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莺咬了咬唇,害怕地小退了一步。
谢识秋眯了眯眼,意识到她在害怕。
他默默点了烟,烟草瞬间越过了雪松的清淡气息,熏得半个办公室都是。
梁莺微蹙着眉,又往后小退了一步。
见状,谢识秋长腿一迈,向她走来。孤冷的气场一下子散开,挺括的西装之下,宽阔的胸膛宛若昨晚一样,看得梁莺脸红心跳。
像是昨晚那个梦幻少年,清冷自持,却多了几分权欲的气息。
谢识秋伏下身子,一手捻着烟,一手微微撩起她发,吞云吐雾间,声音似远又似近,蛊惑异常:“来找我做什么?”
梁莺一下子被他的气息侵占,听到他说的,先是一愣,再慢慢结巴开口:“......道歉。”
谢识秋捻着烟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失望,随即恍然大悟,呼出的烟气悄无声息地从梁莺身上离开。
他直起身子,一下子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这样啊。那梁小姐请回吧,我不接受。”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白裙束腰,眼神娇憨,被宠坏了的脾性倒是从来没有过一丝丝的改变。
梁莺歪头,有点生气:“为什么呀?”
她的嗓子又娇又柔的,明明是不好的语气,却被她说得跟情话一样,更像是在撒娇,靡靡入耳。
谢识秋捻着烟的手一顿,突然心生烦躁,“再不走,我可以叫保安。”
梁莺突然闹起了脾气:“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她斜睨着谢识秋,像是在质问,也是疑惑:“我又和你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这么记仇?”
闻言,谢识秋直接被气笑了,连着笑了好几声:“好好好。”
“既然梁小姐不走,我便直接叫保安。”
好一个不认识。
见状,梁莺二话不说就坐在总裁办公椅上,精致的鞋跟一踩,椅子便转向了男人:“我偏不。”
她说得有据有理:“我也算你的弟媳,你不能对我这么凶。”
她的双手放在纯洁的白裙面前,红唇翕合,面色娇润,像极了古代待嫁的闺阁女子,仿佛嫁给谢今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谢识秋觉得刺眼。
梁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话才刚说完,就见谢识秋直接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男人放大的俊脸抵在她眼前。
两人挨得极近。
梁莺闻着烟味,一下子就不舒坦了,呼吸着谢识秋的呼吸,憋不住地呛进了好几口烟,呛得小脸都红了。
谢识秋垂下眸,眼看着她呛得厉害,却不说话。
纯白的小公主裙上,肌肤透粉,他隔着烟雾,都能窥见恰好的光景......
谢识秋眼神一暗,烟雾慢慢地环绕至梁莺身上,从上至下,从里到外,一点一点地吞噬,仿佛全是他的。
他盯着梁莺晕红的小脸,头一回起了恶劣心思。
他捻着熄了火的烟,指腹抹了抹烟灰,手指一松,还带有余温的一点烟种就“不小心”落到了梁莺的的锁骨上。
虽然只有一点温度,但是梁莺还是觉得有点刺,她陡地低头,待看见了什么后,一抹愠色悄悄挂在了她的脸上。
梁莺脸上又羞又红:“你?!”
她嘴里讲不出骂人的话,一时只敢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可谢识秋不肯放开,拇指指腹按着那处,直到烟灰弄红了她,他才顽劣一笑,桃花眼里尽是满意:“疼么,我的。”
梁莺又惊又怒,只觉得这人疯了。
她急着起身,可谢识秋又不让,两人便撞了个满怀,“不小心”地一起绊倒在了办公室的地毯上。
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梁莺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连忙推开了上面的男人,笨手笨脚地要起身。虽然这样很窝囊,但她还是在讨厌的人的办公室里被气哭了。
泪如珍珠一样地啪嗒落在手心上,哭得鼻头都红了。天可怜见的,像被抛弃了一样。
见状,谢识秋反而笑得一脸恶劣,得意讲道:“原谅你了。”
梁莺:“你?!”
她又羞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