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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冬季并不冷,缺少工业活动让冬夜的星河非常明亮,烟火气与广袤的宇宙笼罩而下。
季亦安开车到汽车站,车辆穿过一盏又一盏暖黄色的路灯,连带心尖儿上都跃起点喜悦的期盼。
这才几个小时没见。
他已经非常想宋初了。
车站里人声嘈杂,大家都拎着大包小包,拥挤又疲倦,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因为拎重物而肩膀一高一低。
模糊的灯光晕在柱子旁的小姑娘身上,将她额角毛茸茸的碎发都染上温柔的色彩。
她好像与这一片闹市完全隔绝,安静又柔和。
小姑娘梳着利落的马尾,几缕发梢垂在白皙瘦削的脖颈,唇色艳丽,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双手拎着袋子垂在腿前,手腕上系了一根绳,绳的另一端是趴在她脚边的小金毛。
她外套衬衫被风吹得扬起,像一阵熏人的暖风。
“宋初!”季亦安跨步下车,朝宋初抬了下手。
小姑娘明媚的双眸看过来,一见他就笑。
一把抱上小狗,就噔噔噔跑过来,清脆地喊:“季队长!”
季亦安一只手虚虚扣住飞奔过来的宋初的腰:“等一会儿了吧。”
“不久。”
季亦安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里面都是郑国立给的吃食,他把袋子放到车后座,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上车。”
宋初坐上车,把小狗放在腿上,奶狗不怕生,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季亦安。
季亦安摸了摸它的下巴,还冲它抬着下巴逗弄,眼神都软化下来。
“你喜欢狗么?”宋初问。
“喜欢。”季亦安笑了下,“不过我接触多的都是缉毒犬,没这样牙都没生好的奶狗。”
“缉毒犬?”
“嗯,局里有三只,有一只也是金毛,下回带你去看看。”
“好啊。你会训狗?”
“哪儿。”季亦安笑了笑,摸了下鼻子,把车开出去,“有专门训犬人员,我也就看他们训练过,挺辛苦的。”
宋初抱着小金毛,一下一下摸着它柔软的毛:“队长,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嗯?”季亦安想了一下,“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我们局里的狗都是用出生日期当名字的,七七、八|九、二五。挺没新意的。”
“我觉得挺好听。”宋初说,“可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那就今天的日期?”
宋初看了眼手机,一月十五。
宋初眼睛睁大了点:“今天是元宵啊!”
“……”季亦安失笑,“年都没过呢哪来的元宵?国外呆久了这都忘了,农历十五才是元宵。”
“啊……”宋初反应过来,摸了下鼻子。
她太久没回国内过年了,看到一月十五第一反应就是元宵节,真是越过越糊涂了。
宋初:“那就将错就错叫元宵吧,还挺好听的呀,寓意也好。”
季亦安偏头看了她一眼,正好撞上宋初的双眸。
宋初:“怎么?”
“以前没想过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元宵的寓意很好。”他一笑,声调散漫,“是挺好的。”
宋初明白他意思:“嗯,算一算我也好久没犯病了。”
“是不是可以考虑把我转正了?”
宋初扑哧笑出声:“正式开始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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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情愉悦的把车开到公寓底下,又去马路对面的小超市买了几打啤酒。
回到家,萧岩、岑晗和大明三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电视内容非常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当地新闻。
季亦安把郑国立给的那些饭菜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不能用微波炉的被他倒进锅里重新热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