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斗嘴啊?那可稀奇了。”萧子逸说着皱起眉。“喂!你是怎么了?表情好怪,提起小彤真让你这么难过吗?”
“不,”唐湛忙摇头。“没这回事,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怎么会再跟她斗嘴?”
“我想也是,那丫头转眼也二十多岁了,明明不久前还跟在咱们屁股后头跑来跑去的。”
“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就是岁月不饶人啦。”萧子逸摇着头,忽然又眼睛一亮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吧?那丫头小时候可迷你迷得很呢!”
唐湛一怔。
“谁?”他问。
“小彤啊,还有谁?”萧子逸哈哈笑。“所以她才会老黏在你后头,赶都赶不走呢!”
唐湛睁大了眼睛,他的思绪有些乱,神情有些恍惚。
“她不是黏着你的吗?”他问。
“哈!”萧子逸嗤之以鼻。“那丫头才不在乎我呢!如果你不在旁边,她连话都懒得跟我多说一句。”
唐湛沉默了,这番从未料想过的话,让他忆起了许久许久以前那个扎着两根辫子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
正文 第九章
话说萧子彤在又累又痛的情况下搭上了往台北的夜班客运。
她一上车就开始睡,高速公路有事故大塞车时,她也在睡;车子到了终点站,她还在睡,直到乘客们全都下了车,司机先生才铁青着张脸来把她摇醒。
啊!天亮了?这么一来就不用搭计程车了。
这是萧子彤睁开眼睛后第一个念头,之后她就走向捷运站,搭了捷运朝淡水去。当然了,她在捷运车厢里还是拼了命睡,还找了个目的地跟她一样的小姐当她的闹钟。
出淡水捷运站时她总算有了点精神,虽然肚子饿得很,但想起晴雅在电话里哭得那么凄惨,她又怎么能在这悠哉吃东西呢!
就这样萧子彤空着肚子跑了约五分钟,到达周晴雅家门前时就像电话里的变态男子一样喘个不停。她按了门铃,等了半天没有人来应门,再按一次还是同样的情形,萧子彤开始着急了。
该不会想不开闹自杀,被家人给送上医院了吧?
她左右看了看,找了个公共电话拨了周晴雅的手机号码,铃响了将近十声,她正要放弃时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晴雅?你在什么地方?”她朝着话筒喊道。
“我?我在家里啊!”一个困倦的声音传来,的确是周晴雅本人。
萧子彤总算松了口气。
“哪个家里?我刚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
“我大概没听见,我睡着了。”周晴雅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呵欠。“咦?你真的赶回台北来了?”她好像这才清醒过来。
“你不是说想死吗?我怎么敢不来?”萧子彤忍不住嚷。
电话那头静了下来,半晌后才又传来周晴雅的声音:
“你等会,我这就来给你开门。”电话到此断线。
几分钟后萧子彤坐在周晴雅的房间里,看着好友微肿的双眼问: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奸人偷人了。”周晴雅轻描淡写说。
“啥?偷人?”萧子彤皱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就是那个意思。”向来开朗的周晴雅此刻脸上挂的是苦涩的笑。“我从高雄回到家,看见父母留了纸条说奶奶跌了一跤,小腿骨折,他们要回台中几天,于是我搁下东西过去找他,心想好几天不儿了,他一定很想念我。结果——”
“结果该不会你撞见了什么……呃,尴尬的场面吧?”萧子彤小心翼翼问。
“差不多就是捉奸在床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