你放开我的手,还有我高兴叫谁楚楚是我的事。你凭什么限制我。”湘铃气的大叫。
“从今天开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至于我凭什么,凭你明天就要嫁给我!”楚云低吼。
“我不嫁、不嫁、不嫁!难怪你找不到老婆。你这个野蛮人!”湘铃气的口不遮掩,她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之前怎么会认为嫁他是好方法。
在听到她说的话后,楚云整个人静了下来,之前暴风雨似的怒气像是不曾有过,但空气却像是被动结似的。湘铃突然觉的很冷,他不再说一句话,脸上也不再有任何表情,但她却感到一股汹涌的怒气,来自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
不再是之前那跃然于脸上的怒意,望进他眼中的阴寒,她发现,她怀念起先前他暴怒的表情。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冷冽的拋下一句:“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的确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已是第二天的晚上,婚礼在新娘莫名其妙下结束了。
此刻湘铃正在她的新房,无法说话、动弹不得的坐在床上,气忿的骂着楚云。
她竟被逼成婚!
那个死楚云竟从头到尾点着她的穴道!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臭男人。混帐加三级、王八蛋、猪八戒、#*&㊣○□※£¥……
诸葛湘铃没有办法说话,只好在心中努力的骂他。
最叫人生气的并不是她被逼成婚,虽然她昨天口没遮拦的说不嫁,但是反正她本来就已经打算嫁他,何况她诸葛湘铃一向抱持着错都已经错了,再如何怨叹都没用,既然做错了,最要紧的是如何赶紧补救才是。
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竟然点她穴道,而且他的那些亲朋好友竟然个个都帮他,每个人都知道她已经会说话了,但竟没有一个人奇怪她在自己的婚礼上一句话都不说;她知道再怎么说他们本来就是他那边的人,她也不奢望有人会帮她逃跑,只是竟然在婚礼上每个人都不敢来和她说上一句话,这真是太夸张了!
就算楚云正在生气,他们这些人类也太胆小了!亏他们还自称是唐门的后代!
哼!简直就是乌贼、王八、○○○
算了,不和她说话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她今天不知为何一直觉得很虚弱。
湘铃好不容易骂累了,真是没想到用想的骂人也会累。
唉,想想真是凄惨,她结婚却没有好友在身旁祝福。她诸葛湘铃虽然没什么亲戚,但是却有三位好的不得了的朋友,要是知道自己结婚却没有和他们联络,铁定会死的很难看。
其实也不能怪她,这地方她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是在那里。之前是在南投山区她是知道的,但现在她到底是在那里她可就不确定了,尤其是在想起唐青青她那架战斗机后,台湾应该是不可能有这种新型战斗机供民间使用的吧!
她也想不透台湾那处有这么大的地方来盖这么大的庄园,至少她就从来没听过。记者这种人类就像是蟑螂一样,是世界公认的无孔不入,有这么大的一座怪房子及奇人异事那有不挖出来大报特报的道理。更何况这庄园的占地已不是用坪数就可算完,光是她目前所见到占地最小的梅园少说也有近千坪,不用说其它大的吓人的庭院了。
所以她确定这里决不是在台湾,她奇怪的是——那这里到底在那里?
唉呀!想到那里去了,管他这里是那里,她还没气够呢!
对!继续想骂楚云那家伙的词。
那臭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竟不准她叫楚哥楚楚,其实她对于自己是以什么心态记着楚哥,只是他毕竟算是自己的初恋吧。何况她还替楚楚挨了一枪,要不是曾挨过那一枪,她可能会怀疑自己那几天是在做梦,因为事后那处废屋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当然包括那死掉的坏蛋,还有那喷了一地的血迹竟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人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被送到急诊室时一身的血,但在医生捡查过后却说她只是失血过多,而她身上的枪伤经过特殊的处理,那庸医竟说那是被刺伤的。
她坚持自己所见到的事,急着要回废屋去看楚楚,但所有的人都说她是惊吓过大才会记错了;可她怎么可能记错,尤其她身上的伤痕随时随地都在提醒她事情的确发生过,她本来每天都会去废屋等着,看看楚楚会不会回来,但是孤儿院被烧掉了,她被转去其它的院里,从那天起她第一次看到现实。
被迫和从小相处的朋友和王妈分开,她万分的难过,他们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家人一样。
她不是院里唯一转到外县市的人,因为每家孤儿院的床位都不够,所以她一直被转来转去,直到最后她才又被转回台北,那整整一个月的生活造成了她不爱说话,甚至到后来有点自闭;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那怪异的能力,还有她死命坚持废屋的事,她被认为是爱说谎的小孩,没有人相信她所说的话,她长达六年的时间几乎不和人说话,如果不是高中时遇到凌小娟这个个性古怪而且超爱管闲事的超级大嘴巴,她可能到现在都还是自闭儿。
她后来住处一固定就被迫去上学,不再有人理会她的感受。她被强逼去学校学习她漏掉的许多课程,因为之前几乎没上过几堂课,她根本大字不认得几个,她那特殊敏锐的能力更加的令她感受到他人的情绪,学习所带来的障碍、同学的舢笑及恶意的作弄、老师自以为是的责骂每每令她一下课就躲在厕所哭泣。
三个月后她终于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要是自己不坚强的站起来,就得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在这里是没有人会去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