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绝不是他用来求婚的花束,也不是为了要给叶水儿一个惊喜,如果硬要解 释的话,应该是为了等一下他要对她说的话做些补偿吧!
叶水儿几乎是在他车子刚停在车道旁时就出现了。
"送你的。"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把花束交给她。
"哇!好美的花!"她嗅了嗅花朵的芳香,漾开一抹灿烂耀眼的笑容,"你怎么知 道我喜欢白色郁金香?"
他怎么会知道?根本只是凑巧而已!
当花店的小姐问他想买什么花,他几乎是立刻就选择了这种花,只因为它纯白、含 苞待放的模样,让他立刻想起了她……"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笑容突然从她的唇角隐去,"我希望不是我所感应到的!"她原本清亮的嗓音也 变得低哑了。
"你--感应到了?"他早料到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是无所遁形的。
她的双眸紧紧地注视着他,"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水儿,"他告诉自己必须尽快做个了断,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要为了她而影 响他跟汪德凯多年的友谊。"我想,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会比较好,毕竟,我们是不可能 在一起的。"
"为什么?!"她眸中的光彩瞬间尽失,如遭电极般浑身一颤。
"因为我不相信我会是你将来的丈夫,这是不可能的,太荒谬了!"他冷冷地说: "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叶水儿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一颗颗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从眼眶中落下。
看见她的泪水,安士烈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疼起来,但他告诉自己绝 对不能在这一刻前功尽弃。
"我很抱歉。"他自觉没有做错什么,但他还是必须道歉,因为惹哭她的人是他。
她摇了摇头,仍是落泪不语。
看她这个样子,他更觉得自己像极了欺负她的大混蛋,他宁可她拿把刀劈向他,也 不希望见她流泪--即使他早知道她是个很爱哭的女孩。
"水儿,其实德凯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他昨晚已要好友发过毒誓不再花心,所以 此刻才敢替他背书。
她仍只是摇摇头,眼泪不断的掉落。
"我……我很抱歉,真的。"除了道歉,他也想不出自己该说什么了!
"你注定是逃不掉的!"叶水儿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哽咽道:"你是我未来的丈夫 。"
安士烈无奈地看着她,他不怪她冥顽不灵,只能说是他无福消受吧!
"我要走了!"他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匆匆开着车子离去。
见鬼了!
他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像是通缉犯在落跑似的,她还在哭吗?每当他一想到这 个问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就会浮现在他眼前,仿佛在泣诉他的狠心……唉!说都说了 、做都做了,现在懊恼也无济于事了!
但他的脑海里还是不断浮现出叶水儿落泪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心里 的自责正深深的啃噬着他……一个失神,他来不及踩煞车,车子就直直地撞上了路旁的 一棵大树……你是属于水儿的,你不能否认,否则一定会遭天谴……安士烈不知道自己 是否真如火儿所说的遭到天谴,但他就是出了车祸。
这场车祸打破他保持了十多年的良好驾驶纪录,而不幸中的大幸,是他只受到一些 轻微擦伤。但也不知是老天爷故意要捉弄他,还是巧合,救护车竟然把他送到叶天的医 院,而且为他诊治的医生就是叶天。
"你不该让水儿那么伤心的。"叶天边说,边将听诊器放在他的胸口上,"其实, 你心里也不太好过,不然也不会出车祸了。"
"叶伯父,我--"
"有什么话你应该对水儿说,而不是对我说。"叶天收起听诊器,写下要让他服用 的药,"你虽然没有严重的外伤,但为了怕你因强大的撞击力而引起脑震荡,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