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本家啊!”
许飞:“不亏是老许家人!”许飞作为学校学生会的,听过今年的数学竞赛,听内部人员讲,今年的题特别难,是让数学系的学长学姐都头疼的地步。看刚刚这人样子,基本十拿九稳了。
听到他学习成绩特别好,沈妍更开心,对于自己妹妹能和这种人交朋友,沈妍甚是欣慰。
时宴给许斯年递过去一瓶冰红茶,冷不防道:“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话成功的让两人现场身体一僵。
沈妍:“是呀!我刚刚听见他名字,也有点熟悉。”
沈安安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当初网暴的事,沈妍把矛头基本对向了盛放,对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关注不大,但沈安安不觉得,再让她这样回想下去,姐姐是不是会想起来。
等沈妍想起来,估计今天这顿饭可能就……
沈安安:“很正常啊!他在我们学校很出名了,把江淮都打败好几次呢!”
“是吗?”沈妍对面前的男孩子更有好感了,她就希望自己妹妹能多和这种人交朋友。
沈安安:“可不是!过年的时候江念来我们家还和你抱怨不少呢?”
……
这事沈妍倒不记得,因为平常她听这些话,基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为了掩盖她平时的敷衍,沈妍心虚道“可能是!”
这饭沈安安吃的一点也起劲不起来了。
吃完天还早,许斯年就住这附近,竞赛已经完成了,定了明天的票回去,所以需要早点回去收拾。
沈妍提议明天去送送他,许斯年礼貌的拒绝了。沈安安也不想去,让沈妍和许斯年多呆一秒,她都担心有暴露的风险。
许飞提议“要不咱们去聚聚,这附近刚好有一个剧本杀,挺出名的。”
沈妍明显兴趣盎然,沈安安也没有玩的心思了。
最终,两人还是决定回家,毕竟下午拉过来的东西还没收拾,弄起来估计也需要一段时间。
送完两姐妹,车上就剩他们两个人了,突然,许飞:“第三个了,没想到这丫头比她姐桃花旺多了!”
“”
时宴专心的开着车,没有接话,许飞继续:“时宴,发现没?吃饭的时候那小子偷瞄了好几次沈丫头,啧啧,那眼神……”
时宴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许飞以为他不信,掏出手机“喏!”照片是许飞在饭桌上偷拍的,沈安安剥着小龙虾,心不在焉的,满脸愁容,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坐在她旁边的许斯年端着水杯,正喝着水,但眼神却瞟向旁边,落在沈安安脸上。
时宴瞟了一眼“能说明什么?”
听时宴这平静的语气,许飞不乐意了“切……说明什么!说明这小子喜欢她啊!我给你说,老子像她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想起自己曾经那段舔狗的过去,许飞就唏嘘不已。
时宴接过许飞手里的手机,盯着照片看了两秒,下一秒……
“喂!你干什么?”许飞一把抢过自己手机,想抢救一下,奈何连回收里的照片都被删干净了。
许飞仇视的盯着时宴,等一个解释
时宴“我是为你好!”
“”
许飞明显不信
时宴:“你说如果沈妍发现你手机里有她妹妹的照片,她会怎么想?”
“……”
时宴停车,望着还在发愣的朋友“到了!”
许飞愣愣的下车,突然反应过来,拍打着车窗:“不对啊!沈妍为什么要看我手机啊!”
里面的人并没有回应,发动车就走掉。
校考和统考不一样,校考时间的长短是按照学校自行安排的考试时间决定的,一般越好的学校,时间安排的越晚。不巧的,华美就是所有校考学校里最晚安排考试的,排到了年后。
对于华美的校考,沈安安其实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听从了老师的建议,多考了两个学校作备选。这两个学校的考试安排和华美的考试离的很远,中间有很长的空白期。
画画这东西和学习不一样,是有瓶颈期的,画一段时间就会茫然,画什么都没有灵感,很挫败。所有学生都很怕自己快考试时遇见这种情况,沈安安也不例外,这个时候少画,多出去走走对绘画者来说更重要。
沈妍最后还是先参加了导师给推荐的实习医院,和时宴一个医院。沈安安没去过,但听姐姐说过。
医院很忙,空闲时间基本是她一个人在外面逛。大年三十前一天,沈妍才带着妹妹收拾东西回家。
沈父沈母今年回家早一些,两姐妹到家时,年货都办好了。今年本来可以过一个丰富的年,但大年初二沈安安就要走,华美的考试安排在了初三。
沈父沈母打算送女儿过去,但是被拒绝了。家里过年会有很多客人,她们根本走不开。而且考试就一天,当天晚上她就可以坐飞机飞回去。
初二当天,沈安安除了带一件羽绒服,什么也没带,东西都在沈妍出租屋里,羽绒服是怕下飞机时太冷。
沈安安下飞机,一眼就看见了时宴,初二的机场比较冷清,时宴个头出挑,站在机场里格外引人注目。
时宴也看见了她,本来清冷的嘴角微微上扬,慢慢走了过去。
“哥哥,新年好!”她走时,姐姐说,本来不打算麻烦时宴的,但是时宴说,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就主动揽下来了。
坐时宴车上,沈安安无聊的板着手指。
时宴:“沈妍和你交代过了吗?”
沈安安嗯了一声“交代过了。”沈妍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出租屋,让她拿着东西晚上暂住时宴家,明天早上时宴也可以直接送她去。
现在她们就是去沈妍出租屋的路上。沈安安没什么要拿的,就她画袋还有水彩盒,时宴在下面等着,几分钟沈安安就下来了。
下来,时宴就接了过去,“重怎么多?”
沈安安反应迟钝了一下,立马明白时宴说的是画袋“哦!里面有画架。”考试现场是没有画架的,所以需要自己带,为了方便,她就提前买了一个自动收缩的铁画架,装画袋里,确实重不少。
“不重吗?”时宴看着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刚刚看她背下来,竟好像一点也不吃力。
沈安安无奈叹气“重啊!但习惯了!”搬姐姐出租屋以后,她每天都是自己背着她搭地铁去画室的,时间一长就习惯了。
重新坐回车上,沈安安好像想到什么,低头扒拉着自己身上的包。
“给!”递给时宴。
?
看样子好像是画,还用心的用彩带系着,打了一个蝴蝶结。
时宴在开着车,没办法打开。
沈安安自己打开,是两幅。
沈安安抽出其中一张“这个是高一时欠你的那副”时宴记得,当时小姑娘还拍照给他看过。
沈安安“这个是今年的,今年肯定又赶不上了,所以这次提前画好了,怎么样?好不好看?”小姑娘献宝似的把画摊开,满眼希翼的望着他。
上一副是时宴在电脑前搜文献时的样子,这副是时宴穿白大褂,无论速写的风格还是技术都进步不少。
时老爷子
时宴给了高度赞扬,小姑娘也满意的笑着。
第二天一早,也不需要时宴喊,早早的沈安安就起来了。
因为是节日里,没有卖早餐的,时宴自己动手做了粥还有从超市买回来的速冻饺子,吃完就出发了。
华美的考点就设在培训班,他们到时,门口人员已经满天了。天寒地冻,他们有车的一些人还好,没车的就站在风里,冻的瑟瑟发抖。
随着预备铃响,大门打开,大家争先恐后的往里挤,沈安安不着急,等人进的差不多时才下来,时宴把画袋帮她背好,仔细检查一番。
时宴:“加油!”
沈安安:嗯!”目光坚定,转身朝人潮走去。
时宴看着沈安安的背影消失,然后才转身上车,没有直接回去。
这边
沈安安进去之后才发现,每个教室门口都已经排起了长队,老师拿着仪器和考生信息,一个一个对。
到她的时候,估计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
黑板上事前写了考生顺序号,按上面,很快沈安安就找到了自己位置。
开考铃响,老师分发试题,果不其然,华美的试题一年比一年百变,沈安安拿到试题都是懵的。
“摔碎的棒棒糖!”然后老师还给每一个学生都发了一个棒棒糖。
下一秒,就可以听见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掷物声,余音绕梁可足三日。
考完,外人就可看见这一奇观,所有考生交完试卷后的第一要事,就是拾掇,破碎了铺满一地棒棒糖。
出考场,没走两米远,就与对面教室出来的人迎面对上。
这么冷的天,身上一件黑色尼龙大衣,里面搭了一个学院风的白色毛衣,下身一件破洞牛仔裤,铺面而来的冷感,让沈安安禁不住打了一个啰嗦。
沈安安:“好巧!”
时耀还是平时那副表情。
两人被人群拥挤着凑到一起,平日里简单的下楼梯动作现在变得异常艰难。
好像二环内的早高峰,堵的水泄不通。
全程挤了差不多五分钟,两人一起来到校门口,时宴的车早早的就等在那里。
时宴看见了她们,时耀也跟过去和时宴打了招呼。
时耀:“小叔叔”
时宴嗯了一声,顺手接过沈安安的画袋放在车上。
转身问时耀“等会一起吃饭!”
时耀想也没想,直接摇头“不了,等会李叔就来接我了!”李叔是时家的专属司机。
时耀:“小叔叔”然后看了一眼沈安安,当事人识趣的退回车上,关上了门,时耀才又道:“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要是有空的话,回去看看他吧!”
时宴神情既往“严重吗?”
时耀:“还挺严重的,昨天还请了医生。”
时宴沉默是不语,半响:“我看时间吧!有空我会回去。”
坐在车上,沈安安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往外瞄。
时宴:“怎么了?”
“啊?”沈安安回过神,“没什么!”
然后又接着说:“时耀最近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
这事时宴真不清楚,他回答不了。
沈安安返航的飞机是下午两点,时宴带着她到最近的饭馆垫吧点肚子,就直接送机场了。
刚刚时耀的话还是放在了心上,时宴今天也没有心情逗小姑娘,脸上沉闷的送到登机口,心不在焉的开车返回了时耀口中的那个家。
这个家位于香山的半山别墅区,整个区都是全中式的别墅,住在这里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时宴把车开进车库,时家的大门开着,时宴直接走了进去。
“小宴!”说话的是时家的保姆陈姨,在时宴有记忆起,她就呆着时家了。
时宴:“陈姨!我爸呢?”
“老爷吗?在的,现在在书房!”
陈姨叙旧的话未完,时宴早已走远。
时老爷子正在鼓弄他那台就电脑,听见敲门声也没抬头,直接道“进来!”
看见有人影,以为是时浩,时老爷子仍低着头,拍拍手里的电脑,“快!帮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时宴声音冷冷“报废吧!”时宴记得这台机子,老爷子用好几年了,早就应该退休,硬是在老爷子的坚持下,多抗了这么久。
时老爷子这才有反应,扬起头,时间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但从痕迹中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丰神俊朗,特别是眼睛,和时宴简直如出一辙。
“修修还能用!”
时宴没搭话
老爷子又问“回来干嘛?”
时宴突然冷哼一声:我倒忘了!时军长没有退休命!还指望着它工作呢!”
时宴的冷嘲热讽,时老爷子气的火冒三丈:“逆子,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对老子说话的?”
“养我!”时宴继续道:“嘴养的吗?”
“你!”
看着老爷子脸色不佳,时宴也没打算给人气出个好歹“既然看不惯,我就不打扰了。”
时浩上楼的时候,正巧与房间出来的时宴碰上,
他回家就听说时宴回来了,怕父子俩有闹起来,时浩连忙赶上楼,没想到没看见想象中的场景,就看见时宴拿着东西从自己房间出来。
时宴:“大哥”
时浩:“这是干嘛呢?”
时宴举着自己手里的文件:“拿东西!”
刚刚和老爷子吵完,时宴装模作样回房间拿了一下过年回家遗留下来的实验报告,其实他有电子档,已经复印过了。
时浩:“那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时宴直接拒绝:“下次吧!大哥,这个文件院里急着要!”
这话刚好被书房里的老爷子听见:“选的什么破专业,正月里还这么忙!”
时宴立即反击:“偷您的福!儿子随爹,还得感谢您的前车之鉴!”说完也没去看老爷子的反应,和时浩告别,直接离开。
时宴话里话外的明嘲暗讽,气的老爷子坐不住了,捂着胸口:“你这个逆子!”
时浩连忙上去扶住老爷子,安抚道:“爸,别生气!我去教育教育他!”
时宴车刚开出车库,就被追过来的时浩拦住。时浩走到驾驶座车窗前,敲了敲玻璃,时宴降了下来。
时浩:“还生老爷子气呢?”
“”
时浩:“老爷子有苦衷”
时宴冷笑,抛妻弃子的苦衷吗?但嘴里说出来的还是留了情:“大哥,你不懂!”
时浩确实不懂,虽然说两个人一母同胞,但他出生比较早,时老爷子21岁就有了他,那时候刚跟着时祖父入军营,所以不忙,时老爷子和时母又是恩爱的,可以说,他时浩是在父母宠爱下长大的。
但到时宴就不一样了,生他的时候,时老爷子41了,那时候的老爷子已经镇居高位,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时母身体不好,又高龄产妇,生下时宴四年,就与世长辞。