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恨是严重了点,该说讨厌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让她不由得要皱眉头。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奇怪,若要说起他们俩的过节,从小到大还真是数都数不完;和他比起来,晴雅简直就像天使一样。
萧子彤打了个呵欠,撑着头又看起车窗外的景色。车子距离市区愈来愈远,建筑物也愈来愈朴实,空地和绿树也愈来愈多,这就表示她离家愈来愈近了。
唉!耳根清静的时间只怕不多了,昨儿个在电话里听说那顽皮鬼整个暑假都要待在高雄,两个老的加上一个小的,唉唉唉!她的暑假哪可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对着车窗长叹了口气,萧子彤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在台北多待几天,没必要为了唐湛那家伙改变心意的啊,台北何其大,要再碰上他的机会又是何其渺茫呢?
晴雅说对了,她这不是意气用事是什么?
***
台北,晚上十点。
一栋大厦的十二楼来了个一身黑衣、且带着帽子和墨镜的诡异男子,看起来三分像情报人员、七分像黑道大哥,屋主唐湛见了却依旧面无表情。
“你在变装方面程度很差。”他只说了这么句话就侧过身子让那人进屋,然后随手带上门并落了锁。
雷御一进门就摘下墨镜和帽子扔在一旁,然后急忙脱下身上那件黑色的风衣。
“热死了!热死我了!”他拿起报纸煽着风,最后干脆抓过遥控器将冷气的温度再调低。
“这么热的天,穿这样会中暑的。”唐湛递给他一罐冰啤酒。“等会没工作了吧?可以喝酒吗?”
“多拿一些来,一罐怎么够呢?”雷御已经迫不及待拉开拉环畅饮起来。
“什么要紧事找我?”唐湛在他对面坐下。
“我也好久不曾到这里来了,你就不能表现得热络点吗?”雷御搁下手中的啤酒罐。“宣传怎么都不让我过来,我可是费尽苦心才溜出门的耶!”
“你打扮成这副德性岂不是更引人注目?”
“会吗?”雷御扬起眉问。
唐湛只有叹气。
“你究竟来做什么?专辑已经没我的事了不是吗?”他问。
雷御闻言直摇头。
“真冷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表哥啊!”
“你只不过大了我几天上
“就算只早你十分钟出生,哥哥就是哥哥。”雷御得意地笑个不停,活像个呆子似的。
唐湛就是这种想法,所以连话都懒得再说了。
“我说唐湛,”反倒是雷御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拍摄一结束就不见人影,害大伙儿找了个半死。”
“找我做什么?”
“一起吃饭啊,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聚聚了耶!”雷御嚷道。
唐湛起身走向落地窗,扎在颈后的一头长发顺势在空中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抱歉,那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他说。
“我就没看你哪天心情好过。”雷御拿着第二罐啤酒走了过来。“什么事心烦啊?兄弟。”他问。
偌大的室内陷入寂静,雷御也一反常态,未再开口只是静心等候唐湛回答。
“我——”唐湛轻叹道:“我想我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
雷御眨了眨眼,半晌后才发出疑惑的呼喊:“咦?咦?咦?”
唐湛看了他一眼。
“这表示你很惊讶吗?为什么?我可不是说我喜欢一个‘男’孩子。”
“你……你……你是说你恋爱了?”雷御仿佛遭受原子弹攻击。“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