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邱昊炎干脆果断的回答，让郁倩狂眨了好几下眼睛。第一次见？邱昊炎的脑子又犯什么病？
他说这话啥意思……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邱昊炎的防范意识比自己强多了。
郁倩心里拧了下，还是开玩笑似的拉着他们俩说：“走走走，咱们进里面说吧。我可是明星，不能在外面被人拍到的。”
三人到了商杰订下的包间，房间内是一张圆桌，郁倩乖巧地坐到了窗边的那个位置。这样无论他俩坐哪，都不会挨着自己。
除了靠门的那边，三个人分别坐在了圆桌的两条直径线上。
郁倩看着他俩对视了一会儿，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做一个调节气氛的工具，“点菜吧，边吃边说。”
“你还要吃饭？”
邱昊炎终于说了话，但是句反问。郁倩纳闷了，邱昊炎是故意的吧，怎么处处针对自己，“我怎么不能吃饭了？”
“你不说你下午有事吗？”
“我什……”
滴的一声提升音响，郁倩刷开手机屏幕，发现是工作群里的通知。刚刚通知的下午开会，说是她的经纪人到了。
她那神秘莫测的经纪人终于出现了。郁倩转念一想，也只好对商杰说：“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我下午公司有个会。”
“那就点壶茶聊聊天吧，大家都很久没见了。”
商杰淡淡笑着，按了服务铃，叫服务生来点了壶茶水，和一些茶点。
女演员一整天，也就中午这顿饭能吃多些。而甜食是比油炸食品还可怕的存在。看着这茶点，郁倩就想蠢蠢欲动。
“吃哪个？”
商杰很快揽起了东道主的姿态，给郁倩夹了两块点心。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郁倩自是不管他俩，先吃了起来。
坐在自己两侧的人，好像静止一样，一动不动。郁倩只觉得他俩装。
喝个茶还那么多事。突然觉得幸好自己家破产了，不然还要装那名媛淑女。
良久，静谧的房间里除了嘟嘟的烧水声，终于有了动静，商杰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问着郁倩：“你们俩路上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针尖对麦芒的？”
律师果然是明察秋毫，郁倩把头埋得低了下来。只是邱昊炎那个狗男人怎么现在不搭腔了？要不是他屡屡找茬，姑奶奶的小宇宙能爆发吗！
她嘴里的茶点嚼了好几口，邱昊炎依旧没有搭话的意思。她只觉得头顶有四只眼睛看着自己，等自己的回答。
真是造孽啊，她招谁惹谁了。
“没有啊，我不是一直这样……”
郁倩喝了口茶水，用茶杯掩着嘴巴含糊说着。
“真的？我怎么记得你还和他表白过？”
商杰像讲了个笑话般说出的话，让郁倩差点喷了出来……这么傻/逼的事情，她还以为只有秦雨菲和自己记得。不会吧，不会吧……
“那是，那是我和秦雨菲打赌。我输了，要真心话大冒险。”
郁倩感谢自己聪明的小脑瓜，飞快想出了这个完美的借口。
内心狂喜时，在她左手侧抱臂坐着的邱昊炎沉声一句问出：“你选的大冒险？”
“对……”
郁倩不假思索，抬起头一身浩然正气，底气十足地回向邱昊炎。
而他的目光就没从对面的商杰那里挪过来，只是问她，“你一共输了几次啊，怎么表白了那么多人。”
？？
真的醉了！她表白的事情是圈子里的笑柄就算了。但后面这件事情当初就只有邱昊炎知道。他是故意掀老底吗？都是出来混的，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我，我运气不好不行啊。”
啊字还没落下，邱昊炎利落地回了她两个字，“确实。”
这边一句怼完，另一边也没闲着，商杰是个律师，脸上挂着他那职业表情，问出来的话，更是瘆人，“赌的什么？能输这么多次？”
苍天收了这俩祸害吧……郁倩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茶不喝了行不行。邱昊炎要是不跟着进来，哪里有那么多事。
她心里把邱昊炎的小人扎了七八十针，忽然想到了一个理由。
她们上初中的时候，耽美小说正在学生圈里风靡，那尺/度比现在的大多了。
她们中有人就脑补邱昊炎和商杰，还写过高中部俩校草的同人文，在内部传阅。
那位写同人文的作者，就是语文第一名的秦雨菲同学。
郁倩来了劲头，抬手一扬，指着他俩说：“赌你俩有没有一腿。”
“啊？”
邱昊炎和商杰异口同声的诧异下，郁倩更是无所畏惧地说：“是啊，我赌你们俩没事，然后我输了。”
顿时，两个刚刚还一口一句的人，哑然无声。
这下郁倩可算占了上风，点了下商杰那边的桌子问：“你不是说有解约的事情，怎么不提了？”
“没什么，你解约的事情挺顺利的。”
那叫她来做什么？郁倩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她身边的朋友果然都有病。
而她惊世骇俗的言论一出，那俩人终于不找茬了。再聊了聊小时候的事情就没什么了。而聊天的内容主要是围绕着郁倩小时候做过的囧事。
虽然听着依旧生气，但总比问她跟邱昊炎的事情强。
郁倩还有会要开，他们就也没多说什么。三个人一起走到了停车场，真是命定的尴尬，商杰的车居然和邱昊炎的停在了一处。
也不能显得熟悉地上邱昊炎的车，郁倩只好往后退了一步，朝他俩挥挥手，“你俩走吧，我自己走就行。”
然而商杰那边已经开了车门，对她道：“怎么能让你自己走。你新签的公司在哪里？我送你去吧。”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他俩这边客套着，邱昊炎却没有丝毫送自己的意思。上了车后，直接就开走了？走了！
郁倩真是敬佩他的翻脸不认人。呵，谁稀罕。他摆脸子给谁看呢？
不知是出于赌气还是什么，郁倩最后还是上了商杰的车。她不想商杰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情，就挑了个公司附近的位置让他停下。
一路无言，这会儿商杰却显得有些犹豫，想要开口。
“刚刚不太方便和你说。”他一句说完，顿了下，又说，“解约案很顺利，而且苏迪也出了事情。”
郁倩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用「而且」？
“苏迪怎么了？”
“她和盛世老板，被老板娘抓到现行了。”
郁倩大学毕业后就签了盛世，一直是苏迪带着自己，多少也知道些这样的事情。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商杰说：“你知道盛世老板娘是谁吗？是邱昊炎的亲姑姑。”
“所以，你为什么要签约他的公司？”
商杰的话让郁倩有些不知所措，盛世怎么会和邱昊炎家有关系？还有，商杰居然知道自己签的邱昊炎的公司。
“你，你怎么知道……”
商杰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疑问，“你赔付违约金后，本来就可以解约的。但是他要盛世赔偿你的名誉损失等一系列，这个官司，在业内是没必要打的。都是一个圈子的，解约完老死不相往来就好。”
他这样说，郁倩倒觉得不对，就那些人，凭什么要给他们面子，就是要他们也出出血。
但是商杰后面的话，给了她当头一棒。
“这样会给你造成一些不利的影响，会有一部分导演不愿意和这样的艺人合作。如果你没有为公司赚到你的违约金数额，你的合同会无限期延长。”
“据我所知，已经有一部分导演开始封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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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第15章 看不上
商杰的话确实让郁倩心里一紧，只是圈里被封杀也不是什么难见的事情吧。
她很快平复下来心情，对商杰说：“谢谢你提醒我，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经纪人该操心的事情。我先走啦。”
郁倩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只是商杰忽然抓了下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动。
“倩倩，你这么信他？”
“没有啊……”郁倩有些不满他的举动，却还是保持着体面，“既然解约的事情很顺利，你也不要再调查我的事情了，谢谢。”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郁倩刚刚上扬的嘴角垂了下来。她沉了三秒，又提起步子往公司大楼走。
进入电梯前，邱昊炎给她发了条微信，“会议室等你。”
郁倩此刻心情复杂，手一滑，直接把和他的聊天记录都删了。
虽然他们也没怎么用过微信聊天，但今日的事情，总让她有些心慌。
她鼓起勇气，敲击着键盘，还是发出了那句，“你刚才干嘛装不熟？”
这行字落下之前，对方就在正在输入的状态，等她发出后。输入的动态停了下，又很快收到了一条回复。
【为你好。】
郁倩看着屏幕上仅有的两句对话，按下锁屏键后把手机装进了包里。一路没有人再进电梯，很快就到了顶层。
她走到会议室，通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短发女子。郁倩想，这就是她那迟迟不出现的大牌经纪人吧。
看着打扮年龄不大，而经纪人这一行也挺看资历的，不知道邱昊炎是从哪里挖来的宝藏。
会议室里包括邱昊炎和那个经纪人在内，还有两个工作人员。
郁倩调整好心情进门后，本是礼貌地和大家打着招呼。可当她看到那个一身阿玛尼正装的女人，嘴角微微一抖。
她全身的血脉涌到了头顶，抓住包链，尽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
“这么巧？”
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三个字下，对方也没有示弱，“不巧，是邱总叫我来先和未来同事接触一下。”
郁倩今日穿了一身黑色，与对面的人一身白色的西装，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一股针锋相对的气场。
她打死也没想到，邱昊炎花了那么多时间给自己找的经纪人居然是徐雯！
邱昊炎如果是故意恶心自己的，那他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毕竟还有工作人员在，郁倩压下火扯了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朝邱昊炎那边瞪了一眼。
她这边憋着火，没想到徐雯还来劲了，“怎么，邱总还没给郁小姐看过我的简历吗？”
“当然没有，邱总日理万机，徐大经纪人又忙得堪比好莱坞巨星，我哪里有机会知道你们的计划。”
郁倩一句怼完。会议室内气氛更加凝重了。两位无辜的工作人员，左看看那二位姑奶奶，右看看坐在主位的邱总。
邱昊炎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有些意外，这和他预想的截然不同。
他将手中的笔放下，把文件合上，对那两位工作人员说：“今天放半天假，你们先出去吧。”
会议室内三个人无言相对，会议室外的员工得到放假的通知，自然欢呼雀跃地收拾东西离开。没有什么比下班和发工资更容易让打工人积极的了。
邱昊炎将会议室的百叶窗拉下，不叫外人看到里面的场景。等到室外彻底安静后，他刚想询问下她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刺啦一声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郁倩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甩门就走。
“你去哪……”
他看着郁倩怒火满盈的背影，手指攥了下桌上的文件，没有去追她，而是拿起手机给小谭打了个电话，“找一下郁倩在哪。”
一句简单的嘱咐完，邱昊炎解开袖扣，将袖子挽了下，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徐雯问：“你们之间有矛盾？”
徐雯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态度也十分平静，“娱乐圈不是别的地方，她这样的工作态度，能在这圈子里混多久。”
“这跟你没关系。”
邱昊炎将会议室投影关掉，收拾下桌上的文件，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是她的经纪人跟我没关系？”
徐雯看着他的态度有些心慌了，紧着他出门前一句问出。邱昊炎只是回过头来，对她说：“现在没关系了。”
他们还没有签合约，邱昊炎可以随时解雇她。
“你至于吗？你都不问问是谁的问题。”
空荡的公司里回响着她的话，邱昊炎从内部电梯下楼，到了地下停车场取了车。
开出停车场前，小谭给他发了个定位。他看着定位上的位置开了过去。
一中午没吃饭，光生气了。郁倩收到小谭的微信，就来和她买奶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需要这种发胖食物解压。
只是刚刚买好一回头，就看见了极其不想看见的人。
郁倩扶了下鼻梁上的墨镜，假装没看见就走，只是她自知走不过邱昊炎的步子，跑起来也很丢人。只能定下来，侧身对他怏怏道：“大庭广众的，你能不能注意影响。”
“想注意影响就上车。”
邱昊炎跟听不懂人话一样强硬，墨镜下郁倩翻了个白眼，想拉着小谭走，结果小谭先躲开了她，“倩，倩姐，我先走了。”
骗子！
感情小谭是邱昊炎的小间/谍！
这日子果然没法过了。
郁倩打量着四周的人流量，想找个机会摆脱邱昊炎的掌控时，狗男人抓了她一把，把她拉了过去，“上车，我有事跟你说。”
她一手拿着奶茶，一手被邱昊炎抓着，只有一双脚是自由的。
周围人来人往的，倒是没人看她。她活动了下脚踝，直接就一脚往邱昊炎的膝盖踢去。
“我没话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