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是头一回见了,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更是有几分尴尬。
她生得漂亮, 很少有男人会拒绝,更何况在这里的情情爱爱根本不值一提。
图的无非就是一时的刺|激。
“那佧爷以后得多见几回。”
他继续摸了一张牌, 眼尾微扬, “习惯就好,免得把这当作稀奇事儿。”
西佧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裴骁南已经推了牌, 赢得是清一色。
明明还占据下风的牌局, 短短一两分钟内,他轻而易举便改变了形势。
偏偏他还不以为意地说着话,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西佧的防备更重了一分,强撑着笑意:“裴总好手气。”
“兴许是这刚接手的地盘好,佧爷不必介意。”
裴骁南抬手整理了下衣领,挂着的红线被扯出来,那枚玉佛在偏暗的光线下却愈发澄澈。
时晚寻看着牌局,忽然间明白那天三个人的牌局时,最后几轮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他故意给她喂牌,不想让小姑娘输得太难看。
他心思缜密到所有的布局从一开始就备好,甚至连情况都计算得相差无二。
世间能有几个像这样的裴骁南。
亦正亦邪,又令人捉摸不透。
时晚寻不自觉陷入了沉思,对他的身份愈发怀疑。
感知到她勾着自己脖颈的手的温度,裴骁南略微蹙眉:“手怎么这么凉?”
“临时出来,没来得及加衣服。”
裴骁南的外套就搁置在椅背后,闻言直接把她抱到大腿上坐着。
他抖开自己的冲锋衣外套,披着她的肩膀上。
“这里有没有暖和点儿?”
“嗯,好多了。”
“……”
他的衣服偏宽大,有很淡的檀木香。
更重要的是,并不是外套有多暖和。
而是她被抱在怀里,男人的胸膛像个火炉,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度。
她一来,裴骁南就没抽烟了,干脆把打火机收到口袋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压片薄荷糖,颇有不再抽烟的架势。
西佧将一切收之眼底:“时小姐挺有本事,能让裴总服服帖帖的。”
时晚寻扯着唇角:“佧爷抬举我了。”
“时小姐不是西城人吧?”
西佧流露出邪典的目光,在她身上仔细打量,“之前西城长得漂亮的女人里面,我还没见过时小姐。”
在西城盘踞已久的都知道。
西佧的爱好之一就是折磨女人,传言他有一栋专门的公寓,养的便是各色各样漂亮的女人。
可以说,被他物色上的女人下场没有不惨的,公寓里隔几周就会抬出来一个,接着顶替一个新的进去。
时晚寻心里打着鼓,话语间却是不紧不慢地镇定应对。
“佧爷说得很准,我确实不是西城人。我在临城长大,父母都不在了,听表姐说西城这边有工作就赶过来,想找个能谋生的活儿。一开始去的是裴总的酒吧,后来裴总发善心,就让我跟在他身边。”
一套谎言编织得天眼无缝。
西佧盯着他,戏谑道:“裴总,弟妹说话可真是有意思,说你是大善人不是假话吧?”
裴骁南将话题推过去:“佧爷不也挺乐意救风尘的么?这么说,您才是大善人。”
一番话又将西佧逗乐,他不再专注于牌局,反倒是逗弄起裴骁南送的一只新鹦鹉。
那只鹦鹉缩在金色的笼子中,羽毛柔顺,色泽漂亮,一看便知价格不便宜。
“叫一声,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