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缘——刘姓选手在唱歌
时间:2022-04-25 06:52:58

 《佛说缘》作者:刘姓选手在唱歌
 
文案
【 你相信缘分吗?
相识,相知,相遇的缘分。生生世世相爱的缘分。】
PS:此文为超短篇悲剧小说。适合一个人看,或当作睡前故事。
本文的一部分灵感来源于两首歌曲,大家可以戴上耳机,静静的听我讲一个故事。
告五人《唯一》
紫罗兰永恒花园应援曲《预兆》
已完结,感谢所有读者。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皆原葛疏尔 ┃ 配角:傅鸿唐皎皎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既然有缘,来生相见。
立意:孤注一掷的去活,义无反顾的去爱。故事的发生,本就是上天给的一场缘分。
 
 
第一章
 
【你相信缘分吗?
相识,相知,相遇的缘分。
生生世世相爱的缘分。】“几个主演都到了吗?”
“葛疏尔没到,她经纪人昨天和你报备过,说她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明天才能来。”
“好,那就先让其他演员开始围读剧本吧。”
副导演和编剧进去的时候,周皆原正在走廊接电话,像是家里打来的,脸上带着笑。他说话间瞄到这边,于是和对方结束了话题。
副导演并不八卦,尤其是演员的私事,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于是他向屋内指了指,说:“女演员今天没到,对手戏先和编剧过吧。”
周皆原微微摇头,“没关系。”
屋里坐了十几个人,除了演员之余,剩下的是制片导演一行。他们所筹划拍摄的是一部古装爱情剧,由原著小说《佛说缘》改编,本预备由小说作者亲自担任编剧,却突闻其已过世,万分悲哀。
周皆原想起第一幕戏,自己的台词是:“我会一直等你。”
女主角却反问:“要是你忘记了,没有一直等,一直等,怎么办?”
自己则回答:“若是如此,那就惩罚我,杀了我,让我再入轮回。”
女主角说:“我不会的。”
周皆原读这几句感到奇怪,边翻剧本边问编剧:“请问,第一幕的台词为什么和后面的剧情再无关联了,设在此处的意义是?”
编剧想起什么,说:“小说作者的原文就是这样的。她先前还在世时,将版权给了她的家人,希望有缘人能将这个故事演绎出来,并嘱托家人,不管如何改编,这一段不能删除。所以保留,是作者的心愿,也许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天冷了,起好大的风,总像是有人在同你耳语,你想听清它在说什么,它又飘散了。心无端被搅的很难受。
周皆原接下来要上一档综艺,地点在西安,非常赶时间,助理将保姆车开到公司大门,他直接上车赶去机场,明早再赶回来。
隔日下午三点,落小雨。葛疏尔将卫衣帽子往头上一盖,剧本揣在怀里,下车进了公司。
她脸色看起来发白,不知是不是被冷的。到了楼上,她也巧合碰到早到一步的周皆原,正在通电话,他朝那头说了一句“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就挂断了。
葛疏尔盯着他看一会儿,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直到周皆原和她对上视线,她也没有挪开目光。
周皆原被盯的有些不适,开口缓和:“你好,我是周皆原。剧中饰演傅鸿。”
葛疏尔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态了,于是走近,微笑着回应了两个字:“你好,我是葛疏尔,剧中饰演唐皎皎,很高兴认识你。”说罢,她就进了房间。是,他们俩的确是第一次见。
周皆原:“我会一直等你。”
傅鸿:“我会一直等你。”
葛疏尔:“要是你忘记了,没有一直等,一直等,怎么办?”
唐皎皎:“要是你忘记了,没有一直等,一直等,怎么办?”
周皆原:“若是如此,那就惩罚我,杀了我,让我再入轮回。”
傅鸿:“若是如此,那就惩罚我,杀了我,让我再入轮回。”
我会
葛疏尔:“我不会的。”
最后一字的尾音落下,围读室静谧一瞬,接着,副导演先带头鼓起了掌,一脸的欣慰,“非常好,情感十分充沛。我看配音就不必了,你们俩的原音听着更有感觉,都莫名的让我有一些感动了。”
说着说着,副导演兴奋的转移了话题,和后期沟通起,他的一些奇特想法。这次对戏的状态和上一次完全不同,周皆原不知怎么回事,呼吸有一些急促。
葛疏尔张了张口,想要向周皆原问什么,又闭了嘴。只是朝他笑了笑,轻轻说:“周老师很专业。”
周皆原看出来她要问什么,于是接着说:“叫我周皆原就好,彼此之间不用太拘谨了……” “你是不是有话同我说?”
葛疏尔没想到他会问,顿了顿,还是开口:“非常抱歉,问你这么私密的问题。请问,周皆原老师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不止是周皆原,处于闲聊的整个围读室都诡异的安静了。有几个人偷偷打量着葛疏尔和周皆原,应是想看看周皆原难堪的表情,又或是想观察观察,葛疏尔打了什么心思,两人是不是有小秘密。
周皆原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避讳和恼怒,也不在意其他人探究的眼神,十分坦然,只是惊讶于葛疏尔此人不同于他人,语言上是,行为上也是。
周皆原笑着回答:“是,四年前我已经结婚了,第一时间公布的,没有不能说的意思,网络上搜一搜也有报道,现在孩子都三岁了。”提起孩子,他话语间变得柔和。
葛疏尔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起来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只是她笑的要多苦有多苦,眼睛笑的都有些发红了。她一直看着周皆原,知道了,原来他笑起来,嘴边会有两个小括弧,眼下的卧蚕会更加明显。
人会显得温柔。
周皆原不好问葛疏尔为什么想知道这些,但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冬季的寒风一般。风是冷而落寞的,等整个冬季过去,就再也寻不到踪迹。
葛疏尔忽视众人的眼神,告了别,结束工作,走出公司。她根本不在乎其他人会不会八卦,会不会绯闻,会不会评价她心机,会不会评价她绿茶。她通通不在乎。
她只知道,佛说,前生五百次回眸,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傅鸿将灯点亮,为唐皎皎梳头,他一边梳啊,一边落泪,泪水滴在了唐皎皎的头顶,引得她浅浅得笑起来,“傅鸿哥哥是顶天立地得大好男儿,何故为了皎皎而哭呢。”
唐皎皎说完,却再笑不出来。她将傅鸿的袖口拉住,将他带到自己的眼前来,轻轻拍打着傅鸿的手,“傅鸿哥哥是我的英雄,我怎么舍得你掉眼泪?”
傅鸿笑,吻了吻她的额头,摸着她的发丝,声音颤抖着说:“可是,皎皎啊……”
“你下辈子还叫皎皎吗?还会再朝我怀里扔花吗?”
“还会记得我吗?”
 
第二章
 
“那换哥哥先找我,可不要认错人了哦。”
葛疏尔低头看剧本,嘴里喃喃“那换哥哥先找我,可不要认错人了哦。”
天光大亮,在十一月一日这天,佛说缘正式开机。
周皆原和葛疏尔的定妆照被狗仔拍到,加上有心人诟病,指责头套廉价,妆容显老,还没播出,评价一度走低。
十一月多雨,两个人的完成度并不好,总是在户外拍到一半,雨就毫无征兆的开始下,天气预报一次准头都没有。
十一月十日,雨下的特别急,瓢泼大雨顷刻间将置景吹翻了,棚伞的支架断了两根,葛疏尔被助理拥着往房车里跑,摄影师打光师都收拾好了器具,准备换阵地。她却见周皆原蹲在地上,还在水里摸着什么。他的经纪人跑去借了把伞,站在原地给他打上,嘴里像在催促,手也配合着推他的肩,周皆原不为所动,眼神之认真叫人忍不住被吸引。
伞撑不住被风吹翻,杆子折了,一边塌下来,水都往一侧流,周皆原身上已经被浸湿。葛疏尔问身边的助理:“周皆原在找什么?”
“刚刚听他经纪人说,是戒指吧。”
葛疏尔一楞,很快又问:“还有伞吗?”
“就这一把了,剧组的伞都被借走了。”
葛疏尔摇头,“一把够了。”说完,她换了一双运动鞋,将身上古代衣裙的裙摆打个结,车门一拉,打着伞就跑出去。
周皆原的手在水里泡的发白,无论他怎么找,怎么找,戒指就是没有踪影,明明自己只是取下来放在口袋里,拍了一场戏,就眼见它滚下来,消失了。
“喏,在这里。”
葛疏尔给他撑着伞,也蹲下来,平视他的眼睛说道。
她将戒指用另一只手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就在你眼前,你看不见吗?”
周皆原没有接,他看着戒指在自己眼前,被照的发光。难道是水在反光吗?怎么会发光的?
“我平时不带出门。今天戴了一次,却险些弄丢了。”周皆原牵动嘴角,还是接过,复盯着葛疏尔说:“谢谢,你总是很神奇。”
葛疏尔转了话题,说:“伞坏了,你的经纪人和助理去买伞了。我先把你送回房车吧,记得换一套衣服,回去喝一喝热茶,别冻感冒了……”
两个人站在同一把伞下,手臂始终隔着5公分的距离。
“重要的东西,还是珍藏为好。”她将他送回房车,才说出这句话。“弄丢了,你会舍不得的。”她笑。
周皆原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笑,如今看见了,却觉得比手泡在水里还要冷上千百倍。
“放心,我会收藏好的…也不会让自己生病,不然耽误进度了。”他回。
葛疏尔认真的点点头,眼里涌出一些泪水,晶莹莹的,“好。千万不要让自己生病。”
“我眼睛被沙子迷了,先走啦。”
周皆原看她转身时,眼里的泪滑出来,觉得非常奇怪,本还要开口,却见葛疏尔已经快步走远。
车上,助理小菜问她:“疏尔,皆原老师的戒指找到了吗?他找不到回去估计要被老婆骂惨了吧。”说完哈哈笑起来。
“已经找到了。”葛疏尔拉了拉身上披的毛毯,眼盯着窗外。
“他不是故意的,雨里找了这么久,就算丢了,也不会责怪他的。”
小菜开玩笑:“你不是他老婆,怎么知道呢?说不定他这么早结婚,是因为他老婆是悍妇?我猜……”
话没说完,一旁的经纪人方喉就严厉制止了,“怎么说话的小菜,你应该知道这一行最忌讳这个。”
小菜瘪瘪嘴,转过头去不吭声了。葛疏尔轻轻说:“周皆原是个很好的人,他妻子也是。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妄议别人的是非,知道吗?”
小菜应了声,接着又说:“听闻周老师早年刚红时,就官宣了,那会好多人脱粉呢……不过他的确是个负责的男人,没有听外界的声音,和他老婆很幸福的,后来又凭借几部剧爆红,迅速跻身一线…是不是啊,方喉姐,这不算是禁忌吧。”
“是啊,他刚演戏时就是男一号,幸运是一部分,还是资源好啊……”方喉追忆着。
葛疏尔没参与她们的话题。她只是觉得好冷,越来越冷,头有些发晕,闭着眼睛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
梦里,她不喜欢冬季,喜欢夏季。但她站在太阳下,却仍旧浑身发抖。有一个老郎中走来告诉她,她活不长了,须买自己摊的药丸才能好,于是拽着她买,不允其走,她不胜烦躁,觉得郎中是骗子,就将他的摊子掀翻,逃了。
葛疏尔眼皮沉沉的,睁眼时一片白,她以为下雪了,左右一看才发觉是在医院,自己的手上还挂着吊瓶。
应该是有两天不能去拍摄现场了,她亲自和导演在微信沟通着,句句不离抱歉,导演告诉她,周皆原也病了,不过是小感冒,叫他们好好休息,这几天先把其他戏份拍了。
“不是说好不会……”  “……算了……”葛疏尔无奈一笑。
傅鸿:“你朝我怀里扔的花,我一直没丢,就放在我府上的藏书楼里。”
唐皎皎:“傻瓜,花是会枯萎的。就算是一直浇水,一直施肥的花,终有一天也会凋零,何况是剪了根的花。”
到月上眉梢,傅鸿上了藏书楼。他将书架上放置的一块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早已经发黄的月季,也许再过不久就会化为尘土,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傅鸿将月季轻轻拿起,将它带走与自己的酒埋在一起。
“皎皎才是傻瓜,我当然知道花无百日红。”
“……可是弄丢了,我更舍不得啊。”
“我定要为你去寻一块尊贵无比,坚硬无比的石头,千万年都不会腐化。刻上你和我的名。”
 
第三章
 
十一月中旬,天气稳定,虽然还是冷,但是太阳挂着暖和些了,两人也由室内拍摄转为户外拍摄。
周皆原拍戏时很专业,他眼睛内双,看人时目光如炬,不说话显得威严。但他戏外却尤其爱笑,阳光幽默。
这场戏是唐皎皎要伸手去捏傅鸿的脸,要有搓圆捏扁的既视感。葛疏尔刚开始不得要领,总是下手很轻,多有顾忌。
周皆原佯装生气,伸出巴掌,就要去打她的手。最后还是轻轻落到她的手背,“就像这样捏,我不怕痛。”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捏自己脸,脸颊被揪得鼓起来,圆呼呼的,有些可爱。葛疏尔觉得好笑,也拍了拍他的手背,“ 知道啦,你不怕痛。”
周皆原开玩笑:“你和唐皎皎很不一样,她如此顽皮,你却下不了手。”
葛疏尔默了一瞬,看到面前有人打板了,于是立马进入状态,先伸手扯了扯周皆原的脸蛋,又转用手心去挤他的脸,坏坏的说:“你是到底是傅鸿呢,还是鹄霖王?要是鹄霖王,我不去,若是傅鸿哥哥,我就去。”
周皆原将葛疏尔的手拿下,敲着她的脑袋说:“是傅鸿,不是鹄霖。”
“那鹄霖王有没有红粉知己呢?”葛疏尔背着身子问。
周皆原笑,无奈拉着她一边的辫子:“我自少年时便于鹄霖封地为王,为国征战数十年不间断,哪来的红粉知己?倒是血骷髅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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