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安哼笑:“你怎么不问你的炮弹呢。”
与此同时,他飞快地朝后视镜瞥了眼。
车后还跟着一辆车,是蚯蚓手下的。
那天去掸邦找郑国立时,国立哥跟他说,要跟掸邦的毒贩打交道,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否则他们无论如何都会讨回来,就算你后来能给他千万利益,可最初打的那一下,永远是要找到你身上的。
并且打完就算恩怨两清,先前的生意仍是高高兴兴继续谈。
他们是来讨先前宋初割伤蚯蚓的账的。
季亦安抿唇,余光瞥宋初,她正处于放松状态,也不懂掸邦规矩,还浑然不知。
季亦安不想让她去面对那些。
宋初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你也有?”
“说不定还真有。”季亦安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宋初眼前挡了下,“闭眼。”
宋初愣了愣,就乖乖闭上眼睛。
她听到季亦安打开了副驾驶前的抽屉。
又是一串丁零当啷的金属声。
什么东西。
宋初疑惑又期待。
下一秒,宋初睁眼,看着自己手腕上扣住的金属手铐,一片茫然。
她看着季亦安:“……这么激烈?”
季亦安笑着,将手铐的另一边锁在车顶扶手,又把另一只手也用同样方法铐住了。
宋初还是茫然:“车震?”
季亦安把车停在路边,瞥见后面那辆车果然也稳稳当当停了下来。
他屈指在宋初鼻梁上弹了一下:“我下车解个手,怕你经不住诱惑偷看,先提前把你锁车上了。”
宋初没那么好糊弄,笑意散了大半,下意识就往车后看。
“……是谁?”
“朋友。”
“季亦安!”宋初咬牙,火了。
他点点头:“欸。”
“你要干什么?”
季亦安把那件外套提起来,盖在宋初头顶,她两手都被束缚,连想把衣服拿下来都不易。
季亦安隔着衣服在宋初额头部位亲了下。
“我上厕所,顺便跟咱朋友聊聊,你在车上待着,别下来。”
宋初心里发毛,又愤怒又担心,没被那个吻安抚,声音彻底冷下去:“你他妈把我松开!”
“没门。”
季亦安直接开门。
“季亦安!!”宋初使劲挣扎,手铐发出金属碰撞的嘈杂响声,“你他妈下车试试!”
回答她的是毫无犹豫地下车摔门,下一秒落锁。
宋初还在挣扎,奈何两只手都被高高束缚在把手上,衣服蒙在头上她挣不掉也就看不清季亦安到底去干什么了。
那群人汹汹而来,必然是有准备的。
季亦安全身就一把**,即便枪法再准,也不可能一枪打倒那么多人。
宋初手上动不了就拿脚踹门,砰砰砰的巨响,衣服底下面色煞白,眼睛却是血色的,不知道是被哭意逼红的,还是又犯了病控制不住情绪。
可越野车的门哪是那么容易就被踹开的,宋初奋力踹了十几脚都纹丝不动。
她浑身都在发抖。
过了三分钟。
车门打开。
宋初整个人都冷下去,警惕地扭头。
下一秒,她被拉近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她最熟悉不过的温度和味道。
“回来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