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叶晓雪感到欣慰的是,她的牺牲有了代价,晓翔和白薇之间的阻碍终于消失了,白氏夫妇也答应把女儿嫁给晓翔。
她还知道晓翔已开始着手筹备和白薇的婚礼。知道他们两个有情人可终成眷属,她真的很开心,但是,每每在电话中听到晓翔要她回台湾为他主持婚礼的要求时,她不免感到十分为难。
她是晓翔唯一的亲人,长姊如母,在无双亲的情况下,理应该由她为他主持婚礼,但是,她害怕菲尔不会答应让她回台湾的,因此,她迟迟没给弟弟答覆,渐渐地,晓翔对她之前向他撤的谎已起了疑心。
为了不让弟弟担忧她的迟归及五百万的来源,她骗他说,她得到了一份薪响优握的工作,并且因幸运之神的眷顾,她在赌场赢了钱。
也许是她从不对弟弟说谎,晓翔竟然完全相信了她。
但是说了一个谎,就必须说更多的谎来圆这个谎,因此,她开始觉得心力交瘁,因为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说溜了口……
不过在与菲尔相处了这些日子之后,她发现他和当初所认识的菲尔有着天壤之别,外表看似粗犷霸道的他,却拥有比别人还细腻的心思。
而他对她的宠爱更是每日聚增,每天不是鲜花就是美服,但是她的心灵却日益空虚。因为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她宁可他对她多些温柔、多些爱意。
不过,自从她介人他的生活后,他便将服侍他的女奴全遣送回去,独宠她一人。
他几乎每天与她做爱,并且尝试不同的姿势。菲尔的性欲很强,不管白天或黑夜,他总是生龙活虎般的精力充沛,而在他的滋润下,叶晓雪更加美丽。
然而,他却不曾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这让叶晓雪感到十分悲哀,明知不该奢求什么,明知她就跟那些服侍他的女奴无异,但,她仍期盼着有一天——
“叶小姐,主人请你到花园用早餐。”茜儿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沈思。
她点点头告诉茜儿她马上过去,可是,当她正想从床上起身时,忽然眼前一阵发黑,迫使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她的异状马上引起首儿的关注,奔到床边,忧心忡忡的道:“叶小姐,你人不舒服吗?”
“没事,也许是没睡好吧!”她淡然的回答,一见到茜儿那充满暧昧又羡慕的眼光,她马上赧红了双颊。
茜儿心思细腻的笑道:“其实,你不用害躁,我们都知道主人特别的喜欢你。”
喜欢,但不是爱!
她也十分明白菲尔十分迷恋她的身体,但是,这并不让她觉得高兴,反而心情益发沈重。
一旦菲尔对她失去了“性”趣,那么,她是不是也将落得和其他女奴一样的下场?
现在,她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十分惶恐与不安,但又掌握不了一切——她真是可悲啊!
犹记得她曾在杂志上见过一则有关情妇的报导,曾有一名男子因对他的情妇失去兴趣,而将情妇转送给友人,如果她不再吸引菲尔,他会不会跟那名男子一样?莫名的惶恐日渐侵蚀她的灵魂,尤其当她发现自己已付出全部的感情时,这种痛苦就更形强烈。
“我听茜儿说你不舒服?”随着脚步声传来,菲尔一副焦急的模样即出现在她的眼前。
“没什么……” 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几乎舍她站不稳脚步。
“还说没什么,脸色这么苍白。”菲尔担忧的摸摸她的额头,在确定她的体温正常后,才松了口气。“看来我的计画必须延期了。”
“你的什么计画?”她任了怔。
“我本想今天带你回去阿拉伯。”
“阿拉伯……为什么?”乍听这陌生的国度,今她心中感到一阵恐慌。
仿佛她问了个极度愚蠢的问题似的,菲尔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走到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
“女人”二字从菲尔口中说出,今她觉得十分刺耳。她认为,女人与女奴虽有一字之差,但是对菲尔而言,意思是相同的。
叶晓雪有些悲凉的反问:“如果我不愿意跟着你呢?”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是属于我的。”他的鹰眉狠煞地纠结着,黑瞳的戾气更炽。
“哦可以知道那些伺候你的女奴,最后,你对她们都作了什么样的安排吗?”
菲尔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一问,不过,他还是给了她答案。
“她们都是因为家庭的关系卖身给我的,通常她们并无选择的自由,泰半都最由我母亲做主,将她们赠予我的堂兄弟或表兄弟为妾,或继续当女奴。”
呵!真够悲惨的命运。总有一天。她也会落得如此下场,不是吗?
那些女奴也许是因生活背景、风俗习惯不会在意自口的未来,但,她不同,她不要跟她们一样,绝不!
“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闷闷不乐?”他撩着她前额的发丝,又轻抚她耳鬓的细丝,弄得叶晓雪的心情更加浮躁。
此时此刻,她如何能快乐得起来?她很想大声地告诉他,她心里所想的……但是,说了有用吗?
当菲尔低下头来寻找她的唇时,她将脸别开,并且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