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十多载——果然有妙
时间:2022-04-25 09:36:24

  蒋凤珍不算个美人,但也过的去,而此时的样子把她原本平平的相貌,宣泄的有点歇斯底里,烫着的中短发有些蓬乱,现在的她声嘶力竭:“你做那些事,为什么要拉上强标,你就一个儿子。”
  刘玉洲一把拍开蒋凤珍的手,怒喝道:“我做什么事,我做的都是正经事,看看你现在这副丑态。”
  蒋凤珍双手在头发上一展,分开了挂在额头上的头发:“丑态,我知道,你早就嫌弃我人老珠黄,你在外面养着小情人,你说实话,是不是外面给你生了儿子,所以你不把强标当回事。”
  办公室门大敞着,门外也只有刘玉洲的助理小薛站在那里。但表情很值得玩味,很是木然的看着这对夫妻在掐架。
  王国正带着一干警察上了最高层,走到门口,很是不解的扫了一眼小薛,问:“他们里面闹成这样,你倒是看得热闹。”
  小薛对他点了点头:“他们经常这样,我已经习惯了,王警官,你们是来,有事?”
  如此彬彬有礼的作态,让王国正觉得自己小觑了这个年轻人,正要抬腿进去,又听到小薛礼貌的建议:“王警官,要不要再等一会。”
  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如此木然的注视,会给人一种他并不在意警察的到访,相反是乐见其成。
  丰阳跟在最后,觉得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人有些蹊跷,行为蹊跷,说话也蹊跷,略一思索,却感觉到了小薛投过来的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
  小薛对着他微微一笑:“这位是丰家三公子,你好!”
  丰阳莫名其妙的也对着他一笑:“你好。”
  办公室里吵得更是热火朝天,刘玉洲朝着门口扫了一眼,却还是无视着这帮看热闹的人:“我就算外面有儿子,也比丰力行好多了,你看他的三个儿子三个娘,人家都很负责任的,个个都带回了家。”
  蒋凤珍看到有外人在,把自己那价格昂贵的洋装往下顺了顺,再次捋了捋头发:“那人家三个儿子养的都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这叫什么,什么根长什么草,你这根都烂成了浆糊,所以把儿子也带成了什么。”
  她嘴里的坏种两字,还是碍于多人的在场,生生的咽了下去,她还是不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说的那么不堪。
  小薛这时越过了诸位警察,朝丰阳走了过来,丰阳没动,见他走近,还是下意识的问道:“你找我有事?”
  “想喝什么,我给你准备。”小薛脸上的那点淡淡的微笑,此时已经很灿烂的洋溢在了脸上。
  丰阳摸了摸下巴,真心觉得一阵莫名其妙,但也不好拒绝:“橙汁吧,谢谢。”
  这边一问一答,很是和谐,让站在边上的警察们都回头看向了他们两个,王子俊问:“你们认识?”
  没等丰阳摇头,小薛已经抢先道:“我们很快就认识了。”
  王子俊挑了挑眉,朝着丰阳揶揄的笑了笑,小薛已经走开,给丰阳倒橙汁去了。
  王国正实在看不下去了,敲了敲门,夫妻俩这才停止了吵架,梁凤珍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刘玉洲皱着眉,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是来解决爆炸案的?”
  王国正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传唤证,放在了茶几上,上面赫然写着刘玉洲的名字。
  夫妻两人同时将目光投了过去,异口同声的道:“怎么是你?”这是梁凤珍说的,脸上带着惊疑之色。
  “怎么是我?”刘玉洲顿时就怒了,“妈的,你们公安局有没有王法了,说说,你们凭什么抓我?”
  “不是抓你,是找你去警局接受调查。”王国正很是绅士的解释着,当他的视线在刘玉洲那双还没戴上橡胶手套的手上停留,他的脸上立马有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
  梁凤珍忽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怎么可能,他,我儿子。”
  王国正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你儿子,刘强标,我们正在掘地三尺的找他。对他来说,现在是证据确凿,他是逃不掉的。”
  一听此话,刘玉洲也愣了,任由两个警察推搡着他,他还在不停的发出疑问:“什么证据,你们他妈的给我说清楚。”
  “先顾着你再说,好好朝前走,在这里,不想对你动粗,也算给你这个响当当的刘总一点面子。”
  闻言,梁凤珍忽的瘫软了下来,有个女警察眼疾手快,上前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好言提醒:“梁夫人,这人是十之八九出不来了,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唉。”
  女警察叹了口气,就松开了手,丢下了孤独的梁凤珍,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由她思考着接下来该有的举措。
  丰阳先女警察之前,就离开了办公室,当他正饶有兴味的观察着州立集团的顶层奢华的装修,眼前出现了一杯橙汁,愕然抬头,小薛正笑眯眯的看着丰阳。
 
 
第244章 小薛的身份
  丰阳道了声谢,接过橙汁,仰头喝了一口,当他放下的时候,看到小薛那双从玻璃镜片透出的目光,正在若有所思的盯着沙发里的梁凤珍。
  发觉丰阳在看着自己,小薛转过了头,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压低声音道:“丰阳,我有些事要找你,这样,我们晚上六点,能否找个地方约谈。”
  丰阳心头一怔,不知这个才初次见面的年轻男人,找自己所为何事,他张了张嘴,却见小薛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时那根手指不易察觉的晃了晃。
  他把自己的手机号飞快的打在了手机屏幕上,而小薛立马会意,把那个手机号记了下来。
  晚上六点,小薛早已坐在一家咖啡馆的包厢里,随着门帘一动,丰阳已经走了进来,看到已经摊在桌上的很多文件,很是抱歉的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小薛正低着头看资料,见他来了,抬手瞥了一眼手表,笑着道:“不是正好吗,哪有久等,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做点事情,今天下午整个公司闹哄哄的,实在不适合做事。”
  闻言,丰阳有些疑惑:“这公司都快群龙无首了,如此的人心不安,你还有心情好好工作?”
  小薛收拢了桌上的资料,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乱,这事情总要做的,你说是吧?”
  “我说句实话,刘玉洲和刘强标父子一入狱,这力行集团也算塌了一大半,你觉得这样勤奋工作,还有前途吗?”丰阳想着提醒一下眼前的这个同龄人。
  “怎么没前途,力行这么大公司,可不是说倒就倒的。”小薛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梁凤珍她有什么说法吗?”丰阳又问。
  “她的说法,她又不懂经营公司,给她这么个摊子,她压根就做不了,好像是要卖股份,拿钱走人的意思。可是她不想想,刘玉洲成了这个样子,州立集团的股份明天肯定要暴跌,她还想卖给谁。”小薛鼻子里出气,冷冷的道。
  丰阳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同龄人不简单,像是要有什么宏图伟志,来了点兴趣:“那你有什么想法?”
  小薛扬了扬下巴,开口道:“我准备接盘这个公司。”
  丰阳愣住了,两人沉默半晌,门帘被掀了开来,丰阳都没发现,只是匪夷所思的看着小薛。
  服务员把两杯咖啡放在了桌上,小薛礼貌的道了声谢,丰阳才回过了神,等着服务员离开后,才迫不及待的问:“你什么意思,你最多是一个董事长助理,拿什么接手,你是不是太。”
  太好高骛远了吧,丰阳没有把这再适合不过的话说出来,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等着对方的接话。
  小薛了然一笑,他低着头,垂下眼帘,就这么盯着咖啡杯口盘旋而上的热气,轻轻的凑近吹了吹,仿佛也看到了盘旋而上的自己。
  片刻后他抬起头,声音却有点沙哑:“凭什么,凭我的身份。”
  “什么身份?”丰阳越发觉得蹊跷,脑海中有个滑稽的念头闪过。难道,不过他还是没把自己那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说出来。
  “我的身份就是……”小薛把咖啡杯推到了一边,身体前倾,压低着声音。
  丰阳觉得他现在的动作有些故弄玄虚,哑然失笑的继续喝着咖啡。
  然后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在耳边响起:“就是刘玉洲在外面的若干个儿子之一。”
  丰阳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幸好有杯子遮住了他现在古怪的表情,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把杯子放在了桌上:“那刘玉洲,知道吗?”
  “知道啊……”小薛坦然的朝后靠了靠,一个放松的笑容在脸上洋溢,“我们俩都做过亲子鉴定,不过他明面上一直没认过我,而我一直只是他的助理。”
  小薛开始对他的过往娓娓道来,他姓薛,叫,是跟母亲的姓,自从他出生后,刘玉洲就没怎么对他们母子俩加以过问。
  而他母亲也并不在意,一个人独自将他抚养大,十几岁的时候问过母亲,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情。
  而母亲说的那些话,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母亲说,你要好好学习,什么时候你成为那个最强的人,你就会看到你的父亲。
  当时他还没明白其中的深意,直到十九岁那年,他考上了一所全国著名的大学,那晚母亲跟他说,你在大学里也要好好读,不要荒废学业,毕业了不要留在那里,回成州去应聘州立集团的工作,不管做什么,都要去做。
  那时的,已经能揣测出自己的那个亲生父亲,或许就是州立集团的高官,可当他毕业回来,如愿进了州立集团,做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职员。
  的母亲又告诉他,你的亲生父亲就是州立的董事长刘玉洲,当时被吓坏了,支吾着问母亲怎么办。
  他母亲则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你好好做上一年,如果能在州立崭露一角,接触到刘玉洲,就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儿子。
  又惶恐的问,那他会不会把我赶出州立。
  母亲说,不会的,刘玉洲就一个正牌儿子,叫刘强标,他能看到这么优秀的你,不会把你赶走的,相反还会提拔你,因为你比那个刘强标优秀太多。
  确实,接下来的一年,他耳濡目染那个富少刘强标的事,确实只是一个浪荡公子,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
  在短短的一年里,因州立太大,小小的没有闯出什么名堂,却在一次机缘巧合,他在公司年会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刘玉洲。
  一年才这一次机会,他可不想轻易放弃,他就跟上了去洗手间的刘玉洲,制造了一次偶遇,他把自己的皮夹展开,而里面是一张照片,就是他母亲和刘玉洲的一张合影。
  从没给外人看过这张照片,见到刘玉洲在洗手。而他的那些保镖都在外面站着,就这么不经意的,把自己手中的皮夹掉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皮夹展开,那张照片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躺在了白色的地砖上。
  听到声响,为人警惕的刘玉洲自然会下意识的去看。就这样,照片就这么无所畏惧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刘玉洲很是自然的在水池里甩了甩手,也很自然的接过了递过来的纸巾,眼神复杂的看着:“这是你的皮夹?”
  弯腰捡起了皮夹,立马合上,唯唯诺诺的想退后:“是,刘总,那我先走了。”
  “等下!”声音掷地有声,在的耳畔激起了一片优美的涟漪。
  听话的停了步,刘玉洲伸出了手:“那张照片给我看看。”
  又听话的递过了皮夹,刘玉洲接过展开看了看:“这上面的女人是你的?”
  “我的母亲。”如实回答。
  刘玉洲恍然一笑:“你叫什么?”
  “刘总,我叫!”再答。
  “,薛静怡,她还是恨了我。”刘玉洲说出的话虽惆怅,但话音里却带着嘲讽。
  “她不恨您,她每天都让我好好学习,以后做一个像您这样的人。”不失时机的把话题朝学历上面引。
  “呵呵……”刘玉洲像是很高兴,“怎么,你现在是什么学历?”
  “硕士……”知无不言。
  “好,真好……”刘玉洲亲热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这样,你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那个地方自然是医院,他们去做了亲子鉴定,而就在之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平步青云的直达董事长助理这个位置。
 
 
第245章 好棋
  好一个励志的故事,好一个奋发图强,找寻自己亲生父亲的感人故事,丰阳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对自己没来由的亲近,是不是因为他觉得和自己的境遇很是相似的缘故。
  丰阳觉得有那么一阵好笑,自己是丰力行早就带回来的儿子,而是到了二十几岁,经过他的不懈努力才算有了一个不能言明身份的高职位。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丰阳朝那两片薄薄的门帘望去,这家咖啡馆很是清静,他不由的感慨找了个好地方。
  说到正事,的神色逐渐的郑重起来:“这几天,州立的股份肯定会大幅度下跌。而我们的那些董事,到时巴不得赶紧抛售,离州立这个大泥潭越远越好。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或者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公司,能在这个时间,收购州立的股份,说不定会大赚特赚。”
  之前他就说到梁凤珍接手不了州立的生意,肯定会卖掉州立的股份,以此能给自己的未来,攒一笔丰厚的养老钱。
  而其他的董事,不管股价有多低,肯定也会卖掉,等刘玉洲父子的事情曝光之后,谁都不愿意与州立这个魔窟有上半点瓜葛。
  丰阳不懂这些,但冥冥中觉得找他来的正事,就是这件,他心念一转:“难道你找我来,是想让力行集团收购州立的股份,你都说了,没有人愿意和州立有上一点瓜葛。再说,力行为什么要接手这个烂摊子,你都说烂了,你觉得我爸会同意吗?”
  摆了摆手:“州立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烂,我在公司里,处理的很多都是正当的生意。而那些非法的,刘玉洲从不让我沾手,我能保证,州立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正当的生意,打个比方吧,一锅粥里,有个百分之二十的烂菜叶,外人看去,自然百分之百都是烂菜叶,他们看不到其余的好。况且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落井下石,就算有好的,也会被人一锅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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