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秋吹得仔细,动作很温柔,梁莺被他弄得有些犯困。
他也换上了一身睡衣,梁莺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谢识秋。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精致的下颔线。
“你好高。”梁莺抱怨了一声。
谢识秋挑了挑眉,高大的身躯把她整个人给罩住。
“怎么,不好?”他问。
梁莺想了想,没说好还是不好。
吹完头发,谢识秋替她穿好了袜子,紧接着,又把梁莺抱在怀里挂着,蹭了蹭:“高一点,你也舒服。”
梁莺:?
半响,她回过神来,忍不住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这人怎么满脑子H废料。
谢识秋温着声,“小心点,别咬疼自己了。”
梁莺瞪了他一眼。
这两天,梁莺都喜欢看睡前故事书。
谢识秋成了那个讲故事的人。
他把梁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低沉的磁性声音一点一点地展说童话故事。
大概讲了半个小时,他换了本新的故事书,塞到梁莺手里。
梁莺不解地翻开看。
谢识秋蹭着她的脸,贪婪地嗅着发间的香气,叹道:“打开看看。”
梁莺跟着做。
那是本蓝色的日记本,纸张有点泛黄,甚至还染了点灰尘。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甫一打开,一双蛇眼便冷不丁地盯着她,浅褐的竖瞳下,曼巴蛇诡异地佝偻着身子,猩红的蛇信子蠢蠢欲动,像随时随地能扑上去咬你一口。
“啊!”梁莺吓得松开了手。
照片连着日记本掉到了地上。
谢识秋一点都不惊讶,甚至习以为常。他一手搂着梁莺,一手捡起两者,拿起来,放回她手上,轻笑出声:“怕什么,一张照片而已。”
梁莺颤着身子往他怀里躲。
谢识秋抚着她的后背,食指点着照片上的曼巴蛇,淡淡开口:“这是我大一那年养的,它很漂亮对不对?”
“但是后面它不乖,我便把它剥了皮,炖成蛇汤喝了。”
梁莺身子一顿。
谢识秋继续抚着她的背,表示安慰,“蛇皮做成标本了,你要不要看看?”
他舔了梁莺的后脖颈一口,冰冰凉凉的,宛如曼巴蛇的蛇信子。
梁莺瞬间抖如筛糠。
“谢识秋......”她哑着声。
谢识秋继续亲着她,舌头吮过小巧的耳垂。
他喟叹了声,又指着另外一张照片,声音不咸不淡:“你看,这是我吃药时候的照片。”
“两百一十斤,是不是很可怕?”
那的确是张少年的照片,可跟眼前的谢识秋一点都搭不上边。
梁莺看了一眼便吓得丢开了,把脸埋在他怀里。
似乎在看什么嫌恶的东西。
见状,谢识秋突然笑了,叹道:“幸好音音和我分手了。”
“不然,这么恶心的我,可是会把音音吓坏的。”
他笑得无厘头,声音是柔风都渗不透的冷。
梁莺却听得心慌,她揪着谢识秋的衣领,眼尾挂着泪,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句:“不是,我没.......”
话还没说完。
谢识秋便掐着她的下巴,向上抬起。
雾蒙蒙的水眸里,终于有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