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盛衍哪怕是用蛮力,也会强行干预她的事,可是今天,他出奇地镇定,甚至没有同她进行任何对峙。
盛眠以为是上次在魔术酒吧玩刀片切割人体的时候刺激到他了,觉得自己这场战役,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激动地举起寒洲的手在空中晃了晃。
寒洲幽沉的视线撇过来的一刹那,她才想起来。
她们的手还紧紧扣着。
“拿我当挡箭牌开心吗?”
盛眠迅速松开手。
不像刚才那样大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支支吾吾,“我们配合地挺默契的。”
如果没有那个吻的话。
寒洲回应:“还行。”
还行?
盛眠怔住,虽然说刚才那个吻,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占了便宜。但她好歹是个女孩子,无论怎么说,也是弱势的一方。
哪有刚亲完别人,就评价还行的?
什么叫还行???
什么羞涩的情绪,全都因为这两个字消散无踪,盛眠此刻的内心十分不爽,将他抵在墙边,“要说不行,也是你的吻技不行。”
寒洲微微蹙眉,嗓音倦懒,“没有磨炼过的吻技,能达到这个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
盛眠:“你一个影帝,演过的戏份少说也有七八部了吧,要说没有贡献荧屏初吻,我才不信。”
低沉的笑声自耳侧传来。
他略微俯身,鼻尖凑近,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宠溺,“如果盛小姐有认真看过我演的剧,应该知道才对。”
她确实是没看完过。
毕竟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综艺上了。
那种刑侦探案的戏,干巴巴的,她是个喜欢看感情的土狗,能坚持看完个宣传片,土拨鼠尖叫感慨一波主演的颜值,就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好吗。
不过,那就意味着,刚才是他的初吻……?
不是,他干嘛要给她解释那么多。
两人间的距离太近,盛眠担心自己的心思被这个男狐狸一眼看穿,后退几步,“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你不行。”
话音刚落,啪嗒一声,场务手里提着的果篮应声而落。
“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场务举双手投降,可那双震惊的眼睛,分明写着:我什么都听到了。
盛眠解释:“我说的不是那种不行,你不要误会。”
场务更惊讶了,只是他不花钱就听的?“那是哪种不行?”
盛眠想到那个吻,耳尖有些红。
“你不要瞎猜就对了。”
场务:“……”(ΩДΩ)
盛眠回眸,就看到寒洲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禁欲,唯独那双眸子,带着锐利的味道。
场务一副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模样,将果篮悉数塞在盛眠手里,“才买的,全都是高级进口,也不知道你家总裁哥哥吃不吃得惯这些糙粮。他那种人物我可得罪不起,一会你给他,我先撤了,你们继续。”
场务贴心地给两人带上门,还朝盛眠抛了个媚眼,“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保证。”
盛眠:“……”
交友不慎呐。
先前那群围观盛衍的群众演员们,似乎渐渐摸到了这边,盛眠也不好同寒洲再同处一室,顺手递给了他一提果篮。
寒洲却并不接,“现在就断定不行,还太早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语罢,只留给她一个清高无比的背影。
高岭之花似乎。
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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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给许戚发了好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想也知道,是故意不理她。
她接连发了一长串道歉的表情包,还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