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边缘透着点粉,很明显是昨晚留下的咬痕和齿印。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路启明对季潇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他知道怎么样让季潇心软,通常来说放低了声音喊她“潇潇”,对方便会短暂地放过自己让他歇一歇。
可昨天晚上,他从“季潇”到“潇潇”,再到“宝贝”,甚至连“姐姐”都试过了,最后嗓子透着一股抽噎过度的哑,可季潇还是没轻易地放过他。
那件刚买的女仆装只穿了一次就彻底报废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路启明的兔耳朵还是可怜兮兮地垂在脑袋后面,根本收不起来,就像只被炒熟了的小白兔一样。
季潇见床上的人丝毫没有起来的一丝,她只好将窗帘全部拉开,坐到对方床边伸手捏了捏又白又软的兔耳朵:
“宝宝~”
“嗯……” 路启明用兔耳朵蒙住眼睛,开始耍赖。
季潇:“小琅和小涂都回来了,你再不起床,就可以直接吃晚饭了。”
路启明又“嗯”了一声,他偷偷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却还是假装没听到季潇的话。
季潇勾了勾嘴角,伸手去挠他的下巴:“他们说你是猪猪,你是不是猪猪,嗯?”
路启明怕痒,被季潇挠了两下,就像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一样拱来拱去,又忍不住笑:
“不是。”
季潇:“你是大猪猪,他们是小猪猪。”
下一秒,她被对方勾住腰拖进了被窝里。
被窝里暖烘烘的,还残留着一些甜甜的桃子味。
季潇伸手搂住路启明柔软的腰肢,替他揉了揉:“这么累?”
“嗯……” 路启明用兔耳朵蹭了蹭季潇的颈窝,脸颊有些红:“是谁……说了也不听……完全不知道停下来?”
季潇看着他笑:“下次不会了,宝宝~”
路启明正准备说些什么之际,外侧突然传来了“吱呀!”的推门声。
他和季潇抬头向那望去,只见两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挤开了一条门缝悄悄地钻了进来。
两个小家伙不知何时偷偷溜了进来。
小狼和小兔子“埋伏”在床边自以为藏得很好,殊不知自己冒在外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们。
季潇憋着笑没有拆穿他们,假装没发现两个小孩漏洞百出的伪装。
“哇!”,两只毛绒绒的小动物装出很凶猛的样子蹿上了床。
季潇非常配合地表演出受到惊吓的表情,战术后仰了一下:“哪里来的两只小霸王龙?”
小狼和小兔子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在床上打起了滚:
“爸爸和妈妈……还没起床。”
路启明笑了笑,他捏了一下小兔子的耳朵:“爸爸马上就起来。”
听到这句话,两个小孩支棱着站起来,把季潇和路启明的柔软的床垫当作蹦床在上面不停地蹦跶。
季潇怕两个小孩在床上蹦来蹦去会不小心踩到路启明身上,她一把捞住小狼和小兔子将两人逮进了被窝:
“抓住你了!”
小狼和小兔子被她逗得“咯咯”笑,两人挤进路启明和季潇中间,又好奇地扒拉起路启明的耳朵:
“爸爸有耳朵,妈妈的耳朵呢?”
季潇变出自己的狼耳朵和尾巴,两个小崽子立即露出他们还没长齐的小牙佯装要咬的样子。
路启明:“不可以咬妈妈。”
季潇笑着抱住他:“又不疼,随他们去。”
殊不知道多年以后的自己会为曾经说过的这句话而感到后悔。
……
到两个小孩六、七岁的时候,家里的一些桌子脚和椅子角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咬痕。
小狼和小兔子可能到了换牙期,不仅喜欢到处咬东西,还总是一副能量过盛的样子,每天一从幼儿园回来就在家里扭成一团,鸡飞狗跳的,狼毛和兔子满天飞舞。
带他们的保姆阿姨一个头两个大,频频找路启明抱怨这事。
路启明对这件事也感到很纳闷,明明两个崽崽小时候又软又可爱,无论他说什么小狼和小兔子都会认真听,而且他和季潇一向很重视宝宝的家教问题,不应该滋生出这个原始的坏毛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