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综艺以后, 梁莺走回家的时候,连腿都是软的。
明明两人没有到那一步,却比什么都做了更加令人羞耻。
她下狠心,把家里的密码给换了。
从此, 两耳不闻窗外事。
谢识秋知道她生气了, 连送了好几天的花给梁莺。
又是花。难道这人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花吗!
这下更是越送越生气。
梁莺将谢识秋拒之门外, 所有的关于他的消息她都充耳不闻。
正好这几天综艺也不用录制, 她清闲得很, 偶尔接个通告去拍杂志, 日子滋润死了。
想起那天, 梁莺觉得既羞耻又懊恼。
他真的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还在录综艺的时候就对她做这种事。
梁莺才不要喜欢他了。
于是, 谢识秋一点都不冤枉地被拉进了小黑屋。
梁莺惬意地过了一个星期的独居生活。
终于,有一晚,不速之客按了她家的门铃。
梁莺掐指一算, 便猜到了是谢识秋。
果然, 谢识秋正眼巴巴地站在门前,看起来非常可怜。一个多星期没见,他却看起来更加自在风流了。
她想都没想, 扭头就走。
这时, 自己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了, 梁莺低头一看,是夏梦梦,就接了。
夏梦梦那头大声说着话:“莺莺啊!你快给太子爷开门吧!团队的人要被他烦死了!每天送一车花过来,我说你不在公司,他还非要送,现在花都堆满我们这层楼了,你快和他说别送了!”
梁莺听完电话, 只好脚步一拐,给他开门了。
谢识秋大腿一迈,挤了进来。
最近的天气一直在下小雨,谢识秋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雨水难免淋湿了他的黑色西装,湿透的碎发粘在发鬓两边,更显得一双眉浓如深青,一对眸子亮如星辰。
他小心翼翼地护住提着的便当,梁莺正眼一看,能看到谢识秋那高挺的鼻梁,和垂下的黑色睫毛。
竟然比女人的还要浓密。
再扣100分。
梁莺想。
他喊了她的名字,素来清越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音音。”
许久没见了,他一直盯着梁莺不肯放。
梁莺被他那道异常炙热的视线给盯得不好意思了,她不自然地勾了勾耳后的碎发,视线移到谢识秋提着的便当,客气问出声:“……这是?”
她只穿了一身睡衣,外披一件针织长外套,神情慵懒而随意。
可谢识秋只想狠狠地把她抱入怀中,揉进骨子里。
察觉到梁莺口中的疏离,谢识秋的眼底闪过一丝刺痛,随后恢复正常,黑色的瞳仁看着梁莺,回答得规规矩矩:“做给你的便当。”
做给她的?
梁莺下意识拒绝:“不了,太子爷拿回去吃吧。”
谢识秋心里有点酸涩,眼睛干干的,他不肯走,“是我做的。”
梁莺拢了拢外套,不说话。
她漂亮的水眸盯着谢识秋。
谢识秋赶紧把做好的便当放到餐桌上,替她热好,再端出来。
梁莺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谢识秋,没想到他说自己会做饭是真的,给自己做也是真的。
饶是她很生气,也难免脾气软了几分。
谢识秋也看出来,他按住眉眼的喜悦,夹了好几样菜式给梁莺,殷勤得很。
梁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分别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