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荞：“我挺正常的啊。”
沐禾悦摇头：“不，你一点也不正常，你中了爱情的毒。”
许荞：“我……”
许荞见说不过她，就转移话题：“今天中午吃什么？”
沐禾悦一提吃就来了精神：“我建议吃火锅怎么样？”
滕程：“没有食材。”
贺尧：“哎？年轻人，别着急。”
接着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密封袋，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食材：“我带了。”
许荞：“……”
滕程冲他竖起大拇指：“牛。”
沐禾悦问：“可是……谁来弄呢？”
许荞率先逃脱：“我还要排练舞蹈呢，马上就到元旦了，你们加油。”
沐禾悦看向贺尧：“那……贺尧哥？”
贺尧倒是不推辞：“我来吧。”
沐禾悦拍手：“好呀，我先去玩了。”
说完就想起来，贺尧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干嘛去啊？外面还下着雪，你和我一起。”
沐禾悦还想挣扎，就被贺尧扯着领子揪进了厨房。
许荞笑得明烂，“那我借用一下你房间，我去排练。”
滕程点头。
许荞来到滕程房间，这里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干净。
许荞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打开《远望》的视频，从头开始跳。
滕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坐在床上看着女孩跳舞。
她今天为了跳舞穿的是紧身的衣服，少女身姿纤弱，但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一双腿又细又直。
她的动作熟练流畅，没有丝毫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会让人想起绽放的幽兰。
滕程有了一种自豪感，这么优秀的姑娘是他的人。
许荞有一个动作是往后退然后转身的，因为桌子后面离得不远就是床，许荞做这个动作时无意间头发扫到了坐在床边的男生。
男生喉结微滚，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许荞顺势就坐在了滕程腿上。
因为这个姿势太过于羞涩，许荞想从他身上下去，但滕程握住许荞的细腰微微用力。
女孩的腰很软，滕程伸手揉了揉。
许荞觉得痒，微微侧身：“你别摸。”
滕程的手不停，许荞没办法只能抓住滕程的脖子，语气带着威胁：“你再动我就掐你了。”
可这句话没有丝毫威胁力，滕程慢慢靠近她的嘴唇：“荞荞，我想亲你。”
许荞脸红，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
楼下传来声音：“滕程，荞妹妹，下来吃饭了！”
许荞听见声音赶忙从他身上下来，“我……我先下去了。”
说完拍了拍脸就跑出了门。
滕程坐在床上烦躁的薅了把头发，低声骂：“他妈的贺尧。”
马上就吃到了。
许荞走下楼坐在地上。
沐禾悦看着她：“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许荞抱着杯子喝水：“没有啊？可能有点热。“
沐禾悦：“热吗？我觉得还好啊？”
贺尧把锅端过来，看着滕程一脸欲求不满的从楼上下来：“你在上面干嘛呢？这么慢？”
滕程白了他一眼没搭话。
看着许荞坐在地上，他从旁边拿出坐垫，给她铺在地上，“坐这上面，地上凉。”
许荞乖乖照做。
沐禾悦：“滕程哥，我也要。”
“自己拿。”
沐禾悦瞪他，许荞见状，起身：“我给你拿。”
“还是我姐好。”
四个人围着锅眼巴巴等着，过了几分钟锅开了，贺尧说：“可以吃了。”
许荞往自己碗里放了好多辣，沐禾悦看着就害怕：“姐，不辣吗？”
许荞调开：“我比较喜欢吃辣，你要不要尝尝？”
沐禾悦连忙摆手：“不了，我怕要了我的命。”
贺尧接话：“荞妹妹，没想到你还是个小辣妹呢。”
许荞坏心眼也上来了：“贺尧哥，比起你我还是强了那么一点。”
“荞妹妹，你跟着滕程学坏了啊。”
许荞一脸得意：“那是他教的好。”
贺尧说不过她，扯了扯滕程的衣服：“你看你女朋友。”
滕程还因为刚才差点吃到的事对贺尧耿耿于怀，他没看贺尧，侧头对许荞说：“做的棒。”
贺尧：“……”
过了一会儿，贺尧想起什么：“不过说真的，你们谈恋爱可得注意点，否则被许叔看到可了得。”
滕程夹起一块肉放进许荞碗里：“放心，我有分寸。”
许荞小声说：“你有什么分寸啊？”
滕程听到了，微一扬眉不应话。
贺尧察觉到不对劲：“荞妹妹，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沐禾悦也说：“姐，滕程哥怎么你了？”
许荞被吓到，她有一种如果她说错了一句话这两人就要把滕程给杀了的感觉：
“你们想什么呢？他能把我怎么样啊？”
贺尧松了口气：“那就好，否则我揍死他。”
滕程：“哦？你要揍死我？来比划比划？”
贺尧瞬间认怂：“说什么呢？有啥话不能好好说？”
许荞：“……”
吃完饭许荞上楼接着练习舞蹈，她这次学聪明了，把门给反锁了。
滕程站在门外被气笑了，无奈敲了敲门。
过了半晌许荞从屋内把脑袋露出来，眼神带着警备：“怎么了？”
滕程觉得进自己房间还要敲门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我要拿东西。”
许荞打开门让他进来，“拿完就出去啊，我还要……啊”
话还没说完，滕程就把她抵在墙上，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
他声音带着诱惑：“怎么？我的房间我还不能随便进来了？”
许荞被迫看着他：“我没有。”
“那咱把刚才吃饭前的事情做完。”
许荞憋了半天，想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我没刷牙。”
男生愉悦的笑了：“没事。”
“那我……”
滕程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乖，别说话。”
一个吻落在了许荞的额头。
冰冰凉凉却又能感受到它的炽热。
滕程和她鼻尖对鼻尖，呼吸粗重，那种冷冽的香气弥满鼻翼，许荞扑闪着睫毛，两人谁也不闭眼，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看。
滕程首先忍不住，他目光沉沉的叫她小丫头。
许荞答应：“嗯。”
“你不反感我叫你小丫头了？”
许荞摇头。
他另一只手放在她腰上用力，隐忍着说：“小丫头，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做什么梦吗？”
许荞没出声。
他接着说：“我梦见我和你在无人的湖边拥吻。”
许荞低声骂他流氓。
他低笑一声：“这个梦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我快要窒息了，所以现在我想实现它。”
许荞声音很低的嗯了一声。
但滕程听到了，他俯身吻上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唇瓣。
这个吻很轻，像羽毛一样，也像滕程爱护许荞一样温柔。
四片唇瓣就呆在一起，动也不动，两人的呼吸糅合在一起，就这么过了一分多钟。
许荞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没有接过吻啊？”
滕程脸都红了，实话实说：“没有。”
许荞看着他忍不住笑。
滕程就那么看着她，原本还怕吓到她，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他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拿上来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仰头，低头吻住那张正在笑的小嘴。
这次他咬住她的下唇，带了些惩罚意味，许荞抽了口凉气，忍不住低咛了一声。
没过多久滕程就离开她的唇，再次和她鼻尖对鼻尖，他的声音无关欲望：“你这嘴……”
“嗯？”
“真她妈软。”
许荞伸手推他不动：“你别说话。”
“不说了，听你的。”
他带着挑逗：“亲都亲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了。”
许荞搂住他劲瘦的腰：“嗯。”
一辈子都是你的。
你不配提她
又练习一会儿，许荞看外面雪小了，脸上溢出笑容。
少女转身笑容明媚：“滕程，我们下去堆雪人吧？”
滕程点头，“嗯，穿厚一点。”
”嗯！”说完许荞跑下楼。
沐禾悦也正有此意，四个人穿戴整齐就出了门。
天空还飘着细小的雪花，大雪覆盖了大地，光秃秃的树枝上落满了雪，让人感觉干净纯粹。
滕程却想起了许荞的眸子，像这雪花一样纯洁无暇。
许荞伸出手去接一片雪花，雪花落在许荞的手套上，她脱下另一只手套去触摸这片冰凉，随触及化。
许荞想起了朱自清的散文《冬天》，最后一句话许荞很是喜欢：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的心尖总是暖的。
许荞把这句话念了出来，沐禾悦点头：“嗯嗯！”
许荞侧头看她：“你也听过这句话？”
“没听过，我以为是你随口一说的。”
许荞：“……”
沐禾悦咋咋呼呼堆雪人，一点一点的往上面堆，许荞也来帮忙，最后四个人都在堆。
二十分钟过去，雪人已经堆好了，许荞想把自己的帽子给它带上，但沐禾悦抢先一步。
贺尧赶紧把自己的帽子戴在沐禾悦头上：“你傻不傻？”
沐禾悦笑着：“你才傻！”
许荞想起什么，回到屋内从书包里拿出相机又从厨房里拿了根胡萝卜给雪人当鼻子，跑着出来。
结果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哎吆。”
滕程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小心点。”
许荞玩的开心，也不在乎这一跤：“没事没事。”
但是许荞拿起胡萝卜一看，上面的尖已经被摔掉了，只剩下一半。
许荞撇撇嘴：“呀，真是。”
“再去拿一根。”
“就用这一根吧。也算是比较特殊的一点啦。“
少女皮肤雪白，又带着白色帽子，头发散下来遮住耳朵，一双眼睛干净纯粹，现在看来又透着兴奋，和这一场雪竟格外相称。
许荞走到雪人面前把胡萝卜插到雪人的“鼻子”处。
“哎？姐，这个胡萝卜怎么半根呀？”
许荞挠挠头：“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不过这也挺好的不是吗？”
沐禾悦点头：“嗯，确实更可爱了。”
“给它起个名字吧。”贺尧建议。
许荞想了想：“就叫橙橙吧，橙子的橙。”
沐禾悦点头：“好呀！”
“我们来和橙橙合张影吧？”许荞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嗯！”
许荞站在中间，但是许荞才一米六，她拿着相机根本就看不到两个一米八男生的头。
许荞：“……”
她把相机递给滕程：“你来拍吧。”
滕程笑着接过：“一 二三！”
“茄子！”
滕程按动快门，相机里四个人的笑容成了这张照片当之无悔的主角，盖过了这个银装素裹的冬天，盖过了寒风吹过了月光。
翌日，雪停了，天气似乎更冷了，路上已经走了一排排脚印，踩上去咯吱作响，看起来虽然没有昨天漂亮，但多了一丝温柔。
第一节下课，许荞起身去厕所，觉得周围有人看她眼神怪怪的。
她上完厕所洗手，李佳艺从旁边阴阳怪气。
“许荞，听说你和滕程谈恋爱了？”
许荞没看她：“关你什么事啊？”
李佳艺没想到许荞看起来安安静静，软软弱弱的，没想到说起话来竟是这般强硬。
李佳艺冷哼一声：“你觉得你配的上滕程吗？他那么好的人应该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像你这般软弱的人。”
许荞洗完手甩了甩，语气平静：“那你觉得你能配的上他？”
“你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孙中山先生对他的原配卢慕贞说的一句话吗？”
“你少买关子。”
“他说：‘我总不能阻止他奔向比我更好的人吧，但我就觉得除了我没人能配得上他了’，我喜欢他，所以我会努力变得优秀，能够配的上他，我觉得我可以，这只是时间问题。”
说完转身就走，后面李佳艺还说了什么，但许荞已经听不到了。
和滕程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许荞当然也有过自卑。
如果没有自卑的话，许荞就不会在见到滕程的第一眼喜欢上他之后不敢告诉他，只能把少女心事写在本子里。
她是一个胆小鬼，但滕程比她有勇气，他说过“她是他的太阳”，所以许荞想勇敢一次，为了她喜欢的少年。
刚出了厕所门，陆柯瑶慌慌张张跑过来：“荞荞，你快回班里看看吧，滕程和别人打起来了。”
许荞没听她说完，就赶紧跑回班里。
滕程正把一个男生摁在地上揍，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凶狠。
那个男生被打的鼻青脸肿，没有还手之力。
周围人不敢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