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橙——温风风
时间:2022-04-27 08:21:03

滕程忍不了了,把许荞拉开,眼神冰冷的看着沐禾悦:“你趴在桌子上睡觉。”
沐禾悦打了个嗝,浑身酒味,但也乖乖照做,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没几分钟,代驾就来了,滕程把钥匙交给代驾,告诉他把车开到哪里。
好不容易把两个酒鬼弄上车,许荞累的半死,下腹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的大姨妈就是这样,每次都是来到第三四天时才感觉到疼,而且是疼得要命的那种。
滕程注意到女人苍白的脸色,眉头紧皱:“肚子疼?”
许荞点头,并反过头来安慰他:“以前都是这样,疼一会就不疼了。”
男人没说什么,启动车子。
 
许荞忍着痛,紧咬嘴唇,似乎这样能缓解一点。
车子稳稳进了小区,把车放好,滕程下车抱起许荞。
许荞吓了一跳,“滕程,我自己可以。”
男人眉头拧成一条线,但说出的话却极其温柔:“别乱动。”
到了家,把她放在床上,滕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摸摸她的头:“你先喝点热水,我把他俩弄上来。”
许荞捂着水杯点头。
喝些热水,肚子好受了不少,窗帘没关,许荞看着窗外。
对面的楼层还有些住户亮着灯,依稀能看见里面的人影,许荞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一杯热水已经快凉了,门外没有了什么动静,可能两个酒鬼已经睡了。
门被打开,男人端着姜汤进来,坐在床边想要喂她,被许荞拒绝了。
“我又不是病人,我自己来吧。”
男人没拒绝,把碗放在她手里。
许荞喝了一口,吐了吐舌头:“好苦。”
滕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撕开糖纸放进她嘴里:“吃颗糖。”
糖好像是桃子味的很甜,许荞笑得明媚:“不苦了。”
滕程上床坐在她身边,替她揉肚子。
许荞把头靠在他肩上,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温柔,小腹的疼痛减半。
许荞舒服的靠在他肩膀上,“滕程,想和你有个家。”
她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
男人手下的动作停止,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人。
许荞心慌,“其实我……唔!”
滕程吻上去,只不过这个吻很轻柔,几秒后就离开。
男人漂亮的黑眸中只有她,他声音郑重,像是在宣告重大的事情一样。
“许荞,嫁给我吗?”
“啊?”
滕程拿出戒指放在她眼前:“答应吗?”
许荞笑出了声:“你这是求婚吗?”
男人有些慌张:“是。”
许荞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一直都是骄傲冷漠的,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有不一样的样子。
许荞笑:“哪有你这么求婚的。”
滕程彻底慌了,眼神中都是失措:“那我以后弄得郑重一些。”
滕程是打算等段时间,毕竟是求婚,想郑重一些,但是刚刚听到她说的话,他突然就不想等了,他想以一个身份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想和她有个家。
滕程一直自认为自己自控力很强,可一旦是关于许荞的事情,他都会失去自控力,哪怕只是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想和你有个家”,他就溃不成军。
我只甘心做你的手下败将。
许荞笑得更开心,但却把手伸过去:“我愿意。”
这次轮到滕程懵了。
许荞见他不说话,又红着脸说:“帮我戴上。”
男人反应过来,牵着她的手帮她带上。
她的手又白又细,配上这个戒指,越发白静修长,这个戒指却也沦为这双手的背景版。
许荞仔细瞧着戒指,里面有个蓝色小宝石,确实很漂亮。
滕程很懂她喜欢什么。
男人开口:“荞荞,原谅我临时起意,其实我……”
“我明白。”许荞打断他。
许荞双手扶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在乎这些仪式,滕程,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女孩的眸子如同学生时代一样干净纯粹,滕程一不小心就掉了进去,从此他再也不想出来。
许荞不想要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和仪式感,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爱一个人,但是只要是他,她就会无师自通。
窗外白月光洒满一地,屋内两个爱人紧紧相拥。
 
……
 
许久,许荞抬头:“今晚你去照顾贺尧,我来照顾禾悦吧。”
“不用,他们睡得挺好。”
许荞摇头:“不行,万一他们晚上再难受呢。”
滕程放在她肩上的手收紧,半晌轻嗯了声。
“肚子还难受吗?”滕程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许荞的小腹替她揉着。
“好多了,我去把禾悦带到这屋来。”
滕程皱眉,“你坐着等着,我去把她弄过来。”
说完他下床,没给许荞说话的机会。
许荞撇嘴,刚想说让他动作温柔些。
没一分钟,沐禾悦闭着眼自己走过来了。
许荞赶紧下床扶着她,“怎么自己过来了?”
沐禾悦不说话,躺到床上就睡。
许荞看着倚在门边的男人,歪头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男人解释:“她可能是想你了。”
“……”
看来,这姑娘喝多了也怕你。
“晚上有什么事记得叫我。”男人不放心:“肚子再疼了就叫我。”
许荞点头:“知道了。”
男人这才带上门转身离开。
……
 
 
只希望你能平安
 
 
翌日一早,许荞看了眼手机,已经八点多了,旁边的沐禾悦睡的正香。
她起身走出门,滕程已经做好了早饭,贺尧正坐在桌子上吃着油条。
“起来啦,荞妹妹,快来吃饭。”贺尧朝她点点头。
许荞点头,“我先去洗把脸。”
 
洗完脸后她坐下,滕程递过一碗粥,许荞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就不动了。
“肚子还难受?”滕程见她吃这么少,眉头紧皱。
“好多了,早上没胃口。”
贺尧已经吃好了,他起身:“我去叫悦悦。”
滕程没看到许荞手上的戒指,语气有些不爽:“戒指呢?”
“刚刚洗脸时怕弄上水,就先摘下来放到口袋里了。”许荞从口袋里拿出。
男人喝了口粥,“以后不许摘下来了。”
许荞笑了笑:“知道了。”
 
沐禾悦一脸不爽的从屋内出来,坐下来拿起包子就吃。
贺尧看着她:“洗手去,脏不脏?”
沐禾悦撇嘴,但还是放下乖乖去洗手。
“吃饱了?”滕程问她。
许荞点头:“嗯。”
“我们就先走了。”滕程又对贺尧说。
贺尧点头:“嗯,我送你们。”
沐禾悦也跑过来:“姐,你们路上慢点。”
“知道了,你有时间就回家看看。”许荞拿起包,觉得应该叮嘱什么:“好好学习。”
沐禾悦:“……”
“姐,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啊?”沐禾悦揽着许荞的胳膊。
“好,我不说了。”
把两人送到门口,贺尧抱了抱滕程:“路上慢点。”
滕程弯弯嘴角:“知道了,娘不娘。”
难得贺尧接话,滕程又看着沐禾悦:“你以后少喝酒。”
“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没喝醉,我酒量可好了。”
滕程:“……”
许荞凑到女孩耳边:“你是不是很怕你滕程哥?”
沐禾悦把头点的像波浪鼓:“嗯,我从小就怕他,你别看他平时总是这么懒散的样子,其实他凶起来眼神都能杀人。”
许荞看着滕程也跟着点头:“嗯。”
两个男人不明所以,贺尧摆摆手:“好了,有时间我们就回去。”
 
电梯里没有人,滕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刚刚禾悦和你说什么了?”
许荞眨眨眼,仰头看着他,突然心里就不痛快了。
“你为什么这么高?”
滕程:“……”
滕程垂眼看着眼前的女孩:“我高还是我的错了?”
许荞撇嘴:“就是你的错,我为什么没那么高?”
男人弯腰看着她,尽量和她平视:“但是我可以让我们的孩子和我一样高。”
许荞:“……”
许荞看着男人的黑眸,突然觉得沐禾悦说的不对,他很温柔。
她想起一句话:人都是两面性的,在旁人面前是一种样子,在爱的人面前又是另一种样子。
 
明天滕程的休假结束了,又是很长时间不能见面。
一回到家,许荞就特别黏他,他做什么她都要跟在后面。
厕所门口,滕程看着红着脸的女孩,揉了揉脖子,声音带笑:“我要上厕所。”
女孩点头明白过来赶紧走出去。
走到门口,她捂着脸:真是丢脸啊!
楼下手机响了,许荞下去发现是滕程的手机,她拿起看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
滕程正好下楼,许荞把手机递给他:“你的电话。”
滕程接过,“嗯。”
许荞坐回沙发,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滕程只说了一句不用了,就掐了电话。
许荞拿着遥控器,假装看电视,滕程坐过来看着电视上的广告,知道这姑娘肯定又是吃醋了。
他捧着她的脸将要亲上来,许荞躲开看着他:“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滕程弯唇:“吃醋了?”
许荞也不掩饰:“嗯。”
一个吻落下来,一吻过后,许荞的嘴都肿了,唇色更加鲜艳,多了一□□惑。
“之前出任务时救的一个人,不知从哪里要来了我的号码,说要请我吃饭,我拒绝了。”
许荞听完,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了:“哦。”
她轻咳了声:“那你以后也不许答应。”
滕程看着她,屋内气氛旖旎,男人的目光炽热。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指尖的温度仿佛能烫伤许荞。
她听见他轻声说:“有你就够了。”
许荞怕这男人做出什么事,赶紧转移视线,“好了,看个电影吧。”
滕程知道她这两天不舒服,也不碰她,就顺着她的心思。
“好。”
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内白炽灯明亮。
许荞找了个很久以前的电影,刘德华主演的《爱情命运号》。
许荞看电影看得认真,结局时“你爱的人不一定爱你,除非他能在我面前证明他爱你”不知为什么,许荞哭的稀里哗啦。
滕程递给她纸,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许荞不舒服,刚想坐好,就被滕程揽着肩膀让她不能动。
“你干嘛?”
男人极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想让你离我近一点。”
其实,他之前听张凡川说和女朋友在家看电影时如果她哭了就应该把她搂进怀里,给她安慰。
滕程信了。
许荞白了他一眼,就任由他揽着自己。
软玉在怀,滕程的心思已经不在电影上了,关键是她身上茉莉洗发水的味道混着奶香味,让男人喉结一紧。
电视机传来声音,黎学津笑着说对红叶说“虽然你普通,但是我喜欢。”
许荞破涕为笑,抬头和滕程说:“他俩终于在一起了。”
男人目光沉沉,吻落下来。
他吻的动情认真,许荞被迫接受他口腔里的一切,专属于他的冷冽的味道弥漫鼻翼。
许荞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电影两人都能这样。
在许荞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滕程放开她,在她身上不停吻着。
许荞被他吻的浑身发软,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倒像是欲拒还迎。
“滕程,我还不行……”她试图和他讲道理。
男人声音很哑,抬眼和她对视:“我知道,明天我走了可能又很长时间见不到,我先过过瘾。”
怪不得今天滕程拉着许荞除了亲就没有别的事,原来,他也会很想她。
许荞不再说话,抱着他的腰任由他动作,滕程将她抱起,声音蛊惑:“帮帮我。”
许荞脸一红,不说话。
男人抱着她上了楼,不停吻着她。
楼下电影结束,片尾曲刘德华演唱的《今天》传来,和这个夜晚相称。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  忍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那些不变的风霜早就无所谓  累也不说累
……
 
第二天一早,滕程搂着她,低声和她说:“宝贝,我走了,给你买了早饭,在楼下,记得吃。”
许荞昨天累得半死,小声嗯哼。
男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穿好衣服离开。
 
过了很久,许荞终于舍得睁开眼,她伸了个懒腰下床拉开窗帘。
窗外阳光刺眼,许荞眯眼,伸手挡在眼前。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书桌上那盆仙人掌上,颜色更加鲜艳。
这么些年,滕程的书桌一直都有一盆仙人掌,只因他记得她告诉他的话:
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许荞笑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他也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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