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愿动作被阻:“什么?”
季随安抬起受伤的那只手冲她晃了晃,颇有几分卖惨的味道:“这儿被划了一下,血有点儿止不住了。”
她跟着季随安上到二楼,进了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
里面还开了一道门,应该是通往另外一个小房间。
季随安将染了血的纸巾扔了,在血渗满掌心之前重新抽了几张团成一团握住:“你坐一会儿,我进去找找药箱。”
“你这手,还是我去吧。”
雪愿下意识揽活儿,才惊觉自己又嘴快了。
别人家的房间,怎么想也不是她第一次过来说进就能随便进的。
“不是。”
她试图亡羊补牢:“我的意思是我帮你去找,你手都快废了,估计也不方便找东西,坐着休息吧。”
雪愿:“......”
雪愿:“是......受伤了。”
算了,毁灭吧。
季随安嘴角隐隐有上扬的趋势,但见雪愿一脸尴尬懊恼,很体贴地忍住了。
“这会儿说是废了也没毛病。”
他说:“药箱应该在书桌底下,不然就是在柜子里,麻烦你了。”
雪愿喔了一声,转身进入房间。
确定他看不见了,闭眼用力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耳尖通红。
没出息。
脸上温度勉强降下来了,她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和季遇琳的休息室差不多,有书架,有书桌,有电脑,还有一张不大的床,唯一不同的便是物件陈设不是粉色系了,总体更偏灰调。
不难猜出,这应该是季随安的休息室。
同样都是私人空间,这让雪愿不可避免有种误闯了他房间的感觉。
局促,不自在,但又很新鲜。
没忘记外面还有个伤号等着自己,她只匆匆一瞥,便按照季随安交代的地方去找医药箱。
书桌底下没有。
柜子里面也没有。
她皱起眉头,仔细将房间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包括床底的隐藏抽屉,无一例外的都一无所获。
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想出去问问季随安,刚走到门口,外面突然传出砰地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被用力砸在地板上。
“给你铺好的路你不走,非要自己开什么店!看看现在搞成什么样子,那两人怎么搞的,怎么就没把你这只手给剁了?!”
雪愿被吓了一跳。
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出去还是不该出去。
“有人闹事很正常,医院不也有医闹?”
季随安声音平静:“而且那两个人没带刀,用的酒瓶碎片,剁不动。”
“你还觉得自己长脸了是吧?”
“没。”
“还给我嘴硬!要不是我路过听说,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跟你妈?这次是我发现,我没发现的又有多少次,啊!”
“从医院回家和这里不顺路,您怎么路过的?”
“......季随安!你再顶嘴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动手揍你!”
“行,我不说了,您继续。”
“医院群里的小年轻都在讨论这事,知道你是我季凛的儿子,我这张老脸都给你丢光了!”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说话!哑巴了?!”
周围气压过低,顶着对方怒火,季随安竟然还笑得出来:“不是您让我闭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