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人回来,你先休息吧!”
沈婉看温柯没有发烧的迹象后,便离开了。
原本熟睡的他突然睁开了眼,
“温一,你说我把那小娇娘抢过来做我夫人可好?”
看着主子发病的温一不说话了。
“明早把这玉佩送到她手上以礼物的名义”
温柯将一个白玉配递给温一。
次日她就收到了这块贵重的玉佩。
护国将军夫人看着沈婉独自一个人就将家中的商铺钱财交由她掌管。
尽早历练她当家作主。
不久护国将军也奉旨去前线打仗支援了。
沈婉和护国将军夫人一同相处的日子亦师亦友,程夫人也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教她经商买卖的事情。
此时的她已经沉浸在幻想中未来美满的生活夫妻和睦,家庭幸福,子孙满堂。
两年后。
只是在少年将军凯旋那一日,百姓出门迎接程渊的回归。
而沈渊看见在他怀中有一个女子,那位女子腹部隆起看起来已经快七八个月的样子。
程夫人当然看到了这一幕,在她眼中的幸福美满破碎了一地。
沈婉的眼神变得落寞还带有一丝仇恨的情绪很快就被夫人看到了。
程夫人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进府去了。
两人进去之后,所有人奴仆都跟着进来,程夫人亲自关上了将军府的大门。
程渊出宫之后带着怀孕的女子来到将军府门口。
想要让母亲给他开门。
“娘我回来了,婉儿,婉儿!给我开门阿!”
母亲开了门。
整齐的两排侍卫手中拿着木棒从门口跑出来,将军府门口瞬间围了一大批人。
程夫人大声地质问他。
“这个女子是谁?凭身份什么?以什么理由进将军府!”
程夫人语气愤怒,死死的盯着程渊。
少年将军程渊回答。
“这是我在战场上救下的孕妇名阿莲,已经怀孕八月有余,我想要在让她暂住将军府。”
那个女子上前打招呼。
“程夫人。”
娇滴滴的娇嗔像是在撒娇,直接恶心到的程夫人。
程夫人直接拿起棒子就往他身上打。
大声地质问他。
“你知道你自己有媳妇儿吗?”
“你还去找女人,你是被军营那些人迷昏了头吗?”
每说一句就打一下。
“这个女的穿着丝绸的外衣,用得上好的江南锦棉,你说他会是在你边疆救下的平民百姓吗?”
“撒谎也不用脑子,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儿子滚出去。”
她打到没力气之后,扔掉棒子,瞪着阿莲说:
“只要我在将军府就只沈婉一个儿媳,将军府从不纳妾,你直接好好斟酌!传出去谁接纳程渊和这个女的就是和将军府作对。”
轻蔑的撇了她一眼,将他们赶出去了。
程夫人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后,把这件事情告诉远在边疆的夫君,并且警告他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儿子,让他也不要回来了。
程夫人将儿媳带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酒楼中,酒楼后是一条浅浅的河流有一艘小型木船等着两位。
两人坐着船来到了真正的目的地。
京都小倌的风花雪月之地。
程夫人点了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一个小倌说:
“自己年轻的时候悄悄投资的,结了婚被抓包了几次之后就管得严了,特地拉着你出来享受一下,不然在府中你都要被憋坏了。”
她喝一口酒感叹的说:
“最主要是儿子不争气,没有讨得自己欢心。”
程夫人看沈婉放不开就留下两个长相干净的少年伺候。
挑了两个之后,两人饮酒看戏,不亦乐乎。
“这酒后劲大,姐你慢点喝!”
程夫人的小倌说,还在给她捏肩揉背。
不得不说就是好酒喝多了就容易醉。
“我都没嫁给他,为什么就要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
沈婉终于说出口,心中的不满。
“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婉婉!”
她抱着程夫人说:
“娘,我不想当程渊媳妇了,我要和离!”
程夫人酒杯用力一砸说:
“我也要,你知道程玄这个老匹夫有多讨厌吗!”
她拉着沈婉说:
“他有一个小青梅是他初恋,还偷偷看过好几次,我都憋着不说,现在他那青梅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要是我不在了,他早就把她领进门了!”
她似乎说到不过瘾,继续说:
“还有我原本就不想嫁给程玄,我常年身处深闺,就没见过几个男的,还有我去军营看他,那军姬都贴到他身上了,我好后悔阿!”
沈婉抱着程夫人,
“我们都去和离,等我们自由了,我带你去江南长春楼看第一美男!”
她们互相抱着笑得像两朵花。
“我都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多言辞?”
门被打开,护国大将军走进来。
“娘,我看见爹了。”
沈婉看着远处的两人莫名眼熟。
“不可能,程玄还没回京,你喝多了!”
程夫人放开沈婉,想要让小倌倒酒。
“阿玄,倒酒,阿玄,墨玄!”
程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墨玄感到疑惑,
“我们之间不用这样!”
她刚想伸手扶他,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圆圆!”
程夫人的小名叫圆圆,她恍惚的回头看见程玄逆着光走近她,身后是她儿子。
“婉婉,我也喝多了,我看见程玄了!”
两个人眼中多了一丝惶恐。
“娘,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程夫人当这是幻觉,起身就要去扶墨玄。
“假的!”
程玄将程夫人扛在肩膀上,给她圆润饱满的臀部拍了几个巴掌后才把她放在木椅上。
他常年握刀的手上都是老茧,没拍一下程夫人就痛的叫一声。
“程玄?”
程夫人的理智终于回归了一点。
“清醒了!”
程玄将她整个人拥在怀前。
“不想嫁给我?”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
程夫人眼眶湿润,虽然将要到半老徐娘但保养的极好没有几条皱纹,像是三十出头的年龄。
程玄一口深深的吻住,两人难舍难分。
他放开程夫人说:
“墨玄,你的名字谁取的?”
那男子虽然身子颤抖,声音很坚毅的说:
“我自己取的。”
程玄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说实话!不然就拔了你的舌头,划了你的你脸!”
程夫人艰难的撑起微微发软的身子,
“我取的!”
程玄没说话,把程夫人抱起来瞪了墨玄一眼便离开了。
程渊看见自己的媳妇儿混混,他眼神中是不舍,但是她并没有回应自己,只是坐船自己离开了。
程夫人斗不过护国将军,在卧室好几天没出门。
但是管住自己儿子的事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沈婉自己请愿去寺庙,为将军和夫人祈福长住一段时间
程夫人不知从哪儿得来消息
自己曾经闺中密友的儿子温柯游历回来,想要求娶自己的儿媳。
于是将沈婉去寺庙祈福的事情告诉了他。
让他创造偶遇的机会。
“沈小姐。”
温柯装作清廉看上去温文儒雅的偏偏公子。
“温小少爷,我已经嫁人了。”
沈婉回应到,
“是我莽撞了!”
温柯向她致歉。
“为表歉意,我下次请程少夫人喝酒这么样?上好的桃花酿!”
沈婉没多想就答应了。
“程少夫人?”
没几天温柯就在街上碰见沈婉。
“温小少爷。”
他拉着她的手腕跑到酒楼。
“我请你喝桃花酿!”
温柯拿出自己私藏的酒。
“谢谢,温小少爷。”
她轻轻抿了一口,
“好酒!”
“程少夫人以后你叫我阿垣吧,我就比你小一岁。”
沈婉并没有拒绝,忧愁的开口:
“那你以后叫我阿婉姐姐,我门也算是姐弟了!”
她脸上泛起了红晕。
“阿婉,你醉了!”
温柯绅士手扶着,怕对方试探自己,
“醉?没醉?我怕是自己也不知是醒是醉!”
背后出现一个男子。
“程将军?”
他抱起沈婉。
“我的家事,你最还是别掺和!”
她在他怀中并不老实,
“程渊,我要听你解释!”
沈婉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大放到和别的女子分享夫君的程度。
她是一个多疑谨慎的人,她惜命,不进宫是为了未来生活不被束缚。
而程渊是她认为靠谱还和自己心有灵犀的同类人,他的父母先明开放日后和离也不会太难堪。
所以这是她权衡利弊下自己选择的婚姻。
“我不能说。你要相信我。”
程渊不能头露女子真正的身份。
“那你放我自由,我也做了你两年挂名的程少夫人,足够了!”
他停下脚步,眼神认真的看着她,
“我不会放手的!”
她轻蔑的笑着,
“我给你那小娇娘腾位子,你还不乐意了?”
程渊继续走着,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婉揪着他的外衣说:
“你不解释我又能如何?”
他背着沈婉爬了半座山,上千个台阶,
终于将她带回寺庙。
到了门口沈婉酒味已经闻不到了。
“以后别来了,你的军营很忙。”
她头也不回的走近寺庙。
程渊刚想追上去,副官一边拦着他一边说着急报。
“将军,夫人不是一时能消气的人,您尽快回军营吧!”
“阿婉!”
温柯爬了半座山,他一个文臣之子还是个文弱书生,脸上都是汗,但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木质饭盒。
“阿垣!”
她在门口看见徒步走来的温柯。
“上次你被你夫君带走,烤鸭都没吃上,我特地拍了一个早上给你带过来的,快尝尝!”
他像是献宝一样从变出十几道菜品。
在寺庙只能吃素的沈婉高兴坏了。
“你真的是雪中送炭,我好久没吃到肉了!”
两人边吃边聊,吃完后她邀请温柯帮她一同抄写经书。
一动一静,般配极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下山了!”
她目送温柯离开,
“主子,你动心了!”
他也感觉出来沈婉玩的时候两人都很投入进去,自己看着她笑自己也想笑,她美好又干净是存在,只是过后又回到了原本的关系中去。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毕竟在她心中那人已经有一席之地,但他不认输。
程渊暗中保护沈婉,她知道,但是又不想揭穿他。
“温小公子和夫人共进午餐,他还帮夫人抄经书。”
程一说到,
“把夫人请回来说宫中为我办了庆功宴,她不来不合适!”
他把原本写好的字涂乱心神不宁。
“是!”
从沈婉上车后,他立马开口。
“你既然选择了我,那你一定要相信我。”
程渊想拉她的手,却被她拒绝。
“我和阿莲没有关系,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你就会知道我这是在保护你。”
沈婉无意和他争吵,
“既然你不想解释,无用的话就不要讲了。”
两人开始又冷场。
这种尴尬的关系一直到了庆功宴上。
沈莲并没有什么胃口,连怀着孕的阿莲也出来给他庆祝。
“阿婉。”
出来散心的沈婉在回去的路上,碰见温柯。
“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婉疑惑的看着他,
“庆功宴也邀请了我,只是程将军好像不大欢迎我,就我一个人桌子上都是素菜。”
她像是在安慰他,其实是在安抚自己。
“没事儿,不要和他多计较。”
她叫人给他桌上添几到名菜。
“去席上吃一点,宫中的饭外面可买不到。”
温柯客气的回应到,
“既然阿婉邀请我又怎能推脱呢?”
沈婉刚坐回位置上,想要给他说有哪些好吃的?
谁知道突然有人喊刺客。
她就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的拔剑刺向阿莲。
程渊一个飞扑过去给阿莲挡伤。
很快刺客就跑了,所有人都在关心程渊的伤情。
他突然想到什么,想要散开人群去找沈婉。
看到着一幕,沈婉不知到为什么自己竟然流泪了。
突然觉得自己像笑话一样很可笑,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光,把杯子砸向地面。
杯子四分五裂,就像她的心一样。
沈婉笑着,眼角却在流泪,
“程渊,我错了。”
人群散开,他看着有点疯癫的沈婉。
“我不应该赌你的人心,我们认识有进十二年了,我及笄之年嫁给你,我现在输不起了。”
她愤怒地想要离开,突然又冲出来一波刺客,原本放松的人们再一次像紧绷的弦一样,气氛开始焦灼的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