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GOD !”她被自已近乎荒唐的想法吓到了。“不,他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以及我母亲的遗产执行人,就是这样而已上她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里听起来充满自信。
当然,她可以跟他成为朋友,毕竟多一个朋友对她有益无害。
她挺起肩,走进厨房准备猫咪的食物。
可是,她却不由得靠在厨房的流理抬旁,痴笑地想着他……
第二天早上当欧阳震旭到来时,沉心羽以微笑迎接他。
“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我要开始油漆屋子了。”他扬扬手上的油漆罐,“本来昨天我就打算动工的。”
“是什么原因让你没有这么做?”
“我怕油漆味会加重你的病情。”他动作俐落地从裤子后口袋掏出一把小螺丝刀,卡住油漆罐的盖子边缘,用手腕快速地敲了几下!砰的一声便打开了油漆罐,然后用一根平滑的木棍拌着油漆。
他意味深长的注视她好一会儿,才以调侃的语调说道:“你好像对气味特别敏感。”
沉心羽想到昨天他们在房里差点接吻,脸又刷地红了。
“要我帮忙吗?”
“你可以吗?”他不放心的说:“你身体才好一点,我可不想再把你累倒。”
“我又不是林黛玉,我行的!”她讨厌自己被当成柔弱的女子。
“好,别太逞强,累了就休息,知道吗?”
他的关心让她觉得好感动,仿佛她是他的宝贝——唉,又来了!她甩了下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他们一起把家具推到墙角,盖上一块薄薄的塑胶罩,塑胶罩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膨胀、飘荡。
她从他手中接过刷子,看着他用报纸折成一顶帽子,细心的为她戴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欧阳震旭开始用油漆滚筒刷着天花板,轻轻一滑,白色新漆就盖过了原先灰泥上的阴暗污渍。
沉心羽注视他好一会儿,被他俐落、巧妙的动作吸引住了。
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他背部的肌肉发呆时,赶紧转过身,小心地拿着油漆罐,爬上吱嘎作响的木梯顶端。
第一次站在梯子上,她既兴奋又紧张。
皱着眉,她往下看,试着摇晃两下,看木梯能否承受得住。
幸好,它对她的体重只发出一丁点抗议,嘎吱叫了两声而已。
她将刷子浸了油漆,开始刷着嵌条上精致的小小漩涡,然后又沾漆,再刷,如此重复着。
不久,欧阳震旭刷完了天花板,又打开另一罐油漆准备刷墙壁。
沉心羽往下扫了一眼,眼睛不禁瞪圆。
“怎么是灰色的?”
“你不喜欢?”
她扮了个鬼脸,“当然,这颜色是谁选的?”
“MAY.”
“我妈?”她皱起鼻子。“我记得她一向喜欢亮色系的呀!”
“也许她改变了。”
“不行!”她在嘎吱作响的梯子上大幅度的斜过身来争论。“既然是我住在这儿,我才是决定颜色的人。”
“但你不会住在这儿。”他驳斥道:“至少一年后就不会了,你会把房子卖掉——”
“我什么时候说要卖掉房子?”
“你不卖,留着它做什么?”
“我……”她顿时无言以对,正如他所说的,一旦她离开了,那房子留着又有什么意义?
“客厅是灰色的,那房间呢?”她转而问道。
“一样。”
“不会吧?”
“就是会。”他把滚筒丢入调和油漆的桶子里,“因为买同样的颜色会便宜很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