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惟深怔住,低头看向她攥住自己衣袖的纤纤玉指。
她清丽的眉头紧紧皱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轻咬了下唇:“我不想一个人……”
宋惟深眼眸很暗,大手反握住她的手腕:“我会认真的。”
剧本中,新婚第三日,两人进行了第一次冷战。苏扶率先服软,周璟轻轻叹气,然后温柔的拂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从被握住手腕的时候,沈书柠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剧本中不应该是这样。
直到没有台词的对方竟然说了话,她才皱着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宋惟深俊美深刻的五官,湛黑的瞳仁深邃晦暗,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
宋惟深温柔的吻住了她,将她接下来的话都吞入自己口中。
大手扣住她的脑袋,将她撑向自己,更方便他的侵略,在她唇瓣上温柔辗转,以循序渐进的方式逐渐深探。
隔着薄被,两人都清晰的察觉到彼此逐渐升高的体温。
似乎是觉得碍事了,隔在两人之间的被褥被男人给丢了出去,一只大手落在她清瘦骨感的脊背上,随后更深地吻了下去。
沈书柠被亲的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一觉醒来就被他欺负。察觉到这个吻似乎渐渐变了味道,心慌的抬手就想要制止,他却刚好在这时略微移开了她的唇,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下巴上。
沈书柠气息不稳,饱满的唇瓣越发嫣红,素白的小脸染了一层粉色,嗓音磕绊:“宋燕清,你……”
“你”了半晌,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宋惟深反握住她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略微低头在她白皙的指尖上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沙哑透了:“住到主卧,嗯?”
沈书柠只觉得从被他亲过的指尖开始一路蔓延到脚趾,都像是被微小的电流倏地划过了一般,阵阵发麻。
说不出的难受,又说不出的心慌。
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
像是喉咙被人扼制,又像是从答应住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隐约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其实也都在慢慢接受。
这样的感觉很陌生,整个心尖都是酥的麻的,像是将她所有力气都抽走,软软的窝在他双臂之间,微颤的嗓音带着微不可闻的、软化的腔调,雾蒙蒙着眼眸控诉:“你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此刻他也不想和她在争辩,低低的嗯了一声,像是冰火两重天,他细密绵麻的吻又重新落了下来,含着她的唇瓣,仔细的描绘她的唇形,辗转而入。
沈书柠觉得胸腔里已经没剩下多少气息,心慌意乱到难以自持,在他的吻中迷迷糊糊,神智渐渐涣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肩头一凉,温热的又微湿的吻从她耳后绵延到了她圆润的肩头。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瘦,抱起来几乎没什么重量,却没想到她只是看起来瘦,不该瘦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平常衣服宽松,骨架子又小,若不是此番境地,几乎无人可窥探。
沈书柠觉得整个人都要死了。
所有感官都被他的吻所淹没,在她下意识的生出退怯时,温热滚烫的薄唇又压了下来,耳边都是他略重的喘息声。
唇齿温热间,察觉到她的羞怯,男人动作轻了下来,在她耳边低语,似乎是想要抚去她的慌乱与无措。
“别害怕。”吐出的气息明明滚烫温热,他嗓音却仍旧温柔。
浓稠的黑夜,雨声仍旧淅淅沥沥,热流涌动间将卧室变得逼仄。
这一夜似乎还很长……
…
因着下了一夜的大雨仍在继续,任韩森原定今早回上京的计划自然就延后了,只能等着雨变小之后再启程。
任扬从他来槐城的路上就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大致意思就是向沈书柠道歉,让她原谅自己前段时间的封杀。
任韩森觉得很可笑。
他和沈书柠从小到大就没和平共处过,这么多年争吵着过来了,也不明白他父亲和沈瑜竟然还在期盼他俩化干戈为玉帛。
雨下的很大,大早上他的电话就一个劲儿的响,无非还是父亲。
无视了半小时,电话又卷土重来。
任韩森似是忍无可忍,放下手里的文件,穿上外套就往书房外走,坐电梯抵达了顶楼,径直往沈书柠房间走。
站在门口,他先是摁了几次门铃,无人理会又抬手轻叩大门,里面的人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他皱着眉头,正要在敲门,身后的房间忽然传来动静。
他转过身,见到宋惟深也住在这里似乎有些讶异,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我还以为宋总住在顾宅。”
宋惟深视线掠过对面房门,抬手扣上袖口的扣子,无声淡笑:“在这见到任导我也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