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爱意——初醺
时间:2022-04-25 09:23:06

  这都是后话,时间回到时莺发声明的那个晚上。

  时莺翻看着评论没有什么反应,网上的人总是听风就是雨,她早就习惯了。俞铃看了她一眼,嗤笑,“我就说你哪有那么脆弱,这种事,换成别人的明星早就拿个大喇叭宣传了,恨不得所有人都去心疼他。”

  时莺拿起玻璃杯,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了下去。明明酒的度数不高,她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一样。那是很久之前,贺臣泽知道她的所有往事,时莺站在他面前不敢说话。

  男人伸手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从她背后温柔地圈着他,“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时莺颤了一下,轻声说,“不该瞒着你那些事。”

  而后,身后的手臂就紧了紧,“还有呢?”

  见她不说话,贺臣泽有些不满,“他叫你转钱你就转,就这么听话?”

  女孩沉默了许久,贺臣泽将她的脸偏过来一些,才发现她眼睛湿了。时莺转过身窝在他脖子里,大概是想起以前的事,温热的眼泪流到他脖子里。她鲜少流泪,时莺不知道,那个瞬间贺臣泽心都碎了。

  他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能聪明点儿?”

  回忆像是存放很久的书信上残余的笔迹,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褪色。

  聚会结束后,司机将时莺送回住处,一路上她都没说话,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

  到了楼层,原本该回最里面的那间,时莺却鬼使神差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犹豫了片刻,抬手摁了一下门铃。

  没一会儿门打开了,贺臣泽看到时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时莺的目光落在他受伤的胳膊上,不由想到他之前受过的伤,她没有关心过一次。贺臣泽低头看了一眼,眼神带了些疑惑和受宠若惊。

  时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她有些后悔,微微别开脸,“来看看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眼见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刚见了自己一面就要离开,贺臣泽喉结滚了滚,伸手将时莺拉进来,“都没看,怎么知道没事?”

  “……”早知道,她刚刚敷衍的时候换个话题了。

  男人垂着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好半晌,似乎要望到她心里。他知道她今天不好过,别人眼里的爽文桥段,之于她,是难以抹去的、痛苦的回忆。

  时莺想离开,她皱着眉头正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拒绝时,面前的男人突然把她抱在怀里,他的衬衫上沾着令人安心的青柠味,夹杂着烟草的气息,“别怕,都过去了。”

 

 

60章 投降(2   示弱。

  时莺知道她不该出现在他面前的, 她在贺臣泽面前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干干净净的,根本隐藏不住任何的小心思。他见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原本没人知晓她的想法, 她可以藏住自己的内心, 装作无坚不摧的坚强模样。可这个拥抱就像是撤去了她所有的防线, 将她的满腹委屈都勾了出来。

  她又不免有些气愤, 眼角带着几分湿意,“能松手了吗?”

  时莺冷硬得像只刺猬, 贺臣泽越是用力, 越会扎得满手是伤。但是他没松开,反倒是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 “吃饭了吗?”

  最后不知道怎么地稀里糊涂地, 时莺被拽进了贺臣泽的客厅。餐桌上放着几道菜, 是助理之前送过来的, 他还没吃,看起来很可口。

  贺臣泽先前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走进厨房找了半天蜂蜜,给她泡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他一只手还受伤着, 因此动作十分地不利索, 弄了好久才弄好。

  厨房是开放式的,他笨拙的模样完完全全落在她眼里, 和先前仿佛变了一个人。等他拿着杯子走过来时, 时莺移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面前落下一片人影, 贺臣泽将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在她面前,大概是怕她不领情,微哑的嗓音温柔地解释, “喝点蜂蜜水对胃好一点。”

  他喉结滚了滚,没抱有时莺会领情的希望,但时莺没说什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她脆弱白皙的脖颈显露在他面前,像从前一样惹人怜惜,轻易地勾起他的回忆,让他想起从前她每一次对他的依赖。

  贺臣泽突然之间烟瘾犯了,如果知道他原来这么爱她,他当初就该全心全意地对她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手在口袋里摸索出一盒香烟,看到时莺坐在对面又作罢了。

  她现在不抽烟,大抵是不喜欢烟味的。

  时莺来都来了,干脆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虽然刚跟同事聚过餐,但她当时没吃过几口,基本都是在喝酒。这会儿吃到家常菜,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又吃了两口,她抬起眼,发现贺臣泽坐在她对面看着自己,筷子都没动。时莺看起来像是心软了,“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她点了点头,原以为会说出什么心疼他的话。没想到时莺也不知道是喝得有些醉还是怎么,她放下筷子,“既然不饿,你喂我吧。”

  话说得理所应当,像是在吩咐佣人一样。但落在贺臣泽耳里,却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他不怕她多么恶劣地对她,是羞辱或是别的,他只怕时莺真的把他当成陌生人。

  贺臣泽右手还受伤着,却心甘情愿地拿起勺子别扭地喂她,空气里安静得只有勺子碰撞碗的细碎的声音,恍惚之间好像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不少。时莺想起从前有一次发了高烧,那一次病得很严重,几乎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贺臣泽在她身边不眠不休地守了好几日,一向很注重形象管理的男人连下巴上的胡茬都没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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