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御深也会这么有心机。
不过,是她把某人想得太好了。
和她在一起这方面,御深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
他也没做别的什么,就是抱着她睡。
一大早,晨光微曦,透过窗帘缝隙散落进来。
慕凌其实还没有彻底习惯清早从他的臂弯里醒来。
所以即使醒了,察觉到他正要睁眼,女孩也赶紧闭眼,装睡。
小脸红扑扑的,因为紧张,眼睫微颤,宛如黑色的翅膀。
御深勾了勾唇,并没有拆穿她,而是开始作乱。
被她枕着的那只胳膊,都麻了,也没有抽出来,另一只胳膊微曲,支起身体,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眼帘,鼻尖,顺着一路,到了滣,轻柔地描绘。
慕凌眼闭得紧紧的,仍然坚持着,但她没想到他会……
水眸猛地一下子睁开,她气息都不稳了,又羞又急,“御深!”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淡淡地笑。
起床以后,他又非要给她绑头发,从昨晚开始,御深就变得有点顽劣。
慕凌抿了抿唇,其实心里是有点窃喜的。
御深没有童年,大家都说他少年老成,心思很深,所以她愿意陪他这么玩玩闹闹,就当是弥补他人生拼图里残缺的那一块。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她希望,她的御深也能一直是少年,幸福的少年。
长指穿过她的发间,发丝倾泻下来,根根分明,他唯恐弄痛她,发圈绕过,又缠起,步骤谨慎,却绑得松松垮垮。
手一捋,就掉了。
但这样的女孩,眼神清澈可人,却多了一份慵懒凌乱美。
“有点难。”男人皱眉,“看你做,就很轻松。”
女孩弯唇,杏眸清亮,她转身,跪在椅子上,伸手去捏他的脸,“御深无所不能,原来也有不会的事呀。”
男人目光变了变。
女孩莫名嗅到了一丝危险,心虚地想要转身,却被他扶住了肩膀,“再来!”
一次又一次尝试,虽然不疼……但小姑娘无助地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十分钟了呀。
她踌躇了一下,只能小心翼翼地找措辞,“御深,你是不是要迟到啦?”
“我是老板。”
“……”
弹指一挥,又五分钟过去,御深还在跟她的头发较劲,可能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就没遇到过挫折,心理上有点失衡。
做之前,想象的本来不是这样的。
小姑娘软萌的脸,视线的余光微微偏向窗外,该不会要这么从早上弄到中午吧。
“御深,我饿了。”
她唤了声,软乎乎的,夹杂着几分惨兮兮。
男人这才放下手里的发圈,执着一瞬就消散了,“我去做早餐。”
他摸她的头,又替她把弄乱的发丝弄好。
他走向厨房,女孩立时偷偷松了口气。
男人蓦地转身,目光深沉,落在她的头发上,“别动,吃完早餐,继续。”
“……”
男人的偏执,真是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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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大家发现他们的老大一手戴着腕表,另一只手腕上套着发圈,发圈上还有只小草莓,很是新奇。
谈事的时候,还故意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草莓。
“老大,你够了喂!”
“什么时候带嫂子来见见我们啊?”
他们寻思着嫂子也会有朋友啊。
只要是女孩子就行,他们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