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伊依听了大笑,转头拍了拍倪言的背:“我作为以川的母亲可以向你保证,他呀,只喜欢过你。”
倪言脸颊微晒,怎么听着像她是因为嫉妒而问的。
看来季以川没有把他喜欢过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的事告诉过家人朋友。
一盘盘的菜端上来,香气扑鼻。
季以川和季以山同步走出来,一人端着一碗菜。
“评评。”
兄弟俩撂下一句话。
季伊依左右看了看,雨露均沾:“颜色上以山胜,香味上以川胜。”
两兄弟互挑了下眉,又一头扎进了厨房。
倪言怔怔地看着他。
原来他也有这样看似调皮的一面。
顾西言捕捉到了倪言的神情:“倪言,你是不是以为他是个特正经的人,不怎么接地气的那种。”
倪言点头。
“假的,通通是假的!”顾西言暴言道,“他超级闷骚!我跟你说,他绝对是在你面前装呢。”
倪言不敢苟同。
拜托,季以川怎么可能和闷骚这个词扯上关系。
晚饭的时候,其他几人一直示意季以川给倪言夹菜,他坦然自若地照做,倪言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演。
偶然瞥见他的眼神,还真是温柔深情的。
倪言想为他的演技竖上一个大拇指,这样貌这演技,进军演艺界当个影帝不成问题。
“倪言,喝酒吗?”顾西言问。
倪言摇头:“不喝,我等下还得回……”说到一半她连忙踩刹车,“我酒量不行。”
也是实话。
顾西言就像一个不受控的暴徒在掌控着晚餐的走向。
“酒量不行有什么关系?直接一觉睡到天亮不就行了,还有以川照顾你呢,在自己家怕什么。”
倪言想控诉这就是劝酒文化,但想了想红酒似乎不容易醉。
她浅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酒精感并不明显,很香醇。
季家的男人都不怎么爱说话,关正安静吃着饭一言未发,季以山还会偶尔问几句。
“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他像是开始了审问。
两人异口同声:“杭州。”
季以山那副阴郁的表情又出来了,扯着嘴角像一个反派大魔王:“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四月!”
“去年。”
“……”
季以山扯起嘴角:“看来是以山自作多情了许久。”
“吃饭别总说话。”季以川捏着酒杯,手上的筋骨凸起,抬眸提醒他。
季以山挑了挑眉头这才停下。
倪言显然是低估了红酒的易醉。
入口的酒精感不浓,被果香味掩盖,所以越发容易不自觉就喝多了。
等晚饭结束的时候倪言已经醉得开始说胡话了。
“季以川,骗人好难!”
她升起胳膊,打在季以川的肩上。
酒精作用下,她以为周围只有季以川,一股脑地把实话都交代了。
而在场除了顾西言大惊小怪地惊呼着,其余人都一脸平静。季以山挑了挑眉,还真是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季伊依和关正则是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一脸宠溺的看着红着脸的倪言。
“她也是个守不住秘密的。”季伊依笑着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