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一样,床也有差别,苏晓适应能力弱,往往要适应几天她才习惯。
这次拍摄蒲维哥并没有跟着,少了他的叮嘱苏晓还有些不自在,好在还有小吉陪着。
公司里。
蒲维正一点点地敲打着文件,撇了一眼杯子后,本打算喊助理冲杯咖啡,结果才发觉自己的助理因病请了假。
刚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只好端起杯子自力更生。
谁知道王缈也在,她正轻轻搅拌着自己的咖啡,红色的指甲油显得格外明显。
“蒲经纪人怎么不陪你家艺人进组了?”王缈端起咖啡,轻抿一口道。
“我可没那么闲,要不是斯年的助理是才招的,我不放心,才不会好端端的顶着骂语,天天去剧组待着。”
“那她合格了吗?”王缈捧着咖啡杯,背靠桌问道。
蒲维端起调好的咖啡饮一口道:“勉强合格吧!”
“那小吉呢?”王缈追问道。
“他。”刚还一脸认真的蒲维瞬间笑了,“他还差得远呢!”说完就出了茶水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小子,摆明就不是当助理的料。”王缈早就猜到蒲维的答案,但还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第二十五章
金丝眼镜,白衬衫,西装裤,在许斯年身上简直完美契合。
“斯年哥,比个耶。”许斯年照做,在镜头前比了个耶。
“许老师,没想到我们又一次合作了。”姜心装扮好后,过来打了个招呼。
这次的剧本故事很带感。
男女主一开始就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
女主是家中独女,她爷爷对此很宠爱,还特地领养了一个男孩,也就是剧本中的男二。
做女主的玩伴和专属保镖。
可就在女主结婚不到一年内,却被人害成了植物人。
男二为没保护好女主而自责。
一开始,男二认为男主是凶手。
直接红了眼,刺伤了男主,入了狱。
然而男主并非是伤害女主的凶手,他也在调查事情的真相。
“凶手是谁?”苏晓懒得去看剧本,听许斯年随口提了几句,心里直痒痒。
“现场人员准备。”
两人同动作地看向那边。
许斯年起身,“剧本在那,你自己可以翻到后面看。”
等许斯年一走,苏晓赶紧翻开他的剧本瞧着。
“什么?”苏晓的脑细胞根本无法完全让她理解这个故事。
她想不通,想了好几天都没想通。
为了不让许斯年觉得他的助理笨,苏晓一直忍住没去问他。
“小吉,你脑子行吗?”苏晓手拿剧本,递向他。
小吉直接一口拒绝道“我最烦看这些文字了,别给我。”
“对了,小苏姐,我下星期能不能跟你请个假?”小吉转移话题道。
“第一我没有请假的权力。”苏晓伸出食指,“第二,你请假是不是去看赛车比赛的。”
苏晓眯眼打量他道。
“你怎么知道?”小吉不掩饰,只是好奇苏晓是怎么知道的。
苏晓手指翻着剧本,抿了抿嘴,“无意间看到你手机屏保了,猜的。”
“可以啊!”小吉竖起大拇指,夸她聪明,“就一个手机屏保你都猜到了。”
苏晓一脸认真分析道:“人呢!喜欢把自己喜欢或者向往的人或事物设为屏保,这不难猜。”
“那你屏保是什么?”小吉顺着苏晓的话问,正准备偏头去看。
苏晓下意识地捂住,“要请假,你找蒲维哥请吧!”
“那还是算了。”想起蒲维一脸严肃的模样,小吉害怕地抖了抖身子。
趁小吉没注意,苏晓把手机拿到自己胸前,慢慢地开了屏幕,看了几秒后,立马熄了屏。
……
“邵雨哥哥,邵雨哥。”邵雨从梦中惊醒。
自安雅出事后,邵雨经常做梦,但无论是他回忆校园时代,还是毕业以后。
梦里的安雅总是以化为灰色颗粒消失为结局。
额头的汗还没冒完,警务人员就已经来开锁了。
“0816,有家属探访。”
如果不是警务人员的嗓音,他或许都不记得,自己来这已经多少天了。
因得到男主的谅解,邵雨被判了两年半。
家属,邵雨是孤儿,他的家属就只有女主安雅的家人。
他并没有跟着安雅的家庭姓,主要是为了让邵雨清楚自己是外来人。
“爷爷,你怎么来了?”老爷子被搀扶着坐下,他轻轻拿起电话,用很慈祥的笑容看着邵雨。
什么都没说,邵雨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爷爷因身子不便,一直都是以传话或者写信的方式来表达对邵雨的关心。
所以一看到爷爷,邵雨就没绷住。
“你这是,在里面受欺负了。”爷爷用着嘶哑的声音开口,但话语是利索的。
“没有,爷爷。”邵雨抹了眼泪,在爷爷面前他永远是乖巧的小男孩,也永远是怕被丢弃的小男孩。
“对不起啊!爷爷现在才来看你,你受苦了。”
邵雨带着哭腔,“爷爷,你身子不好,以后还是别来了。”
“好好好,以后都不来了。”老爷子沉默一会,“对不起,爷爷错了。”
“爷爷你说什么,你把身体照顾好比什么都重要,只是。”邵雨低着头,“小雨这段时间没法常去看你了。”
“没事儿!好了,就这样吧!该结束了。”老爷子挂了电话。
走的时候回看了邵雨好几眼,眼里多是不舍,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两天后,邵雨就听到了爷爷离世的消息。
安母还告诉邵雨,爷爷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对于爷爷离世的消息,邵雨感到绝望,当时他只是在想,或许爷爷放心不下的,是还没有找到把安雅害成植物人的凶手。
……
夜晚,许久不见的月亮冒了上来。
许斯年坐在椅子上呆呆凝视着。
苏晓能看出,他这几天沉浸角色,显得过于伤感。
本不想打破,结果一阵招呼声直接打破了这安静的场面。
“斯年,我想死你了。”齐沉一个大拥抱扑了上来。
“来见姜心的。”许斯年低沉着声音,明知故问道。
“说什么呢!”齐沉尴尬笑笑,“你看我还给你带东西了。”
许斯年接过袋子,从里拿出一个保温杯。
齐沉笑着脸道:“冬天到了,多喝热水,有益健康。”
“姜心,在房车里化妆。”
“感谢兄弟。”听许斯年一说完,齐沉不掩饰目的地直朝化妆室走去。
“咚咚咚。”房车门敲响,助理西西一开门,就看见熟悉的面孔。
看着嬉皮笑脸的齐沉,西西假笑了一下,这场景仿佛让她回到了上一部戏的时候。
“谁呀!”见西西愣在那,姜心跟着问了句。
西西没开口,齐沉跟在她身后上了房车。
姜心瞟了一眼,用着不怎么友好的态度道:“你怎么来了?我记得这部电影没有你的戏份吧!”
凡是正常人,都听的出来这话带刺。
西西和化妆师互看了一眼,显得不知所措。
“我来探班的。”姜心还没问,齐沉就急着掩饰道,“是来专门来看斯年的。”
齐沉把左手的袋子递了过去,“这是顺便给你的,好歹也是合作过的关系。”
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下了房车。
姜心没去理会齐沉什么态度,化妆师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为她补着妆容。
姜心知道上次和齐沉闹得有些不愉快,也没奢望他再对自己如何如何好。
自七夕那晚醉酒说完话后,齐沉很有原则的到戏杀青都没来找她单独对戏过。
西西看着袋子,好奇地想看看齐沉送的什么。
“心姐,是一条围巾。”西西盯着围巾看道,“上面还有一个丑丑的图案。”
化妆师补妆完后,下了房车,姜心这才去拿过西西手中的那条丑围巾。
“还有一张卡片。”西西盯着袋子,又说了一句。
“上次的事很抱歉,天气冷了,记得保暖。”姜心露出一丝笑,字跟围巾图案一样丑,生怕谁认不出这是出自齐沉本人。
卡片下还有一行小小的字。
“看手机。”
姜心在脑子里打了一个问号,紧接着来了一条消息。
是一个视频,齐沉亲手织围巾的视频。
看样子织得很辛苦,姜心心想,这人是不是傻,哪有人送了礼物,还要去刻意卖弄礼物的来之不易,这是怕她丢弃吗?
不管怎么样,姜心还是收下了那条来之不易的围巾。
下了房车的齐沉,又去找了许斯年。
“斯年,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
此时的姜心正披着大衣下了房车。
“来,现场准备,今晚最后一场戏。”导演看着镜头,开始呼声。
那边拍着戏,这头就在闲聊。
“你们女孩子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齐沉直接问苏晓,渴望她能给自己支点什么招。
“喜欢什么我不知道,但保温杯是不会喜欢的。”苏晓盯着那个保温杯看一眼道。
“保温杯是送斯年的。”
“那你送了姜心姐什么。”苏晓八卦一句问。
“就,一条自己织的围巾。”齐沉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你还会织围巾?”
“这有什么,斯年织的比我还好,不信你可以问他朋友阿蒲。”
是吗?这个苏晓倒是挺意外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女孩收到什么礼物会被感动?”
“你送姜心姐围巾的时候,她什么反应?”
齐沉略失落的摇头道:“她看都没看。”
“那你没希望了。”苏晓快言快语。
“好不容易在网上找到一条自己都感动的主意,结果确实这样。”齐沉的失落感,随着他的话语增重。
“算了我去问斯年,不对,斯年连恋爱都没谈过,我还是回公司问问阿蒲吧!”
望着齐沉的背影,苏晓感叹一句:“追女孩好麻烦,幸好我不是男孩子。”一个转身,不知许斯年什么时候拍完,站在了她身后。
“齐前辈怎么了?看他背影都有股失落感。”许斯年整理着自己的东西道。
“他给姜心姐送了一条自己织的围巾,结果姜心姐看都没看。”苏晓把听到的如实报告。
“齐前辈会织围巾,我还是头一次知道。”许斯年像是刻意拆齐沉的台。
“???”
“他就是跟我这么说的,还说你也会,织的还比他好。”
“这倒是实话。”许斯年不谦虚地承认,“有部戏需要,我就学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