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从前的生活相比, 显得更加阶级分明。
倪家那边, 倪初然已经咬碎银牙。
她万万没想到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南迦会突然出现在今天, 更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会被如此羞辱。
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一切在她眼里都是噩梦般的存在,完全不值得回忆,一想起来便想去死。
南、迦——
倪老爷子没那么细心地发现孙女的不正常,只叹着气道:“看这样子,你和顾识洲之间是完全没可能了。然然啊,咱们就死了心吧,你听爷爷的, 明天去和韩家的小儿子见个面,不管行不行,见了面才有可能。”
倪初然不耐烦极了:“我不去!”
倪老爷子发了火:“不去也得去!你自己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到现在还在靠着家里养,一分钱没挣,花钱还大手大脚的。咱们家不比从前了,哪来那么大能力这样供着你?长此下去,我容你,家族的人也不容你。但你要是能联个姻,给家族带来好处,以后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没人敢说你一个不字。”
倪初然从小到大极少被训斥,她是被宠着长大的,从来没有被现实摧残过,但家中的现状她清楚,她知道现在已经不再是可以任由她任性的时候了。
可是,为什么南迦可以活得那么开心恣意?
对比之下,她显得格外凄惨可怜。难不成,三年而已,就真的一个天一个地了吗?
她不信。
也拒绝相信。
倪老爷子说完,在手机上点了点,把一个时间和地点转发给她:“明天记得去。要是你们俩能成,倪家得到他们家的注资,说不定还能重新翻个身。”
倪初然正处于万念俱灰之中,听到这话,却是忽然来了精神。
“爷爷,您的意思是,我们家还有可能重新起来是吗?”
“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会不可能?”倪老爷子瞪了她一眼。老一辈的最忌讳这种晦气话。
倪初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咬牙道:“那我去就是了。”
既然顾识洲不可能了,那她也不可能坐以待毙,让南迦一辈子都压在她的头上。
只要还有一点可能,她就绝不会放弃。
南迦回到家之后,追寻的财务给她发来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她回房间去看,顺便整理了一下开业以来的财务报表,方便进行分析。追寻的财务情况一直不错,宣传其实还好,她没费什么力,主要是靠着顾客之间的交口宣传。
她整理完报表后,算了笔账,随后开始思考要不要进一步扩大宣传。
情况虽然挺好,能够做到无库存,但这并不能达到她所想要的目标。她想要更进一步,比如——供不应求。进一步地去提高在市场上的受欢迎程度,能够做到一出画就秒没,那才是她理想中的状态。艺术这一行,追求稳定,迎来的只会是失败。
南迦和负责宣传的姑娘聊了会,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一边计划着该怎么做。
聊完工作,已是深夜。她很少会在休息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
她下楼去煮杯咖啡,准备接着工作。
明姣在和明中宪商议着提亲的事情,沈家那边已经在准备聘礼了。
南迦煮完咖啡就回房间了,没太细听。
江如因来她房间找她,有事情和她说。也是关于明姣的事情。
南迦放下工作,见她眉眼间有些为难,笑道:“怎么了妈妈?有什么事吗?”
江如因很为难。主要是因为明姣要准备婚事,所以很多事情她得先跟南迦说说,怕南迦心里不舒服。她要是不舒服,那他们就不做了。
当然,他们有做决定的权利,大可以不告诉她就把事情给做了,瞒着她很容易,但是明中宪和江如因都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很爱她,他们尊重她,所以她的意见被他们所看重。
“迦迦,姣姣和敛之的婚事你知道吗?”
“大概是知道的。”但是细节不太清楚,因为她也没怎么问。
她坐到江如因身边去,听她细说。
“我们家到底算是姣姣的娘家,她的亲生父母不要她的,她从始至终都在这里生活,所以她的嫁妆……我们想着,由我们来准备就好了,你觉得怎么样呢?”江如因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但凡她脸上流露出一丝的不情愿,他们也就不这么做了。
南迦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这在她眼里都是小事,“很好啊。她也只叫过你们爸爸妈妈,你们给她准备嫁妆是应该的嘛。”
江如因拉着她的手说:“我们主要是怕你心里不舒服。你要是介意的话,一定要和妈妈说。我们是打算按照圈子里的标准给,等你出嫁的时候,那嫁妆一定是比这个标准高很多的。”
南迦无奈道:“我不介意的啦。您放心吧,就好好地举办婚事,我等着喝她的喜酒呢。你们也多喝两杯,因为我不一定会嫁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