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黎耀“我是你的工具人吗？”
姜蔓“嗯，总要有些用处的”
姐弟恋？咦～
这一天，一中的学校论坛炸了，铺天盖地的照片和长篇大论把黎耀和姜蔓送到了老师办公室喝茶。
“嘭，你们俩好好看看。”教导主任把手机扔在姜蔓和黎耀面前的桌子上。
手机页面上，一张又一张照片刺痛姜蔓的眼睛。黎耀给她背书包，系鞋带的，借谁的，背她的，那样子，看上去就是一对热恋中的人。
她拿起手机，不停的往下翻，长篇大论附带这无数恶毒的一眼，闯入姜蔓的眼睑。
“卧槽，这，luan伦啊，太刺激了吧”
“我就说，他俩在学校根本不想姐弟”
“太恶心了吧。姐弟啊，怎么下得去手。”
“咦～我，，，服了服了”
姜蔓往下翻一页，脸色就白一分，一份被藏了很久的，不堪的秘密，公诸于众了。
就像两个人被扒的□□裸的，扔在大街上任人指指点点一般。
“没事，我来。”
黎耀看着姜蔓苍白的脸心疼的不行，大手遮住姜蔓的眼睛，夺过手里的手机，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姜蔓就像一具尸体，行尸走肉，直愣愣的盯着桌子，脑子里全是那些照片和不堪入目的话，手不停的颤抖。
“嘭。黎耀！”教导主任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看着两人满眼的失望，他还在这儿呢，就，就这样子！
“老师，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黎耀笑着把手机放回到老师的桌子上，气定神闲的回答“这是我姐姐，我帮她背书包，系鞋带，很正常啊，她脚扭了我背她回家也没毛病。”
“黎耀。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教导主任指着桌子上的手机，咬牙切齿的问道。
“老师。不行就叫家长吧”说完，拽着姜蔓往出走，在出门口的那一刻“老师，清者自清啊。”
姜蔓跟在黎耀后面，心里苦涩，她早已经不是清者自清，在不知不觉间，自己还是对黎耀动了心了。不是吗？
拉开门，门口上，窗户下。趴着密密麻麻的人，姜蔓看见的第一眼就想起来了釜山行的丧尸，就是这个样子。
众人看见他俩出来，都迅速跑散，走的来不及的，就地报团，指着外面阴蒙蒙的天说“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嗯。真不错，太阳好。”
黎耀松开姜蔓，把姜蔓往她教室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回去，然后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把玩着打火机。
走到几人的后面，阴森森的开口“太阳很大吗，要不要你们下去晒晒啊？嗯？”
黎耀在一中的影响力度很大，长得帅，能打，一天前还传出杀人的消息，这简直登上学校风云榜榜首的人物啊。
几个人听见黎耀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头看着黎耀，笑嘻嘻的说“不了不了，上课，上课了黎哥。”
黎耀站在自己教室外面，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转身靠在栏杆上，眯着眼睛在班里扫视了一圈。
罪魁祸首，放不过。
网络的力量实在是很大，短短一节课，消息就已经扩散到好几个学校，教导主任在办公室里坐着，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想，两个班主任坐在那儿回复着消息。
“主任，要我说，姜蔓，让她回家吧”景慧皱着眉头，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景老师，你说这是什么话？”
姜蔓坐在教室里如坐针毡，老师在上面讲着课，下面的人一个个的眼睛都盯着姜蔓。
“行了，姜蔓好看还是我好看？”语文老师是新来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带着讲课的热忱和对三尺讲台的热爱。
“您好看。”
老师笑了笑，用尽办法想把学生们注意力拉到课堂上，显然，效果不太大。
“老师，我有点不舒服。”姜蔓合上书，站起身对老师说。
语文老师一笑，如释重负“那正好。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吧。”
姜蔓刚走出教室，身后又是一阵骚动。她闭着眼睛捂着耳朵都能想到，他们讨论的是什么，自己这下子，真的坠入深渊了。
姜父姜母接到电话的时候，只是跟错愕，教导主任亲自发过去的，姜蔓是一中的重点培养对象，关于这事儿，学校自然格外重视。
“你好，请问是姜蔓父亲吗？”
“你好”姜父接到电话的是一愣，姜蔓，自家女儿乖巧，应该不能惹什么豁吧。
“这样的，我是她的老师，您需要来一趟学校。”
姜父一愣“学校？好的。”
在挂电话的那一刻，电话那边又开口问道“黎耀和您是？”
姜父紧接着说到“哦，是我外甥。”
“那就好。正好了，您过来吧。”
挂了电话，直到上车，姜父都是有些懵的，黎耀被叫家长自己很习惯了。这回，蔓蔓和黎耀打架了？
姜父坐在车上灼灼不安，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姜母打了电话。
“喂，老公。”接到姜父电话的时候，姜母正在晾衣服。
“老婆，蔓蔓学校找家长，你快收拾收拾，我让司机去接你，我们学校门口见”。
“好”
夫妻俩风尘仆仆赶到学校，姜蔓坐在办公室里，黎耀站在走廊里抽烟，来来往往的人经过都看几眼。
“姜先生，姜太太”教导主任把手机递给两人，坐在椅子上。
姜父姜母笑着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手机扔在桌子上。
“主任贵姓？”姜父生了可大气，两个被捧在心尖儿上的孩子，被人家这样诬陷。
“我姓罗。”
“呵”姜父一笑“罗主任，你这个位子要是坐不住，可以换人，这两个孩子是姐弟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学校里出现这种下三滥的传闻，你们不处理问题，揪出罪魁祸首，找我们家长过来谈话？”
“这，”罗主任坐在椅子上哑口无言，因为姜父说的也是十分在理。
“这件事，我希望罗主任给我一个解释。”姜父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给姜母示意带姜蔓出去。
“姜先生，这”罗主任站起来，走到姜父跟前想再解释。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在无形之中给他很多压迫感。
“好了，别的话，我不想多说，明天，我要见到罪魁祸首，并且学校里，我希望没有人再诋毁我的孩子。”姜父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姜蔓站在走廊里牵着姜母的手。
“蔓蔓，不怕，爸爸妈妈在。”姜母感受到她的颤抖，拍了拍姜蔓的手安慰道。
“嗯。”
黎耀站在一旁没说话，心里只觉得疼，自己只是这样子，就让她难受成这样了，她肯和自己冒天下大不违在一起吗？
“走吧，回家。”姜父走出办公室，对着三个人说到，率先下了楼。
车上，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黎耀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姜蔓，她刻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小小的身子挤到坐位的最边缘。
“这老师真是胡闹。这种谣言，居然还信。”姜母握着姜父的手，在后面忿忿的说到。
“好了，我会联系他们的校长处理这件事的。”
由于姜父的示威，这件事很快有了回应，校长出马，专门找了技术人员查，发这个帖子的人，就是周婉。
学校一众领导约谈周婉，陆陆续续的处理了三天，最后以周婉在全校面前向姜蔓和黎耀道歉而告终。
只是谣言澄清了，种子永远留在了人们心底，虽然校领导说了不许再提这件事，但是，学生们还是暗地里指指点点，姜蔓的成绩一落千丈。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有奸情，就是他们，带走带走。
黎耀退学了！
“啪！”景慧站在姜蔓面前，桌子上散着几个试卷“姜蔓，我就早跟你说过了，不要那么自大，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次的成绩。”
姜蔓站着，全当景慧的话在放屁，反正这女人一向看自己不顺眼，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还不往死整自己。
景慧看着姜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己那些话，好像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没有丝毫作用，心里有气打不出来。
可她到底是个老师，姜蔓一副不说话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自己也实在找不到借口和理由去收拾她。只觉得她看着也心烦。
景慧拜了拜手“出去出去，你也是废了。”
姜蔓走进教室，一个个扬起的脸盯着她看，自从上次以后，班里好像把姜蔓孤立了起来，然而，姜蔓和黎耀，永远是他们饭后的谈资。
“蔓蔓。你没事儿吧？”王静拉着门口的姜蔓坐下，姜蔓啊，她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一下子沦落到这个境地了。
“没事。”
姜蔓翻开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就在那儿发呆，她这几天总是精神恍惚，她躲着黎耀，黎耀也躲着她。
明明两人只有一墙之隔，可这么多天，硬是没见过一回。
王静斜睨身边的姜蔓，看着书应该没心情注意自己这边。
暗戳戳的拿出桌兜的手机，翻找微信“蔓蔓在看书，心情很不好。”
“收到了。”
黎耀坐在教室最后排，看着手机发呆，屏幕上，姜蔓穿着黑色吊带裙，散着长发，妩媚的不得了。
她不高兴了，为什么？还是自己让她烦了吧。
黎耀的大拇指一直抚摸着手机屏幕，仿佛能通过那一个屏幕触摸到心里的人一样。
他从前没想过，自己的喜欢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高傲如斯的黎耀，终于见识到了世俗的威力。
黎耀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只留下了一个纸条，姜父姜母托了身边关系依然没有一点音讯。
黎母也回来了，整天坐在家里，对生意也不是那么上瘾，时常盯着黎耀的照片发呆。
她时常想着，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死在外面了，每当有这个念头出现，她就跑去姜蔓家，姜母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说“耀耀是个好孩子，他聪明，就像姐夫，不会出事儿的，再说了。他不是说了吗，过两年就回来了，没事。没事。”
姜蔓再也不会在课间操结束后喝到热水了，每次去接水，就发呆，好家伙差点烫到自己。
姜蔓是个理智的人，很快，重新进入了学习状态每天忙着上课，网上，书店的卷子一沓一沓的往家拎。
周五的时候她会去黎耀的家陪姑姑，晚上她睡在黎耀的床上，闻着那床铺上和黎耀如出一辙的味道。
然后流几滴泪，轻声呢喃“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天，收拾的利索就去补习班。
她本来以为黎耀不在，她至少会心里轻松一些，可是他走了，她的内心只有无尽的压抑。
有时候甚至想，想去找他，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一辈子，就这么算了。
她自嘲的笑一笑，自己就是动心了，当初百般不要万般嫌弃的东西，现在，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
“黎耀，把这个搬进去。”
“唉，来了”黎耀穿着黑色卫衣，皮肤更加黝黑，经常干体力活，看上去健壮了不少，一点不像十几岁的孩子。
“我说黎耀，你这么拼干嘛呀。”一个剃了光头的人，满脸横肉。走过来拍了拍黎耀的肩膀。
“啊，回去娶媳妇儿啊。”黎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转身看着自己身后这间酒吧，给自己安身的地方，他确实体验到了社会的残酷，一个未成年，没学历，没工作经验。
黎耀开始意识到，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家里人，他连个屁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