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能假公济私来看看你吗?这几年我一直很想念你。”
“哈!”
水扶桑水盈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啊闪地注视着他:“你不相信?”
“我当然相信,你一直想着要怎么取我的性命是真的。”罗维嘲讽地微笑:“想必这绝对令你朝思暮想。”
“你真了解我。”水扶桑笑了。那笑容灿烂得一如初春的阳光,耀眼却不夺目——绝对是最顶级笑容技巧!
她应该去当明星才对。
罗维想着,不由得摇摇头。水扶桑集全世界女子的美貌优点于一身,再加上她那可媲美科学家的头脑,如果她去当明星的话,绝对是个最成功的超级巨星!
“废话少说,来什么‘终极令’?”
“我对你而言,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水扶桑哀怨地看着他:“我还想多跟你聊一聊呢!”
“是啊!就像黄鼠狼总想和小鸡聊天是一样的道理。”
水扶桑娇嗔地斜睨他一眼:“多么小心眼的男人!”
“啊——”罗维一手抚着心口,行个绅士礼:“这全都是拜您之所赐!如果不是你在我心口上开这一枪的话,现在我也不至于得狭心症了。”他冷冷嘲讽地笑了笑:“跟我来这一套,你不觉得有点多余了吗?”
水扶桑挑挑眉。看来罗维是真的完全对她的魅力免疫了,这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她喜欢让要杀的人喜欢上她,这样的死法才够凄美——或者让要杀的人恨她。
她微微一笑——显然这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了!
“要你去终结杜国豪。”
“杜国豪?”罗维微微蹙起眉,他知道那个人可是个很好的政治家。“为什么要杀他?”
“他对集团的前途造成威胁。”水扶桑俐落地回答。
“一个好政客对集团的前途会造成威胁?”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权力选择你要终结的对象了?”她学着他的口气说道。
“我没有选择,我只是希望知道理由。”
“你有资格知道理由吗?”水扶桑微微一笑,在他的身边漫步。她的体态轻盈、优雅,完全一派雍容华贵的轻松模样:“怎么?你的心变得柔软了吗?是两个小孩子改变了你的想法?喔……我说错了!应该说是那个小孩子和那个妖精对不对?再加上那只大狗和那只奇怪的果狸,呵!你最近的客人可真多!”
罗维心中一凛!但他表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你监视我!”
怎么全世界的上都知道左左是妖精,只有他傻傻地搞不清楚真相?怎么这些人一天到晚都看到妖精在身边飞来飞去吗?
“没错。”水扶桑回答得简单俐落,似乎这件事是绝对地理所当然似的。“我当然必须观察我想杀的对象啊!”
“那你观察的结果应该告诉过你,最好不要侵犯我的领空吧!”罗维的声音是危险的轻柔,他几乎就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应该知道侵犯我的领空会导致什么样的下场吧?嗯?师妹。”
“这算是一种答告吗?”水扶桑笑得无比灿烂。她回过头,同样靠近他的唇:“这表示那两个人在你的心里已经有了无法取代的地位了,是不是!那表示人终于也有弱点了,是不是?”
“应该可以说是。”罗维轻轻地笑了。他的眼神无比锐利地扫过水扶桑浑身上下:“你应该知道人对自己的弱点会特别保护而且特别重视,如果那个弱点有遭受危险的可能,那么人就会反噬——这种攻击通常不会失误,尤其对我来说。”
“多么富有挑战性的提示。”水扶桑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风中飞舞。
她缓缓地漫步离开他的庭院,可是那笑声仍在风中、在他的耳边迥荡。
罗维阴沉地看着水扶桑渐渐消失的背影——他最大的敌手……
如果他刚刚还怀疑左左需要什么样的保护的话,那现在完全不需要怀疑了!
左左和小瑞的确需要保护!
他必须保护他们不受水扶桑这个女魔头的伤害;而那将是个无比艰巨的任务!
“嗨!你们在做什么?”
大和小瑞正在花园里努力拯救那座小小的、已经濒临完蛋边缘的可怜花园时,一个开朗的声音这样问道。
他们抬起头来,一个十七、八岁椅着单车的少年正微笑地站在花园边缘看着他们。
“这样做那些花就会活过来吗!”少年又问。
左左认真地点点头:“他们只是饿坏了,只要给他们喝些水、陪他们说说话,他们就会高高兴兴地活过来唷!”
“跟花说话吗?”他好奇地放下单车走过来。
他们这才发现他身边还跟了只小小的北京狗,阿暮快乐地冲上去东嗅嗅、西嗅嗅不停地汪汪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