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臣泽自然知道她进来做什么,他非但没有责怪,反而笑着问,“要不要看看衣柜里有没有藏人?”
这话说得时莺脸红一阵白一阵,“对不起。”
贺臣泽身上穿着浴袍,胸口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肌肉,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说,“那个女人刚进来就被我赶出去了,希望他下次给我送个合口味的。”
时莺一听这话急了,下次?这种事怎么能有下次呢。
她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胆子那么大,只是太喜欢贺臣泽了,所以失去了理智,“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我……”
最后四个字几乎细不可闻,“我也可以。”
贺臣泽当然知道她喜欢自己,他从头到尾都对她的情绪了如指掌,于是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这样的女孩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从头到尾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可以……可以……”
他轻声引诱着,“爬了一次就觉得我的床好爬吗?”
也是,圈内多少女明星都觊觎他,可是贺臣泽连多看她们一眼都觉得多余。他那样高高在上,让人觉得这种人高傲进了骨子里,根本不会被人沾染。
他不像圈子里其他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用睡女人去证明自己所谓的男性尊严。他像永居高堂的神,不会向所有人降下恩泽。
可时莺真的太喜欢她了,她有些沮丧,轻声道,“那我……那我再努力一点?”
后来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变了,时莺只觉得又疼又爽,她咬着唇瓣承受着贺臣泽的掠夺,听到他问,“知道坐我大腿有多舒服了吗?”
贺臣泽将她逼到镜子前的时候,她顶着潮/红的脸瞥见他放荡不羁却又矜贵冷傲的模样,这两种矛盾的情绪硬生生被他很好地糅合在一起。
……
时莺回过神,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没忍住给贺臣泽打了电话。她想如果贺臣泽给她一个解释,她还能支撑下去。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贺臣泽明明跟她很久没联系,但丝毫没有关心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的意思,“怎么了?”
“贺臣泽……”她抿了抿唇,艰难地问,“那次在桐市,你……为什么要骗我说自己不在?”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时莺以为贺臣泽挂了,她刚准备把手机拿下来看看的时候,男人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讥讽,“然后呢?你该不会是让我给你一个解释吧?”
第11章 摇曳(4) 没有给她留任何余地。……
他的语气很轻松,完全没有在乎她感受的意思。
解释应该是男朋友该对女朋友做的事,他像是养了一只宠物,做了什么没有向她解释说明的义务。如果解释,反倒显得他在意时莺。
贺臣泽是一个在感情里十分强势的人,他不会做出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的任何举动。
时莺明明没喝几杯酒,却莫名地想吐。
她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于是挂了电话。出去之后有人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时莺姐,你该不会是醉了吧?”
时莺勉强撑起几分笑意,跟那人开着玩笑,“喝水也会醉吗?”
音乐从身后响起,包厢里重新变得吵闹。不知道谁点了一首歌,是你的上好佳的《白鸽》——
“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
就像我配不上星空下的他。
时间怎么就走到了晚霞,
我们笑着说没有办法。”[1]
浑浊的空气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时莺坐在角落里看向摇晃着身体唱歌的男男女女,脸上光彩流动。
夜色浓重,最后在时间无声地催促下,一行人回了酒店。
像这样有休息时间非常难得,因为之后大家又恢复了赶进度的日子,吃饭都在剧组,闲下来的时候勉强在各自的椅子上睡觉。很快,电影的拍摄任务结束了。
杀青那天晚上时莺和大家合了照,之后和工作人员演员一起吃饭。饭局上大家都喜欢灌酒,时莺酒量好,把几个大男人全都喝倒了。
祁燃给她倒了杯水,有些担心地看她,“时莺姐,你胃还好吗?”
她有些微醺,脸颊泛红,抬眼看人的时候里面像是蒙了一层雾,看起来十分多情。祁燃被她看得一颤,一时间脑袋空白。
“我会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学走路呢。”
祁燃不服,“我们俩也没有差那么多岁吧,你就比我大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